众人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地朝着京城赶去。一路上,徐润继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京城那看似繁华的表象之下,或许藏着比两浙沿海更深的黑暗。
踏入京城,喧嚣热闹的街市并未让徐润继感到丝毫轻松。他带着王镇等人径直前往之前有所耳闻的几位大臣府邸,本想着能找到可以信赖、清正廉洁的官员来揭露这通倭大案,可接连拜访了几家,得到的却都是推诿和敷衍。
有的大臣听闻此事,面露难色,借口朝廷局势复杂,不愿卷入其中;有的则是顾左右而言他,言语间尽是对权势的忌惮,仿佛那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已然伸出了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发声的咽喉。
徐润继看着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官员,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懑,他忍不住对着王镇叹道:“本以为京城里总有能主持公道之人,却不想这黑暗竟已蔓延至此,连这些本该为国为民的大臣都畏首畏尾。”
王镇也是一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啊,将军,看来这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我们还得另寻他法啊。”
就在这时,徐润继听闻朝堂之上有一位御史大人,向来刚正不阿,曾多次弹劾贪官污吏,哪怕遭受诸多打压也未曾屈服。他决定前去拜访这位御史大人,碰碰运气。
来到御史大人的府邸,徐润继递上拜帖,等了许久,才被请进府中。御史大人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坚毅,他看着徐润继等人,缓缓开口道:“徐将军的来意,老夫大概知晓一些,你们在两浙的作为老夫也有所耳闻,只是你们可知,如今这京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们捅出的这摊子事,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怕是会招来大祸啊。”
徐润继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大人,下官明白其中凶险,但两浙百姓仍在受苦,那通倭的恶行若不连根铲除,国将不国啊!下官恳请大人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将那些藏在暗处的奸佞之徒揪出来,还天下一个太平。”
御史大人沉思片刻,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徐将军一片赤诚之心,老夫又怎可袖手旁观。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你们带来的证据可都妥善保存着?那些可都是关键所在啊。”
徐润继连忙点头,将他们收集到的书信、供词以及各种与通倭相关的物证一一呈上。御史大人仔细查看后,脸色越发凝重:“这背后牵扯的官员怕是不在少数,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那些人认罪伏法,我们还得继续深挖,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同时,也要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啊。”
几人正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府邸,为首的一名将领大声喝道:“奉上头命令,徐润继等人涉嫌诬陷朝廷命官,即刻拿下!”
徐润继怒目圆睁,拔剑而出:“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所做皆是为了查明真相,惩处通倭奸贼!”
御史大人上前阻拦,大声说道:“朗朗乾坤,你们怎可如此颠倒黑白,随意抓人!我定要面见圣上,讨个说法!”
可那些官兵哪管这些,一拥而上就要动手。徐润继侧身躲过一名官兵刺来的长枪,反手用剑柄猛击其手腕,怒道:“你们莫要助纣为虐!”
王镇也大喝一声,带领着随行的将士与官兵们对峙起来,他喊道:“我看你们谁敢胡来!我们为朝廷出生入死,如今查办通倭大案,何错之有?”
那为首的将领冷哼一声:“王镇,你莫要顽固不化,你们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污蔑之词,乖乖束手就擒,还可免受皮肉之苦。”
徐润继怒极反笑:“你这奸贼的爪牙,空口白牙就想颠倒黑白,我倒要看看你们背后之人究竟能只手遮天到几时!”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御史大人见此情形,深知硬拼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他高声道:
“将军且慢,我等不可莽撞。”
转而对那将领说道,
“将军,你我同为朝廷效力,你今日这般行径,难道就不怕真相大白之日,圣上怪罪吗?”
将领微微一怔,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凶狠模样:“大人,末将只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呼:“住手!”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他目光威严,不怒自威。
御史大人一看,赶忙行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凉州王摆了摆手,看向徐润继等人,又看了看那将领,说道:
“本王在附近听闻此处喧闹,特来一看。徐将军在两浙的功绩本王略有耳闻,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徐润继抱拳行礼:“王爷,我等在两浙查获通倭大案,证据确凿,如今来京欲上报朝廷,却被诬陷,还望王爷明察。”
那将领急忙说道:“王爷,他们伪造证据,意图诬陷朝廷重臣,不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
凉州王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疑点重重,不可草率定论。本王觉得还是将此事奏明圣上,由圣上裁决为好。”
御史大人连忙点头:“王爷所言甚是,如此重大之事,理应由圣上定夺。”
那将领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王爷的意思,只得退下。徐润继等人暂时松了一口气,徐润继看着李王爷说道:
“多谢王爷解围,若能还我等清白,两浙百姓和将士们定当感恩戴德。”
凉州微微点头:“本王也只是不想看到朝廷被奸人利用,真相究竟如何,自会有水落石出之日。”
随后,众人在李王爷的带领下,一同进宫面圣,而徐润继心中却依旧担忧,毕竟那股黑暗势力在京城的根基深厚,不知在圣上面前,
“你们还能见到那小皇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