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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很快将她拉回现实,她向来不喜这样暧昧不清的感觉,何况两人如今的关系早就不复从前。

须臾,她垂眸稍稍往后退了退,离开了她的触碰,脸上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和淡然:“没什么别的事,就早点休息吧,我等会儿买好药给你送过去…”

恍惚醉醺的舒相毓面对她的疏离和客气并未在意太多,是她自己无法回答她的话,她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缓缓垂下悬空的手,嘴角笑意渐弱,沉然间,她再次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倒不似白天那般刻意遮掩,也没有知难而退:“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柔情轻缓还带着些微渴求的声调让席默林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至她再次对上她那快要溢出希翼的眼眸,她才方知她说的是真话。

一起睡?

呵,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过去她们确实常常共睡一张床,甚至更亲密的事也发生过不少,但今非昔比,没有谁会接受抛弃自己的人还能与之发生任何超出界限的关系。

舒相毓见她呆愣着不说话,又再次逼近问她:“默默,可以吗?”

席默林如海啸翻涌不息的心被她此番弄得心有余悸,平静如水的神色越加凝结,眉头也紧蹙难解,她冷声道:“抱歉,我现在习惯一个人睡了…”

话音入耳,舒相毓原本报以期待的神情不禁愣愣一怔。

她拒绝了!

她说习惯了一个人!

可从前在阳普街的老宅,她们只要在家,每天都会睡在一起,自己还总是习惯抱着她睡,她们明明无话不谈的…

或许真的是习惯了吧,毕竟她们已分别了很多年!

纵然她很希望,但她们的关系也确实难以恢复如初了。

舒相毓抑制不住心里的难受,她眼里泛着泪光,缓缓点了点头,嘴角流露出的笑意好似掺杂着苦涩难辨,又有些因过度自信却反而失算的意味。

“是吗!那就不勉强了,你也早点睡吧,不用买药了,我很好,不需要吃药,谢谢你的好意,我先上楼了…”

曾经青涩单纯的傻木头真的长大了!

懂得保持距离,更明白她们现在维持的关系,她比自己拎的清楚,也比她理智许多。

她不能再失控下去了,既然知道不对,及时止损对彼此都好。

席默林伫立在原地,双手紧紧攥成拳,她们既是姐妹,同睡一床,本不为过,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她不想再拥有她给予的任何希望,明知不能触碰,明知不能陷入的感情,她就算忍着刮骨般的剧痛,她也不能有丝毫松懈,唯有克制,再克制。

“姐…等一下。”

就在舒相毓转身之际,席默林忽然想起什么,忙出声叫住她。

舒相毓停住脚,回身看向她时,眼眶竟已变得润泽如幽潭。

只见席默林迅速转身回到房间,拿上放在桌上的礼物盒,跟着来到舒相毓面前,两人相隔着一步之遥。

“这是我从姜堰带回来的小礼物,荣爸杨妈,还有相君的礼物都已经给他们了,这是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席默林双手捧着礼盒想递给她,刚刚还有些淡漠的目光此时变得兴然澈亮,礼物并不贵重,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喜欢。

舒相毓许是酒意愈发浓烈了,意识有些飘忽,她盯着包装简单的小礼盒看了半晌都未接。

为什么都严词拒绝了,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令她心软,令她不忍,令她犹豫不决。

既已做出了选择,那么任何渺小的希望都不能再有。

她忽而出其不意的看着她说:“你知道我现在最缺什么吗?”

充满魅惑迷离的女人再次抵在她面前,脸上展露出的笑意却带着嘲弄和讽刺,甚至不甘的意味,她压低声音,戏谑道:“我舒相毓如今既不缺钱,也不缺礼物,更不缺喜欢的人,这些年想要追求,想要得到我的人,比比皆是,有俊美有钱的男人,也有漂亮妩媚的女人,他们都说很喜欢我,都说爱我爱的不得了,至于想和我…睡的人,你猜猜又会有多少?”

她冷冷清清的笑着,宛若流光的泪水积蓄在她的眼眶里,她一直强忍着没让落下来。

而她说出的那些话却像千万把尖刀狠狠扎向席默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很懂如何伤她伤的最重!

