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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我让你去跟丰和长老学,你是学还是不学。”

陈深壮着胆子大声的说:“我不学。”

“哼哼……好胆量啊,我征求你的同意了,可是你不同意啊。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啊。”

长寿爷爷挥着拐杖说:“别以为丰和长老好说话,你就蹬鼻子上脸,明天给我去找丰和长老说清楚,让他好好教你。”

陈深生气的说:“爷爷,你有没有搞错啊,他都说不教了,你怎么还让我去啊,你是不是刚刚没听清楚啊,要不我给你复述一下。”

“你都把他气成那个样子了,你还要他怎么说?”

秦司朗看着两人围着自己绕圈子,他们不晕,秦司朗都快要晕了。

秦司朗开口说:“爷爷,气到他的人,不是团团,是你。”

陈深和长寿爷爷都一脸惊讶的看向秦司朗。

陈深没想到,这种时候哥哥会为了他说出这种话,随即抱着他的胳膊说:“哥哥,你真好。”

长寿爷爷生气的说:“胡说什么?”

“小金桂啊,别以为你的修为高,爷爷就不打你了。爷爷的拐杖不是拿来玩的,打你更是不在话下。”长寿爷爷说着就拿起拐杖朝秦司朗的后背狠狠的敲了一下。

陈深看了心疼的不行,说:“爷爷,你怎么能打他呢,哥哥什么错都没有啊。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人啊。”

陈深给秦司朗揉了被打的地方,问:“哥哥,你疼不疼啊。”

秦司朗摇摇头说:“没事。”

陈深瞪着长寿爷爷说:“你要是把哥哥打坏了,你都赔不了。”

“赔什么赔。”

长寿爷爷说:“要赔也是他赔我,说什么是我气到丰和长老的,我恭敬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气到他。他挨这下打也应该。”

陈深一时没话说了,虽说哥哥是在维护她,但是这话说的不是实话,她没有底气。

秦司朗说:“丰和长老虽然一时没猜出来,但是不难发现,他很有自信想和团团一较高下。”

“但是,爷爷你告诉了他,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团团聪明,所以才会说不教了。”

陈深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告诉他的啊,我还以为是他猜出来的呢,等明天,我就去找他,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你敢……”

长寿爷爷都快心力交瘁了,为了陈深,他都已经豁出老脸了,小团团还是一副不知事物的样子,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看着人跑远了,长寿爷爷想追过去,把人抓住,再好好的说教一番。

秦司朗笑着说:“爷爷,她比我们看的都清,她很适合,你不用太过担心了。”

长寿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我哪能不担心呢,现在整个……就剩你们两个了,我若是不多做些准备,难道……”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彼此都明白。

毕竟长寿龟一族的寿命很长,除了无法大过天之外,其他生灵的寿命都没有能与之相比。

长寿爷爷曾经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死在他的眼前,现在他只想保护好他们两个,所以才会想着让陈深强大起来。

可是陈深的反应却让长寿爷爷大失所望,让他不由的开始担心。

“我会一直保护她。”直到燃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光。

她是所有龙族的希望,同样也是秦司朗要一生守护的人。

“小金桂啊,我知道,只是活下去很难啊。”长寿爷爷说完就离开了。

秦司朗点点头,他知道,活着很难。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人间飘荡了那么多年,到最后一个被送到了灵剑派,一个被封印了与别人交换了身体。

陈深回到了房间将门关好,然后在角落里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听到脚步声传来,陈深这才放下心来。

爷爷太过分了,她要赶紧睡,等明天一早起来,去找丰和长老,好好的羞辱他。

第二天用过吃早饭后,陈深就去了丰和长老的去处,为了不让长寿爷爷发现,她都破天荒的没去找秦司朗。

打扫的童子看见了陈深好奇的问:“你是来找丰和长老的吗?”

“是的,昨天说好了,今天来找他玩。”陈深笑嘻嘻的说。

玩……

那童子愣住了,丰和长老平时都是不苟言笑的,哪里会和小辈们玩啊。

“那你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陈深在外面等着,不过因为无聊,她将地上的石子踢来踢去,只是一个不小心太过用力,石子飞了出去,直接打中了路过的人。

方徊珣揉了揉额头,这力道也太过了吧,简直就是故意的。

方徊珣大步的走了过来,问:“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好短短的为什么拿……”

“青姑娘……”

看到对方长相后,方徊珣愣住了,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有客房让你们休息啊。”

陈深说:“我是来找……丰和长老玩的。”

“师父?”

方徊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着说:“你穿这身衣服倒是很合适啊,想来,看中了流云派的灵力法术,所以想来拜师。”

“不过,你这想的简单了,师父不会轻易收徒的。”

陈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她遇到的人,都这么推崇流云派的灵力和法术啊,就她现在学到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再说了流云派的灵力法术,看起来中看不中用的,谁要学啊。

陈深说:“不是,就是单纯的找丰和长老玩,哈哈……”

方徊珣摇摇头,说:“我可不信。师父平日里极少出门,除非是门派中有大事,要不然就是我都极少能见到他。”

“你说要找他,还玩,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这时那童子走了出来,说:“青姑娘,长老有请。”

陈深朝方徊珣挥挥手,说:“有请哦,我去找他玩了啊。”陈深说完笑着走了进去。

方徊珣有些疑惑,也想跟着进去,但是却被门口的童子给拦住了。

方徊珣问:“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长老说了,邀请青姑娘,方师兄,你要不改日再来。”

方徊珣无奈的转身离开,他好不容易才完成了门派的回门考验,这不,一有时间就赶紧来见师父。

虽说,他在流云派这些年,见师父的面,也很少,但是架不住师父这个特殊的称呼,所以他总想做的很好,不管在哪方面都一样,让师父能记住他,更会对有他这么个徒弟而感到自豪。

只是,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才几天不见,师父就对青姑娘这么感兴趣了。

不对啊,师父不是讨厌女子吗?

