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来到包间里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还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接待一人,还有,想要和我共度良宵,就必须要吟出让我满意的诗句。”
萧剑显得特别淡定,微微抬了抬手,“好,既然如此,那你先去外边等我吧!”
福康安本来还对飞燕怀着几分好奇,然而,在听过她的琴声之后,心中着实有些后怕。
那悠扬却又带着诡异魅惑的琴音,仿佛能勾人心魄,他深知自己留下可能真的会拖后腿。
随即,他立刻起身,转身离去,但他并不会走得太远,只会在外边静静地等着,如此一来,房间里便只剩下飞燕和萧剑二人。
萧剑并没有着急开口,飞燕则静静地打量着萧剑,此人气势非凡,虽然不是自己的目标,但想必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吧,普通人身上可绝对不会有这种气质。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雅的罗裙,那裙摆如同天边的流云般轻盈飘逸,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宛如风中的柳枝一般柔软而又坚韧,微微俯身行礼时,更是显得温婉端庄,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公子,小女子这便要出题了,想必公子方才已然聆听过我所奏之琴音,那么还请公子以此琴音为题,赋诗一首。”
而那萧剑却连正眼都未曾瞧飞燕一眼,他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神情冷漠,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不知飞燕姑娘评判此诗的标准究竟如何呢?
若是我费尽心思作了诗,可姑娘仅凭一言不合心意,便判定不合格,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番功夫,更无法与飞燕姑娘一同共度春宵?”
飞燕听闻此言,不禁掩嘴轻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犹如银铃一般动听。
笑罢,她娇声回答道:“标准便是如此,公子,倘若公子不愿应题作答,那今日就此别过也无妨。”
萧剑听后,稍稍犹豫了片刻,但很快便下定决心似地点头应道:“好吧。”
说罢,他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少顷,萧剑终于缓缓开口吟诵道:“琼楼玉宇飞燕舞,琴音袅袅绕心间。仙姿佚貌倾人国,余音袅袅醉流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情感。
吟罢,萧剑静静地凝视着飞燕,眼神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此刻,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那刚刚吟出的诗句似乎还在空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萧剑的那首诗刚一出口,便似一道璀璨光芒在飞燕的眼眸中乍现,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似有涟漪层层荡开。
然而,可惜的是,他并非自己原本所设定的目标,她也就只能狠下心来拒绝,“公子所做之诗,虽不乏才情之辉芒,却未能全然触动我之心弦,我实是不甚满意。
不过,若公子愿意,我可摘下面纱,供公子一观那隐藏其后之容颜。”
萧剑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安,此女着实诡异莫测,这地方亦绝非久留之地,“不必。”
萧剑的拒绝果断而干脆,犹如利箭离弦,毫无转圜余地,这倒是让飞燕大感出乎意料,美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那好吧,不过这些时日我都会在这琼华楼中,若公子日后还想与我共度春宵,那以后欢迎公子常来。”
萧剑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蹙眉,那如剑之眉峰似蕴着无尽心事,随即,他缓缓起身,轻轻推开了房门,动作优雅而沉稳。
福康安在外面静静地伫立着,此时他已然被相识的人团团围住,那些人神色各异,或焦虑,或疑惑,或谄媚。
可当他们看见萧剑从这门里悠然走出的时候,众人皆是为之一怔,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福康安倒还好,虽有纨绔之名,但至少他尚未成亲,少了许多羁绊,他们来此本想悄然隐匿身份。
可哪成想,就这么多的王公大臣跑到这青楼烟花之地流连忘返,一不小心就有人直接叫出了他的身份,“萧将军。”
飞燕听见这三个字,心中猛地一愣,犹如被惊雷击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那光彩中似有算计,又似有好奇。
萧剑本来极为担心暴露身份,但此刻他却觉得,或许可以自身为饵,诱敌入局,“张大人?”
张灼在此刻在琼华楼中见到萧剑,心中猛地一震,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毕竟,萧家门风那可是有目共睹,清正严明,在这京城之中亦是令人称道,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惊讶:“萧将军,你这是?”
萧剑此时此刻也是有口难言能硬着头皮回道:“夫人最近有孕在身,不能侍奉,听闻飞燕姑娘才情无双,便想来这里看看,可惜我无缘,入不了飞燕姑娘的眼,今日就不多待了,走了。”
福康安赶忙跟他们拱手行礼,动作利落而不失礼数,随后随着萧剑匆匆而去,脚步匆忙,似有急事在身。
飞燕开始打听萧剑的身份,当得知他的身份如此尊贵之时,飞燕心中倒是有些后悔了。
这不是比果亲王要有利用价值得多吗?更何况他妹妹可是当今最受宠的宸贵妃。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他背后的人请示,便自己贸然做了决定,如果明日他还来的话,定要将他拿下,绝不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萧剑与福康安脚步匆匆地快速迈出琼华楼的大门,萧剑面容冷峻如寒霜,双眸之中闪烁着威严与果断的光芒,即刻下达命令道:“务必严格监视此处,尤其要紧紧盯牢那飞燕,哪怕从这琼华楼中飞出一只微不足道的鸟儿,也必须给我死死盯紧了。”
福康安瞬间领会了萧剑的深意,立刻回应道:“好,将军放心。”
福康安的神色也变得格外严肃,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