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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2月28日,周五,天气大雪

晚上七点。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笼罩着整片大地。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红蓝色的光芒交替闪烁,将圣玛丽亚医院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医院大门紧闭,全副武装的警队们将各个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一间堆满医疗器械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猛地抓起听筒,颤抖着贴在耳边。

“救救我!他们来了……到处都是警察……我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语速极快,几乎语无伦次。

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搞砸了,蠢货!我早就说过,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我……”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该这么张狂的,以为有了军方做后台,他就高枕无忧了。

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被处刑,”男人的声音带着殷切的恳求,“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冰冷:“等着,我会派人去接应你,别再给我添乱。”

男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他连连点头,对着听筒千恩万谢:“谢谢……谢谢您……我一定……一定……”

他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溜出办公室,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朝着医院后门的方向摸去。

雪越下越大,寒风裹挟着雪花,拍打在男人的脸上,刺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来到医院后门外的一个废弃仓库前。

仓库的铁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味,空气阴冷潮湿。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仓库中央,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男人的心跳陡然加速,他试探着喊了一声:“您好?是……是您来接我的吗?”

女人缓缓转过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男人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好意思,老板说,你已经没用了。”

时间:12月29日,周六,天气大雪

时针指向清晨两点,此时大雪还未停息。

秩安部办公区内,走廊里堆满了翻找过的病历,纸张散落一地。

各个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厚厚的文件夹和散乱的纸页。

克莱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病历,深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圣玛丽亚医院三年来的病历档案数量太大,要全部核实完短期内无法做完,所以秩安部全体工作人员都加入了这项工作中。

在这种情况下,克莱尔实在是不好意思摸鱼,也加入了核实病历的任务里。

她抽出最上面的一份,翻开,目光快速扫过首页,指尖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移动。

计算器按键声“啪嗒啪嗒”地响着,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她皱着眉,将计算结果与病历上的金额进行比对,又看了一下这个手术的主刀医生。

“不对。”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将这份病历挑出来,放在一旁。

她拿起另一份病历,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翻阅,计算,比对。

动作机械而熟练。

她身旁的同事们也都埋头苦干,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计算器的敲击声。

有人揉着通红的眼睛,有人打着哈欠,有人端起咖啡猛灌一口。

疲惫,却无人停歇。

克莱尔起身,走到复印机旁,将挑出的问题病历复印。

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复印完毕,她将原件放回原来的位置,复印件则整齐地码放在桌角。

这些有问题的病历,都是追回所有赃款的证据,需要筛掉dr.miller主刀的手术记录,将正确的金额核算出来。

复印后留档备案,原件退回给医院,让他们自行签字认领。

克莱尔将一摞复印件递给调查组长,她没有说话,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翻阅下一份病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罗马尼亚的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一片惨白的光。

日期:12月30日,周日,天气晴

早上十点。

大部分病历都已处理完毕,问题病历被单独堆放在一起,足足有一人多高。

克莱尔伸了个懒腰,僵硬的身体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环顾四周,同事们都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有人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有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克莱尔走到电梯里,来到地上,门一开,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花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她清醒了许多。

她看向远处,小巷的轮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简单透会气后,克莱尔回到了地下区域。

凛冽的空气在走廊激荡,驱散了些许疲惫。

走进门,她抬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

同事们或坐或躺,沉浸在难得的休憩中。

克莱尔脚步停顿,部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门缝下透出一丝光亮。

她走过去,抬手,叩响了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克莱尔推门而入。

阿尔弗雷德立于窗前,背对着她。

他身形挺拔,黑色风衣勾勒出冷峻的轮廓。

暖光勾勒着他肩头的积雪,反射着惨白的光。

他缓缓转身,面色凝重,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发生什么事了?”克莱尔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杰克逊死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低沉,像冰冷的石块撞击地面。

“凶手没找到。”他补充,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