方徊珣觉得这件事,立马肯定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陈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看见丰和长老在院子里喝茶看书,整个一个很惬意的样子。

陈深走了过去,笑着说:“你这屋子好,外面一个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长老真是会享受啊。”

丰和长老翻了一页书,问:“说吧,你来做什么。”

陈深在他对面坐下,说:“不是说了,来找你玩的吗?”

丰和长老将书合起来,笑了笑,说:“我都一把年纪了,与你们小辈玩不到一处去。”

陈深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玩不到一块去,那你还同意我进来。”

“该不会你其实很想玩,但是没人敢来找你玩,所以在听到是我来找你玩的时候,你就迫不及待的请我进来了吧,哇……我真的好有面子啊。”

丰和长老被她的话给吓到了,怎么能有人能这么胡思乱想呢。

陈深看着他僵硬的样子,笑了起来,说:“我真的猜对了,啊……真是没想到,丰和长老背地里竟然是这副样子,不知道流云派的弟子知道了,会做什么感想啊。”

“胡说八道。”

丰和长老一本正经的说:“我只是被你的厚脸皮给吓到了,我怎么可能和你一个小姑娘一样爱玩,简直是笑话。”

“什么,你想听笑话。”

陈深笑着说:“那好啊,我说给你听。”

“从前有一个死鸭子嘴硬的人,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丰和长老不看她,这话应该是她瞎编的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死鸭子是嘴硬,但不是不能说话啊,你快点说啊。”陈深催促着。

在门外偷偷往里看的童子震惊了,他服侍丰和长老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有哪个人敢这么和长老说话的。

“说什么说,烦人。”丰和长老无奈的说。

陈深笑着说:“他就是这么说的,说什么说,烦人,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不好笑啊,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

“从前啊,有个一直板着脸的人,他……”

丰和长老无奈的说:“够了,好笑。”

陈深好奇的问:“你说什么,我刚刚有点耳背没听清楚,你说……”

“好笑。”丰和长老感觉自己的好耐心全部用在了今天。

陈深笑着说:“我这里还有好多的笑话呢,我想着这些讲完了,你总会觉得其中一两个好笑,没想到这第一个就让你觉得好笑,看来剩下的那些,我只能珍藏起来了。”

丰和长老还好脑子转的快,要是再慢点,他可能要被烦死了。

不过,他为什么在听到是她的时候,就让童子请她进来呢,应该是昨晚没睡好,脑子抽风了吧。

“你在看什么啊。”陈深悄悄的移到他的身旁,将视线放到丰和长老翻的书上,这密密麻麻的字,看的真的头疼。

“你这有没有图画的书啊,这字太多了,又太小,看的太费眼睛了。”

丰和长老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大的字都觉得小,要不要给她一颗明目丹,只是这明目丹是他爷爷给的,按理说,她不会没有的啊。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有图画的书罢了。

“等着。”丰和长老回了屋里,拿了几本带着图画的书出来,可是一出来,就看到陈深在翻他放在桌上还没合起来的书。

陈深边看边说:“咦,看看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又很多,哎呀……这个字是什么情况,还会发光啊。”

陈深说着就伸去扣,扣着扣着,书就被她扣出了一个洞来,陈深嫌弃的说:“这也太不结实了吧,废物。”说着就将书扔在了地上。

丰和长老气的不行,将书放在桌上后,拿起来那本书,翻开后,上面果然有个洞,关键是这一页他还没看完呢,这个字到底什么,他还不知道呢。

陈深翻着那些书,笑着说:“这个好看,画的很精彩啊。”

虽然陈深喜欢看书,让丰和长老安心了不少,但是她看书的习惯非常不好,不管看到好看的不好看的,都喜欢说出来,完全不管旁边是不是有其他人。

丰和长老找出来的五本书,都让陈深给翻完了,她遗憾的说:“书是好书,就是太少了,一点都不过瘾啊。”

丰和长老皱着眉说:“书,是让你慢慢品读,细细咀嚼的,你这么囫囵吞枣的看完,能看出什么来。”

陈深不解的问:“我不囫囵吞枣啊,我只是吞蜜饯啊,再说了,你说的那些书,我都好好的看完了记在脑子里了,不需要什么慢慢啊,什么细细啊。”

“你都记住了。”丰和长老吃惊起来,这些书,他也看了很多次,但是他都不敢保证,每本书都记在了脑子里。

更何况她只是随手翻了翻,就都记在了脑子里,这话说得也太假了。

“这有什么难的。”陈深无所谓的说:“过目不忘,不是最基本的吗?”

过目不忘……

丰和长老惊讶的拿出书,随意的翻了一页,问:“灵药录,第五页,是什么?”

“菊之蓝,花的外形如同菊花,根茎白色,秋时盛开,花朵成蓝色,一株最多可开六朵花,但是花朵越少的药效越好。”

陈深笑了笑,说:“只是这叶子画的有点歪,歪歪扭扭的像虫子似的,我看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呢。”

丰和长老仔细的比对了画上的灵药,与她说得一模一样,就连那叶子歪歪扭扭的样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