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有一言。”
随着清朗地声音响起,陆逊、吕蒙一身轻甲,手按佩剑大踏步而入。
而刚出声者,正是陆逊。
两年多来,陆逊已如翩翩少年郎,举手投足带着股洒脱劲;
吕蒙则双目炯炯有神,眼中也多出了一股沉稳。
陈诺微微一笑,自己这两个绝世统帅,快要养成了!
“伯言(陆逊字)有何计,大可大胆说来,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孤不怕你谋略可怕,就怕你胆子不大,不敢说!”
陈诺赞赏一笑,他目光无意间在贾诩身上掠过。无他,这计策从头到尾都太正了,没有点儿能看到贾诩影子的地方。
贾诩见状缩了缩脖子。
陆逊抱拳道:“主公,刚末将入大帐前听闻总攻定在下月底,也就是四月底对吗?”
“对!”
“能否将战略部署给末将一观?”
“奉孝。”陈诺挥手,郭嘉将作战部署递给陆逊。
陆逊看着看着目光骤亮,止不住的点头,这部署非常精妙。
战场分别为江陵之战、夷陵之战、赤壁之战,三战同时进行。
此战共计投入兵力123万。
不是说123万兵全部一起梭哈,战争并不是说兵力越多越好。
兵马越多,统帅起来越是种负担。
陈诺虽然为此战主帅,但也将绝大数兵力都交给张辽、赵云、徐荣、甘宁、吕蒙、陆逊、黄忠、马超、庞德等人分担统领。
此战45万兵,分别驻扎夷陵、江陵、乌林,三处战场。
战斗发起点交给交州甘宁、步骘率18万兵马,快速横扫交州,自南向北,疾击敌后……攻打零陵郡。
随即10万江东水师,突袭赤壁。
50万骑兵在后,待寻得机会,一鼓作气,以雷霆之势,给敌致命一击,撕裂、突破,快速席卷荆南四郡。
至于夷陵之战,则主打一个防守反击。
只要敌军冲出巫峡,俯冲下容易,那再想逆流跃龙门回去就难了,慢慢硬吃,将其全部吃掉。
要知道后方还有50万骑兵,骑兵不仅速度快,可以快速到达各处战场,他们本身就是天下一等一精兵,更有21万战魂铁骑。
遇到特殊地形下马就是。
刀盾兵当不了能连续拉一石弓的弓箭手,而弓箭手也当不了骑兵。
但……
骑兵仅需稍加训练都可满足,而且更完美。步兵、骑兵还可随时切换,速度飞快。
下马便是精壮步兵,上马便是钢铁洪流。
陆逊看笑了,心道,也就主公能这么玩,有这么多骑兵,还不把骑兵当回事了。
“伯言……如何?”一旁荀攸见状笑问道。
“好!非常好……很稳!”陆逊赞道,他说的也是实话,这计略没有奇谋、阴谋、诡计,一切都透露着碾压,就是两个字:“横推!”
虽此计略没有奇谋,但却将别人奇谋全都考虑进去,免疫全部阴谋,简直无懈可击。
敌强我弱,需出奇谋制胜。
而敌弱我强,当稳重求胜。
此言一出,众人缕须轻笑,在座皆顶级谋臣,当然能察言观色,等着陆逊后言。
果然,陆逊顿了顿说道:“诸位考虑的很好,却未考虑到气候,若将大战定在5月底,那么此战根本就不用血战……”
“你是说……用火?!!”话说一半,郭嘉惊异出声。
此计他们当然想到过,但火攻也需要能点火的条件啊,敌军没这么傻吧……
陆逊看穿众人表情,笑道:
“诸位对江陵一带气候不了解,末将近两日在江陵了解到,待6月时,长江两岸天气酷热、干燥。酷暑让士卒根本无法在烈阳下久待,只有选择往森林里避暑扎营这一条路。”
其实还有第二条路,那就是速战速决,将大夏军直接击破。
但此方法,大家都没考虑。
敌军能在平原上击溃夏军就算天方夜谭了,更何况他们还坐拥守城优势呢。
陈诺闻言恍然。
按理说黄巾长社之战,波才依草结营大败惨状历历在目,刘备他怎么也犯了这么严重错误,居然还结营了700里。
这也是天时地利不和,迫于无奈下的选择。
至于退兵,当时刚出三峡时,黄权就和他谏言了:“吴人悍战,又水军顺流,进易退难,臣请为先驱以尝寇,陛下宜为后镇。”
翻译一下,就是说:巫峡段长江顺水而下容易,一旦作战,陛下你想回来就难了,让微臣为前锋去探探路,刘备你就呆在后方。
刘备没同意。毕竟黄权嘛,益州本土派领袖。但最后,确也如他所讲……
被火烧七百里联营。
进退不得。
蜀汉将领直接被陆逊一把火烧断层了。
陆逊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吕蒙也跟着在后面不断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
一番论证下来,众人拍掌大赞,陈诺也哈哈大笑,一拍桌子:
“哈哈,好!就按伯言此策!……若这样安排的话,夷陵之战就是打头阵了。等这一把火起,再全军出击,烧断敌人皇图霸业梦!”
“在此期间,敌军若挑衅、速战,皆……”
“坚守不出!”众人抱拳齐喝,相视而笑。
郭嘉背负右手走出,笑道:“主公,我等如此如此,再如此如此……此战必胜!!”
“哈哈,好好好!”又是一阵大笑,贾诩那憨笑鼓掌的样子,映入陈诺眼帘。
“文和,有什么想法?你怎么看?”陈诺开口点名。
“我?”贾诩一愣,笑道:“主公,臣刚计策直接被否了。”
“你说什么了?”
“主公您锦衣卫那么厉害,往敌军水源河流中投点瘟疫尸体,此战不必胜吗?……实在怕影响大,少投点也可以啊!”
“哈哈!”陈诺大笑,这老登总是能找到从源头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瘟疫这东西,太难控制,尤其此处还是战场,数百万人汇聚,一不小心便是死一大片,这东西还是不能碰。
忽然,他灵机一动,问道:“孤记得战报上,江陵有座大型毒盐矿的?”
盐作为国家税收大头,陈诺还是了解的,一座未开发盐矿,价值无量。
“是的,主公,微臣已经派人正在开采。”戏志才抱拳道。
“孤记得,毒盐矿放在火上烧,冒出的烟是有毒的吧?”
“是的,主公。”
“毒盐矿焚烧的烟有毒又有什么用,在风中一吹,早散光了,用处怕是不大吧?”贾诩摇头晃脑不信。
陈诺呵呵一笑,毒药在汉代还是那种有非常刺激性的气味,发展很不好。
更别提这等毒气战,不信也正常,多说无益,以事实说话。
他招了招手。
几名亲卫闻令而动,如今怕是他开口,让几天内将吴懿妹妹吴觅几天时间内,放他床上,都能做到,更别提一点卤盐矿石了。
不久,一名亲卫拿着卤盐矿石按着陈诺所言敲碎,点燃。
“主公,这有用吗?这烟连个味道都没有啊。”贾诩凑上前,鼻子动了动。
“现在呢?”
“有一点点了,但效果我并未感觉到。”
“别捏鼻子,深呼吸。”
“呼!哈!别说不捏鼻子,即使微臣张嘴吸,我也……也……草……防不胜防!!”
扑通!
贾诩还保持着张口呼吸的姿势,忽然白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
四肢僵直着朝天,嘴里还吐着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