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认识？”
江烨说，“有一个认识。”
“需要去打声招呼吗？”
“不用了。”
江烨回过头，心不在焉的问女人，“你刚才说到哪了？”
女人没太介意，“我说我对江律师很满意，想知道江...”
“对不起。”江烨突然站起身，“我去打声招呼。”
说着整理了一下西装，朝荀南风的方向去。
其实，荀南风早在进餐厅时就看到了江烨，因为他有朋友，她不好打扰，便没上前去。
没想到现在江烨主动来同她打招呼。
“朋友？”
很熟稔的语气，江烨走到荀南风身边，问她。
荀南风站起身，被江烨将手搭在肩膀上按着坐下，她明白他的意思，不用起身这么客气。
便也顺从的坐着了。
说，“这是我之前舞团的朋友们。”
“你们好。”
江烨礼貌的打招呼。
大家回应后问荀南风，“南风，这位是...你男朋友？”
没想到被大家误会。
荀南风连忙解释，“不是，只是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只是’这两个字，江烨说不出来的闷。
主动加了几个字，“很好的。”
但还是朋友，加了他也没觉得多高兴。
江烨外形不错，又高又帅的，贵公子气质摆在那儿，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烨说了。
几人倒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耳熟，像在哪儿听过，有人已经默默查起百度来。
打完招呼，江烨没多逗留，和荀南风说了两句话，回到自己位置去。
他刚走，查百度的那位抬起头，看着荀南风，“你这位朋友很有名啊。”
荀南风点头，“他很厉害。”
“谁啊，我看看。”
几个人凑过去，看完后都有些激动，其中一个问荀南风，“南风，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荀南风，“真不是。”
“那他有没有女朋友？”
荀南风，“应该...没有。”
之前她是很确定这一点的，但今天江烨好像在约会，所以，不太一定。
她只能这么不确定的说。
“干嘛啊，你想追？”
有人打趣。
那人道，“那么优秀，要是有这个机会，我当然想了。”
“那估计你没这个机会了，人家今天在约会。”
说完话，几个人一同看向江烨那边，然后又同一时间回头唉声叹气。
“好男人是不流通的，等咱们发现，早就名草有主了。”
——
此刻，江烨这边。
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在他回来后，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的问，“江律师，对我满意吗？”
江烨只说了两个字，“抱歉。”
女人得到了答案，失落自然有，但不意外，从江烨之前的心不在焉她就知道了。
“江律师喜欢的是你的那位朋友吧。”女人突然开口。
江烨一听，立马否认，“不是。”
那速度，不要太此地无银。
只是女人想不通，“江律师这么优秀，也有不敢追的人？”
看着女人疑惑的眼神。
江烨脑子里只有一句，他哪有不敢追，他只是...只是什么？
还不就是不敢追。
咚！
当这句话从他脑中清晰划过时，江烨握着钢叉的手一动，碰到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人看向他。
江烨将叉子一放，强装镇定，“我吃好了，你呢？”
女人道，“我也好了。”
“那，走吧。”
江烨起了身。
女人跟着起身，两人一起消失在餐厅。
荀南风这边，和舞团的姐妹正常聊天吃饭。
——
从西餐厅出来后，江烨没回律所，他开车去了霍氏，找霍韫庭。
霍韫庭这段时间，就像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他们也一阵没见了。
今天江烨过来，还是失魂落魄的精神状态，按平时，霍韫庭肯定一针见血的损他两句。
霍韫庭一向火眼金睛。
能比本人都先看清点东西。
来霍氏，江烨太熟了，用不着通报，也没人敢拦他，他直接推开霍韫庭办公室的门，往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
霍韫庭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
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直到秘书端来一杯江烨喜欢的咖啡，被他要求换，“给我来杯菊花茶。”
他这才开口。
不咸不淡的语调，“来我这儿泄火来了。”
颇为嫌弃的样。
江烨看他一眼，“没看我状态不好，就不能过来关心关心我？”
霍韫庭，“我不是心理医生，求关心找错地了。”
“行了，兄弟我有事求你，急事。”
江烨这么说，霍韫庭才走了过来。
秘书端了两杯菊花茶进来，放下后离开。
霍韫庭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江烨，“女人。”
“哦。”霍韫庭放下茶杯，“荀南风。”
果然是找对人了。
江烨很认真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对荀南风有意思的？”
霍韫庭，“你不是一直有点意思。”
“我什么时候一直了，你就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的？”
江烨急的很。
霍韫庭说，“谁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觉得你看她眼神有点怪。”
“怎么怪？”
“打量，探究，好奇....最危险的就是好奇，你越好奇，就越关注。”
江烨低眸，这完全是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发生的，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荀南风那么好奇了。
他顶多就是挺‘心疼’她的。
他刚这样想，霍韫庭突然接道，“还有心疼。”
江烨一顿。
他说，“我心疼应该是挺正常的吧，毕竟，我以前见过她，她的遭遇大家都知道，难道你们不心疼？”
江烨看着霍韫庭。
霍韫庭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但那眼神明显写着，‘你看我心疼吗？’
霍韫庭，“你一个做律师的，什么案子没见过，你心疼过几个人，你问问自己不就知道了。”
“那...不一样，案子是案子。”
“荀南风不也是找你打官司，不一样在哪？”霍韫庭故意停顿一秒，接着一刀扎在江烨身上。
“不一样在，她是你兄弟的前女友。”
“你！”
江烨皱眉，接着低头来一句，“我和陆时屿，也没...那么兄弟。”
霍韫庭，“还来找我做什么，答案不就在你心里。”
“什么答案？”
“你不是都做好了，要女人的准备了？”
“我没。”
江烨否认，“在我心里，还是兄弟更重要。”
“陆时屿是你兄弟？”
江烨坚定点头，“是。”
“帮不了你。”霍韫庭说，“决定得你自己做，自己衡量。”
他要是能决定，还用头疼的来找他。
“我最近备受折磨。”
江烨实话实说，“我每次看到荀南风，就特别心疼，想照顾她，你说她也...没对我做什么，我也没...往和她那方面想过，怎么就突然这么强烈的感觉，喜欢一个人不也得铺垫铺垫。”
铺垫铺垫。
霍韫庭忍不住嗤笑出声，“果然是头一次开花的老树。”
爱情从来都来的猝不及防。
能铺垫的喜欢，能叫喜欢？
可控的从来不是爱，不可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