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其实你要是对这件事感兴趣的话,可以跟着陈皮他们一起去外面探查线索的,不过顾虑我。”
二月红看向月初,眼神中带了一丝感动。
他能看出本来月初是打算跟着张启山的指挥行事的,只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反悔了,二月红希望那个反悔的理由是他。
所以他虽然嘴巴上说的好听,但实际上一点也没阻止月初跟着他一起回来。
现在都马上出张家园子了,突然说这话,分明就是口不对心。
月初偏头看了二月红一眼,突然有些认真的说道:“emmm,我本来是觉得那里的人已经够多了,所以决定跟着红官回来偷会儿懒的,不过要是红官这么说的话——”
月初的声音逐渐拉长,二月红甚至预料到了她会说什么威胁自己的话,大概就是“既然如此那她还是回去跟着张启山他们出发”之类的话。
但明知道是这样,二月红还是接受了月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威胁,他一把揽过了月初的肩膀,讨饶道:“好月初,你就饶了我了,那里的人确实够多了,你就发发善心,陪陪我吧。”
月初本是看着二月红的表情好玩,说话的时候怪认真的,但又是别人一眼能看穿的不情愿,于是就想逗逗他,但是看二月红真的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月初又有点脸红。
轻轻拍了一下二月红的手腕,说道:“我这不是已经跟着你回来了嘛,看你眼睛下面黢黑的,昨儿晚上没休息好?这长沙,也没人等着你啊,这么着急赶路做什么。”
二月红“唔”了一声,笑道:“怎么没人等着我,你不是在这里吗?”
“搞得好像你原来就知道我回来了一样。”月初翻了个白眼,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二月红的长袍下摆。
面对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时,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月初的小动作还是挺多的。
“那就是我们心有灵犀......”二月红本是不想让月初担心的,但是看见月初渐渐眯起来的眼睛,也知道她大概是要耐心售罄了,只能接着说道:
“好吧好吧,其实这次去南北朝的那个大墓,也不是那么顺利,红家确实从里面掏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里面值钱的也不少。
但是红家也折损了几个伙计在里面,还有几个受了重伤了,暂时还在那边的医院,等渡过危险期了才会回来。
至于我急匆匆的赶回来,其实是管家的儿子虎子出事了,他和之前探寻主墓室、死在墓里的那个伙计是好兄弟。
这次下去,他也一力主张想要挖开主墓室看看,主墓室确实被挖开了一半,但是虎子直接就昏了过去。
那边当地的医院查不出结果,我已经叫人专车送他回长沙治疗了,虎子是管家最后还活着的孩子了,我不能再让他因为红家的事情牺牲。”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月初甚至有点不敢说话,虽然她不记得虎子是谁了,但是那个看着挺慈祥的老管家她还是有印象的。
“那你、还过来啊。”
月初不知道说什么好,挠了挠头感觉有点苦恼。
“已经叫人告诉管家了,虎子比我回来的早,医院的医生在那里抢救,要是虎子、真有这么一劫,我就是等在那儿也挽回不了什么。
本是想把陈皮喊回去的,最近管家肯定是没空管事了,本来虎子是跟着陈皮干活的,虽然也有危险,但那些危险还是可控的。
只是因为死掉的那个伙计才跟着我下墓了,结果就这一回......”
二月红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但眼底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和坦然。
说的冷漠一些,二月红其实已经做好了虎子离去的准备了,这种不知原因的昏迷,大概就是在墓里种暗招了,医院不一定能检查出来,更不要说治疗了。
二月红或许只是为了私欲在勉强那家医院的医生而已。
可现在二月红还能做的,也只是这一些面子活而已。
他对虎子不是没有感情,对老管家更是亲近,因此他不愿意在手术室门口等一个不好的结果。
他甚至有点不敢面对老管家愁苦的面容。
但是身为一家之主,在家里搬了一个大墓,大家伙都兴致勃勃的时候,他不可能在这种扫兴。
尤其虎子是因为死去的那个伙计,在看见坍塌墓室的时候冲动上头,自己一马当先去挖了墓室然后昏倒的。
剩下的伙计不去计较他差点让所有人都有危险,那都算是好的了,怎么还可能是关心虎子的死活呢。
要是他只是担心着急,就会给底下人一种命令并不重要的错觉。
二月红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月初的回归和陈皮突然的叛逆,倒是给了他一个不用一直待在医院的借口。
他总觉得等待的时光过于磨人了。
盗墓贼,本来就是脑袋拴腰带上的活,出什么事都算寻常。
但想到老管家,月初又想起了老哥,要是让他老哥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谢九爷家昏迷好几天,肯定也会着急的。
算了,只当是做善事吧。
月初反手扯了下二月红的袖子说道:“那走吧,我们去看看虎子,希望医生已经把他救回来了。”
二月红反手扣住月初的手腕说道:“嗯,我们一起去。”
牵住月初的时候,二月红的心里忽然就有了底气,在这种时候,爱人的安慰虽然没有实际的用处,但确实让二月红心里暖暖的。
老管家本来是坐在儿子的病床边上的,看脸色木愣愣的,不知道出神在想些什么。
不过在看见二月红带着月初进来之后,他还是惊讶的站起来问道:“二爷,您回来了?月初小姐,还劳烦您过来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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