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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走后,鹿笙摸着自己已经红肿的唇,气恼地低语:“真是没骨气,他只是亲了一下,你就缴械投降了。”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季宴的温度和味道,让她不禁一阵恍惚。

鹿笙正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中,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江鸣”的名字。

她匆忙接起,耳边传来江鸣焦急的声音:“笙笙,季夜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

鹿笙一愣,“没有啊,他怎么了?”

“大晚上,季老二找我要你的电话,问他什么事情又不说。我一时走不开,不然就去找你了。”

鹿笙总算是知道季宴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了,原来是舅舅给的。

鹿笙眯了眯眸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走不开?舅舅,你和月姐姐是不是正忙着二人世界呢?”

那边,江鸣干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慌乱:“那个,笙笙啊,很晚了,你……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舅舅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话音未落,他便匆匆挂了电话,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鹿笙啐了一口,“渣男。”

鹿笙轻轻回到包厢,包厢内一片静谧,章宇轩、林依和叶苗苗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她刚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机便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微信提示有新好友申请。名字是季宴,鹿笙刚伸手想点击同意,却是顿住了。

鹿笙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最终,她恶作剧般地点下了“拒绝”。

很快,这个学期就到了尾声,明天,鹿笙就要去实习了。

夜幕降临,鹿笙独自坐在书桌前,桌上散落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籍和一张实习单位的介绍信。她轻轻摩挲着那张薄薄的纸张,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鹿笙起身伸展因长时间伏案而略显僵硬的身躯,却不慎碰倒了桌边的水杯。水杯“哐当”一声,清脆地碎落在地板上,水花四溅。

她急忙弯腰去捡,碎片四散,一不小心,指尖触碰到一块尖锐的碎片,瞬间,一抹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晶莹的血珠沿着指尖缓缓滑落。

鹿笙吃痛地皱起眉头,慌忙中伸手去够桌子上的餐巾纸。她的指尖颤抖着,几滴鲜红的血珠不经意间溅落在桌面上,其中一滴恰好落在了一本封面泛黄、边缘略显磨损的旧书上。

那本书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触动,书页忽然自行翻动,散发出淡淡的霉味与古旧的气息。就在鹿笙惊愕之际,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书页间迸发而出,紧接着,那本书竟不可思议地脱离了桌面,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钻入了她的眉心。

鹿笙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一阵眩晕袭来。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四周摆满了竹简和药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

一个身着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立于她面前,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寒光。老者面容慈祥,眼神专注而深邃,他轻轻抬手,银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一个穴位图上。

“此为太冲穴,针灸之时需手法精准,力度适中。”老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鹿笙的耳中。她只觉眼前这一幕如梦似幻,老者手中的银针仿佛拥有了魔力,引导着她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古老的针灸之术中。

一晚上时间过去,鹿笙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彻底压榨过一般。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脑海中还回荡着老者教授针灸时的每一个细节,那些复杂的穴位和精准的手法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记忆里。

鹿笙的嘴唇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面待了多久,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感席卷全身。

江鸣的敲门声在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伴随着他略带焦急的呼唤:“笙笙,怎么还没起?今天不是要去实习吗?”

鹿笙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形还有些摇晃,眼前的景象逐渐从古色古香转为现代家居的温馨。

她急忙奔向门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心中五味杂陈。

江鸣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鹿笙那张异常苍白的脸,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笙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舅舅,我刚刚在晨练,可能练得有点猛了,所以脸色不太好。”

江鸣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鹿笙见状,赶紧岔开话题:“舅舅,你不是说要送我去实习吗?咱们赶紧出发吧,不然要迟到了。”说着,她便拉着江鸣往门口走去,步伐虽略显踉跄。

下楼时,鹿笙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泛黄的旧书竟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霉味萦绕在空气中。

那本书是冷司寒给她的,拿回来就一直放在桌上,她也翻动过,但是里面的字,她看不懂。

没想到,昨晚碰到了她的血,竟然显示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没有时间多想,鹿笙匆匆吃过早饭,拿起背包往外走,门外,江鸣已发动好车子,在等她。

江鸣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缓缓开口:“笙笙,你怎么突然去部队的卫生站实习?帝都多少知名的医院你不去,偏偏选了这么个偏远又艰苦的地方。”

鹿笙轻轻一笑,“在哪实习都一样啊!再说,这是月姐姐帮我找的,她肯定会让人照看我的。”

江鸣眉头紧锁,“月家名下多少家医院不让你去,条件设施哪一个不比那部队卫生站强百倍?她偏偏让你去那么偏远又艰苦的地方,这摆明了是没安好心,你还那般信她。”

“舅舅,我觉得你对月姐姐有意见,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江鸣闻言,神色一凛,立即否定道:“没有,什么也没发生,你别乱想。”

鹿笙歪着头笑,“我没有乱想啊!舅舅,你干嘛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