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白矜雾的同桌来了,他叫李煜。
李煜能量一直很高,前段时间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这段时间调养的差不多了,就回来上课了。
回来上课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全班同学发饮料和零食。
李煜拍拍手掌,“各位同学,感谢之前陪我去医院,尤其是王桂,舒杨,当时第一次背我去医院,感谢感谢啊!”
“班长太大方啦!!!不客气!!!”
发到白矜雾的时候,李煜眼睛亮了亮,“你就是白矜雾吧?你好你好,我是十七班的班长李煜。”
李煜跟南霄云也打了个招呼。
白矜雾正低头玩手机,嗯了一声,“我是。”
李煜笑笑,正好饮料发完了,也坐了下来,“给,这是你的,喝点吃点啊?”
白矜雾没要,忙着打手机里的怪物,头也没抬,“谢了,我不喝,给他。”
南霄云指了指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嘞,“没错,雾爷说的是我。”
“哦哦,拿给你吧,你能喝完吗?”李煜把东西都塞给他了。
南霄云拧开瓶盖喝了好几口,一脸爽,“好喝,好吃!谢谢煜哥啊。你放心,我每天干很多活,都不够吃呢。”
李煜好奇,“你还干活?你干什么活啊霄云?”
南霄云每次提到这种都会很激动,他也从没觉得丢人,“我有时候在餐厅打工,有时候晚上给别人小区当保安,差不多就这些。哦,对了,偶尔送送外卖。”
“啊?霄云,你要干这么多活啊,你该累死了!”李煜一脸沉痛!
李煜家里很富裕,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少爷,来这上学也就是图个消遣。
问完南霄云,李煜就开始问白矜雾了,朝她这边凑了凑,“矜雾啊,你不会也干很多活吧?”
聊起这些,李煜才发现白矜雾皮肤白的很,所以黑眼圈更严重了。
哎,该不会又是家庭不幸,只能熬夜打工的可怜孩子吧!
白矜雾没抬眼睛,懒懒道一句,“想多了。”
李煜还有些意外,又替她高兴,刚想说点什么,
白矜雾说了下一句,“我没他那么勤快。”
她懒得要死。
李煜一听,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呢,他问,“那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白矜雾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晃了晃手机,“玩手机玩的啊。”
嚯。
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辩解。
这是丝毫不掩饰啊。
怎么感觉白矜雾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骄傲呢。李煜想到这里,还有点想笑呢。
铃声一响,上课了,但十七班向来懒散,没人管,班主任玉芷已经进班了。
玉芷习惯性地拿书本拍拍讲桌,有些疲惫,“好了,各位同学,别说话了,是不是该上课了?”
同学们还在后面打闹,发疯的发疯,吃零食的吃零食,只有李煜喊了一嘴,“上课了!都回到自己座位坐好吧各位同学?”
此话一说,大家陆陆续续坐回了位置。
南霄云很是意外,背微微向后靠了靠,“煜哥,你可以啊,大家都听你的话。”
李煜骄傲地晃了晃脑袋,“那可不,咱这个威信摆在这里,谁敢不听啊哈哈哈哈。”
一开始上课,白矜雾就趴在桌子上,跟没骨头一样似的,脸对着墙就开始睡觉。
李煜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惊,还不敢叫她。
中途老师发了一张试卷,李煜用笔戳了戳白矜雾,小声提醒她,“矜雾,做卷子了,一会儿交呢。”
白矜雾默了几秒,没什么耐性地伸了伸手,李煜见状,把卷子递给她。
白矜雾还是躺着的姿势,卷子铺在墙上,一手拿着笔,就这么开始做题,拿着黑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敷衍到了极致,简直就是在装样子,感觉她下一秒就能再次昏睡过去。
李煜本来给完卷子就没看她了,结果做到一半,他往旁边瞥了一眼。
嚯。
白矜雾把卷子铺在墙上就算了,关键是,现在这样子,好像是又睡着了,一点都不动了。
这个卷子这么催眠的吗?
李煜刚想提醒她时间没多少了,一旁的玉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继续写你的。”
玉芷走到白矜雾后面,也轻轻拍了拍白矜雾的肩膀,语气很温柔,“矜雾啊,这么瞌睡?”
白矜雾闭着眼,蹙了下眉头,玉芷又喊了她几声,她就相当不耐烦地坐了起来。
然后活动了下颈椎,一脸不爽。
玉芷温声问她,“矜雾,你昨晚没睡好吗?这么瞌睡?”
白矜雾的起床气这就一会儿,这会儿消的差不多了,眉眼柔和了很多,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玉芷顿了一会儿,又问她,“你晚上睡觉,都在忙什么呢?”
“忙着打游戏。”
玉芷的表情有些僵硬,都磕巴了,“什么游戏这么重要,就不能改天再完吗?你们现在还在长身体,得多注意休息才行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白矜雾打了哈欠,毫不在乎,“不行啊,昨晚排位赛最后一天。”
白矜雾听到前面的南霄云噗嗤笑出了声,她单脚踩上他的板凳,相当随便地踹了一脚。
南霄云差点被晃倒,可还是笑的快憋不住。
“老师,排位赛真的很重要,不信你问南霄云,他昨天也在打。”白矜雾成功祸水东引。
南霄云当即转头,吓坏了,“雾爷,你这就把我卖了,你——”
“好吧老师,我承认,但是排位赛真的很重要!关乎我们少年人的荣耀!!!”
怎么你也来掺一脚,玉芷故意凶了南霄云一眼,南霄云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对视,闭嘴了。
玉芷叹了口气,手搭在白矜雾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矜雾,听老师的话,这游戏咱们玩是可以玩,但我们得注意时间,太晚了对身体和眼睛都不好。”
为了防止玉芷继续唠叨下去,白矜雾打断了她的施法,“行,知道了。”
您就别再说了。
玉芷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继续做题吧,一会儿就要交了。把卷子放平在桌子上写,这样不伤害眼睛。”
白矜雾其实挺想补一句。
——每天看着这些卷子,就是对她眼睛最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