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终究是被劝走了,被许大茂带回家去了。
娄晓娥走后,娄晓钟问道:“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娄晓钟虽然也不是娄半城最疼爱的儿子,但地位比娄晓娥还是要高些,加上娄晓钟比娄晓娥聪明,娄半城很多事情还是愿意让这个小儿子知道的。
娄半城道:“晓钟,扶我去书房,我要先打几个电话再说。”
“爸,您小心点,慢点来。”
娄半城刚刚被放出来,虽然知道自己过去的那些人脉这次全都没给自己帮忙,但现在还是需要仔细了解一下情况的。
娄晓钟扶着娄半城到了书房,娄半城坐下之后,拿起电话给一个老朋友打了过去。
“喂,谁啊?”
“老黄,是我净……”
因为没有来电显示,对面还是接起了电话,结果在娄半城一个招呼还没打完的时候,对面就匆忙挂断了电话,就好像娄半城是什么病原体,就算打个电话也会被他传染一样,避之不及。
娄半城没想到自己第一个电话就吃了个钉子,气得脸色铁青。
但对方是什么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娄半城也没再打过去自取其辱,而是开始拨打了其他人的电话。
但无论娄半城打去哪里,是以前抱团取暖的老朋友,还是那些他花钱收买的关系,这次的态度都出奇的一致,好像事先商量过了一样。
大多数人接起电话之后,听到是娄半城的声音就直接挂断了,也不管他打电话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数几个人也就是跟娄半城说了句‘以后别联系了’之类冷漠的话就赶紧把电话挂断了,一样没给娄半城说话的机会。
这么反复折腾了十几次之后,就算娄半城心思再深,再能隐忍,也被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把话筒往桌上一摔,暴怒道:
“混账!真是混账东西!”
“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们最好指望自己没有落难的时候!”
娄晓钟赶紧安慰道:“爸,这些家伙都是些见风使舵的玩意儿,真出事了,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咱家也就别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次的事也看出来了不少人的态度,如果上面对咱们出手,一般人是不可能帮咱们的。”
娄晓钟说的在理,娄半城其实也明白,他这样的资本家到底是不受人待见,像白万里这样根正苗红的执法者说抓他就可以抓他,审讯的时候上手段了也无所谓,就算最终没有确凿证据把他们放了,但也连个象征性的道歉都没有。
娄半城知道这件事自己甚至没办法去任何地方投诉,不然把事情闹大了,上面严查下来,自己藏在其他地方的那些违禁品可就未必藏得住了。
现在关键是要为娄家找到真正可靠的靠山,娄家的成份让他们不可能化身四九城交际花,到处去结交人脉,在这周围,其实他们可选的人选也确实不多了。
“晓钟,我一直让你盯着轧钢厂,最近轧钢厂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最近最大的事情就是钳工车间里有个工人出了事故,手都残废了,不过这件事情好像被压下来了,虽然在轧钢厂里有人讨论,不过事情没闹得太开。”
“车间事故?车间是杨国明管的,肯定是他把事情压了下去,现在李怀德和他斗得激烈,他要在轧钢厂里把事情压下来,肯定要拿不少好处给李怀德,难怪他这次肯帮我一把,肯定是手里没钱了。”
“爸,说起李怀德,我听说最近他在轧钢厂里很活跃,拉拢了不少最近来轧钢厂交流学习的干部和工人。”
“那就对了,杨国明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来对付李怀德,但他的钱不够了,拉拢不到人,没办法了才来找我。”
“爸,那我们要不要支持杨国明?”
“支持,当然要支持,这次他确实救了我,我们家也要投桃报李,晓钟,你赶紧去筹措一批物资和钱,明天我就给杨国明送去,不过咱们也要留好后手,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杨国明那整个派系的人全部拖下水,我们娄家绝对不做让人用完就丢掉的弃子!”
“知道了,爸,我这就去安排!”
这次保卫处之行确实让娄半城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在巨大的不安之下,寻找靠山的诉求就会变得更强烈。
而老杨本身是正厅级的干部,这次救人也是对娄家主动示好,对于娄半城来说已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选,不过娄半城也没忘记留后手。
一个领导干部收受贿赂,和资本家沆瀣一气,在这个时代是要吃枪子儿的事情,娄半城主动抓住这点,就是为了给自家留一条退路。
娄家这边展开行动的时候,娄晓娥跟许大茂也回到了四合院的家里。
以前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千金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是明面上也没傻柱那么招人讨厌,院子里的邻居一般见了她还会打声招呼,但这次回来,气氛明显不一样了,有个大妈见了娄晓娥,直接眼睛一翻,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这不是资本家的小姐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不会是从保卫处跑出来的吧?”
娄晓娥何曾受过这样的讽刺,红着眼反驳道:“你胡说!我才不是跑出来的,是白处长把我们放出来的!”
“切!”那大妈啐了一口,不屑地道:“你说是就是啊,谁都知道你们这种资本家心眼子都是黑的,整天就欺负人,害人,白处长还能把你们给放出来了?”
娄晓娥气得想哭,许大茂见状沉着脸走上前,道:
“马大妈,我们到底是不是被白处长放出来的,等白处长回来了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在这儿瞎咧咧什么,难不成你觉得白处长还会包庇我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