几乎字字珠玑,她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似没有任何反应,实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心再次被伤的鲜血淋漓,痛意蚀骨。

她捧着礼盒的手已慢慢垂下,眼里的光已消失不见,继而变得幽深莫测,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些无可避免的现实问题于她而言,是利刃,更是毒药。

“算了,今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我们本就毫不相干了…”

舒相毓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苦涩一笑,正欲转身。

谁知席默林忽而腾出一只手,一把握紧她的手腕,不需用多大的力气,就将她整个人带进屋里,关门的声音有些急,过道也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硬,让醉意更甚的舒相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任由她掌控。

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

席默林随手将礼盒丢置床上,空出的手,连同另一只,配合着身体的重量,顷刻间就将舒相毓半压在了床面上!她似乎忘了自己手臂受伤的事,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随之而来的,是带着冲破禁锢,已完全无法抑制的吻以毫无怜惜之势,撬开了舒相毓娇红的唇瓣,清新的酒香立时入了她的喉,直到触及到她主动相迎,柔软无比的舌尖时,席默林仅剩的理智也没有了。

这一刻的她已经彻底陷入疯狂!

没人知道,她这些年不断不断的克制自己满腔的爱意,是怎样痛苦且煎熬,或许那份不容世俗的爱已化作了训练场上拼搏的身影,又或许,已融入她的骨血,看似心里的分量减轻了,她却并未真正将她放下。

岁月浸染,她的美浑然天成,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妒,越是忿,越是压抑。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再顾忌,她只想再完完整整的拥有她。

舒相毓柔长如瀑的黑发散于后脑,黑如墨块的瞳眸柔肠百转,凹陷性感的锁骨之下,沟壑圆润有致,轻薄的裙?缩于腰际,修长白皙的双腿间,只有薄薄的一层遮挡物,她的腰也还是那么纤弱无骨,触感之下的肌肤依旧温软柔滑…

席默林带着浓烈的妒意和恨,呼吸也愈加急促而深沉,她很快就将她脱的身无一物,手掌上常年训练所留下的细茧游离在天生柔滑的肌肤上,触感分明。

她一直以来的理智、隐忍、深藏,甚至是遗忘,在此刻,统统都被眼前之人击的粉碎!

充满着霸道且激情的情\/欲犹如汹涌无比的海浪,带着无法控制的心悸和阵阵颤栗一次次将舒相毓淹没,她却没有丝毫阻止,她很想偿还这份情债,圆满她的执念,也为自己的感情画上句号。

“那么多人想和你睡,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席默林时重时轻的连吻带咬着她的耳朵、脖颈,直至她的胸口,谁知她位于心脏的地方,居然还留着纹身‘my Lover momo’!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纹身,霎时满目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还是当年她为了证明对她的爱,悄悄跑去纹的,在她生日那天给予她最大的惊喜,可后来分手时,她扯开胸口的衣物,纹身明明荡然无存,为何现在却完好无损的留在这里!

“舒相毓,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她半躺在她身侧,郑重地直视着她的眼眸,起伏的胸腔仍喘着不太平稳的呼吸。

这也是时隔四年,她再次问出了当年问过的话。

只是那时,她说只是可怜她的遭遇,错把别样的感情当作了爱情,更为了演好戏找寻所谓的灵感!而今呢?

舒相毓此刻神志本已昏昏沉沉,可看着近在咫尺的默默,她还是保留着一份清醒。

“爱或不爱重要吗?”

她的声音变得黯哑无比,一双迷离柔情的幽眸微微闪躲着。

“重要!对我很重要。”

这一刻席默林眼中蕴含的热切和渴望仿若淬着熊熊烈火,灼热滚烫的势要将人融化。

爱之一字,于她们而言,从来都是存在的,不管是来自少时的朝夕相伴,还是不求回报的呵护守候,亦或是懵懂青涩的爱慕喜欢,都是真真实实发自彼此内心的爱,这是她不能否认的。

可惜她们纵然再想,再强大,也避免不了世俗伦常,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使付出全部的代价。

舒相毓缓缓柔情的抚上她微凉的脸庞,似有泪水滑过,她的心也跟着轻颤不已,她哽咽着说:“可我们不能在一起…”

席默林俯身在她耳畔,鲜少哭泣的她,再也控制不住低泣出声,过去遭受的委屈和无尽的孤寂就像小小溪水汇聚而成的江河湖海,她的心明明那么小,却要时刻不停的装下:“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