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将最后一点奶油擦拭掉,沈含惜净了手,转身离开。
余光某道身影突然动了下,下一秒,她的腰肢被扣住,后背死死抵在洗手池上。
女人精致的眉心微促,“傅先生,请自重。”
“傅先生?”
三个字仿佛被傅忱舟咬碎了才吐出来,他嗤笑,“就那么喜欢他?”
“谁?”沈含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谁。
“沈小姐还和谁订了婚?”
一字一句都是讽刺,沈含惜深深蹙起眉心,“与傅先生无关。”
傅忱舟一双眸微眯,顷刻间散发出危险。
“放开。”
不等他反应,沈含惜抬手推开了男人的禁锢,走出洗手间,看见转角处的人时微顿,“铭泽哥?”
她这声不小,里头的傅忱舟一字不落收入耳鼓。
孟铭泽抬眸看向跟在沈含惜身后出来的男人,眸光一暗,伸手将沈含惜揽到身旁,却未察觉身侧女人微不可察的僵硬。
“傅总。”
傅忱舟单手插兜,视线一瞬不瞬落在沈含惜身上,女人未对男人有半分拒绝,他底闪过一抹嗤意。
“傅总盯着我未婚妻看作甚。”
此话一出,沈含惜顿时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孟铭泽会和傅忱舟正面对上。
而傅忱舟眼中划过冷意,第一次正眼去看孟家这位小少爷,男人毫不掩饰眼中的挑衅,无不透露着势在必得。
他冷笑,“孟总倒是自信。”说完,也不管面前二人作何反应,侧身擦肩离去。
他一走,落在沈含惜腰间的掌也渐渐松开,“抱歉,权宜之计,未先征求你同意。”
沈含惜轻轻摇头,说白了她和孟铭泽现在的身份,不论做什么都是正常,不过是揽了会腰罢了,若她斤斤计较,倒显得奇怪。
给沈含惜过完生日,已经十点多,孟铭泽护着她坐进副驾,不知他从哪变出了一束玫瑰花,沈含惜眼中是惊喜。
“生日快乐,含惜。”
沈含惜接过,“谢谢,铭泽哥。”
孟铭泽挑眉,“喜欢吗?”
她点头,“喜欢的。”不得不说,孟铭泽在对她方面真的很用心。
男人轻笑,语气里略带调侃,“那未婚妻可否满足我一个小小心愿。”这是他今晚第二次称她未婚妻,这三个字好似被说了无数遍般顺溜的被他吐出。
沈含惜呆呆的问什么,孟铭泽眼角划过笑意,“别一口一个铭泽哥的叫我了,相处时总有些不好意思。”
“叫我铭泽吧。”
叫孟铭泽哥哥叫习惯了,突然换称呼有些别扭,但看到男人期待的目光,又想起他为自己精心策划的生日宴,既然觉得和他好好相处,总要迈出这一步的。
女人软糯的唇微张,有些生涩,“铭,铭泽。”
孟铭泽笑了,一个快30的男人笑的像个大男孩,轻揽过女人,唇瓣在她额间落下珍惜一吻。
车子停在沈家大门外,沈含惜抱着花向他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底,女人才慢悠悠转身,经过孟铭泽这一遭,再见傅忱舟心中那点沉淀在悄悄消失。
这两日路灯有些忽明忽暗,夜里有些吓人,不知是不是沈含惜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随。
脚步微顿了下,而后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迈去,就在即将踏入光亮之下,有人紧紧捂住她的唇,带她靠上了别墅侧边。
沈含惜拼命的挣扎,张口咬上来人附在她唇上的掌。
“嘶。”
空气骤然安静,沈含惜几乎是瞬间僵住,她缓缓睁眼,看见身前男人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瞪着双杏眸示意他放开,见她平静下来,男人松开捂着她的掌,下一秒,整个人被猛的一推。
“你有病吗傅忱舟!”大晚上不回家,吓她有意思吗?
“你就这么见不到我过的好点是不是?”
男人眸色顿时一沉,声线如浸了寒冰,“你说什么?”
沈含惜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男人顿时冷下的态度,“我就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有错吗?”
“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而我也有了未婚夫,我们这样见面算什么?”
“你就非要看我对你要死要活的你才心满意足吗!”
女人一连四句质问直接把他气笑了,对她那点舍不得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指尖死死扣住她下巴,带着她正视自己,“家室?”
他不在乎的语气点燃了沈含惜怒火,“不是吗?”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外边招三惹四。”
“现在结了婚,你还这般,你对得起的妻子吗?”
“傅忱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这么。”
那个怎么都吐不出来的字,被男人轻飘飘说出,“渣?”
“是吗?”
“呵,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眸光一寸寸转寒,傅忱舟咬牙切齿,“沈含惜,你可真行。”尽往人心窝子里掏,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般狠心。
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脾气从何而来,她说错了?伤他自尊了?
总归与她无关,推开男人的手,她垂眸准备离开。
谁料傅忱舟预设到她动作,率先一步挡住她去路,视线漫不经心掠过她手中的玫瑰花束,评价,“真俗。”
女人顿时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好意思?”和他在一起那些日子,他从未送过她花吧,哪怕是一朵,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傅忱舟嗤笑,撇过女人紧紧抱花的手,抬手将玫瑰扯过,头也不回,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傅忱舟!”沈含惜这次是真生气了,他凭什么不经过她同意丢她东西?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蹙眉,傅忱舟淡淡道:“送你更好的。”
“不需要!”
见她要去翻垃圾桶,傅忱舟彻底变了脸,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大掌稳稳禁锢住她想要挣脱的意图。
“就这么喜欢他?”
“连朵花都舍不得?”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沈含惜停了挣扎,定定对上他的眸,“是。”
“所以,傅先生可以放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