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3 章 祺贵人出事2
“罗瑞一个太医行事,自然没有什么顾忌,凑进小铜子轻轻嗅了嗅,又伸手翻了翻小铜子的眼皮,看了两眼,转身躬身一礼才开了口。”
“娘娘,此人服用了沉醉香,这个东西没有毒,但会让人迷了心智。全然忘了自己是谁,自然做什么事也就不过脑子。”
“安陵容听后眉头一挑,只是如此吗?此物不会让人神志不清?小铜子爬上祺贵人的床,瞧着可不像是用了这个东西。”
否则哪里会精准的躲过守门太监,悄无声息的进了祺贵人床巍?
“娘娘,神志不清倒是不至于,甚至还能更加清醒,只是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做起事来,也毫无顾忌。”
而且做这些事,想必是藏于心里,朝思暮想多时。
“安陵容听后觉得奇怪,世间竟然还有此物?神志清醒,全然忘记自己是谁,世间万物,还真是奇妙。”
“原来如此,太医可以什么法子?让小铜子清醒些,本宫好问话。”
“娘娘,醉沉香虽然罕见,但是要将其解了也跟简单,只需以艾草焚之,熏烟入鼻,片刻就能解。”
秋芳,你跟罗太医去,两人应声退下,
“言归也跟着将人压了下去,没过多久就提着清醒过来的小铜子按跪在安陵容跟前。”
“瞧着对方一副如烤批模样,安陵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罗瑞说的很清楚,中了此香后,所做的事都是自己想了又想的。”
“对皇上的嫔妃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就应该千刀万剐。可此刻对方做出许些强调,怎么不让安陵容呲笑。”
神色顿了顿,开口道;小铜子,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这样五马分尸的罪,小铜怎么会不知。
“安陵容话音刚落,小铜子就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淑妃娘娘,奴才是被人算计的,求淑妃娘娘给奴才做主。”
“替你做主?这话说得真让本宫好笑,这事明明祺贵人才是苦主,怎么你倒是先叫起冤来了?”
“娘娘,奴才并非有意要冒犯小主,罗太医也说了,醉沉香也是有人刻意引奴才饮下的,还请淑妃娘娘明鉴,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显然已经从罗瑞口中,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毕竟这样的事情,自己自然不会去找死。罗瑞会将此事隐由告知,也是得了秋芳的意思。”
“是不是故意,这罪责你都挑不过,若是觉得不忿,那就好好的,将该说的知道的都说出来,到时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人陪你一起走。”
安陵容的声音冷漠,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听得小铜子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淑妃娘娘,奴才今日跟着,御膳房做事的一个同乡一起用的饭,因今日夜间不是奴才夜值,就在他的劝说下用了一盏酒水。”
至于这醉沉香到底在酒里,还是饭菜里头,奴才实在不知……
同你吃饭的是谁?还不赶紧报上名来?
是御膳房的小鱼儿。
“安陵容眉眼一抬,言归立刻行了一礼,就转身出了门。”
“对方刚刚离去,祺贵人就眼睛通红的进了门。淑妃娘娘问了许久,不知可有什么结果?”
“安陵容转眼瞪了祺贵人一眼,你是跟着脑子也不清醒了吗?本宫在帮着你问?反而被你质问?”
“祺贵人原本恼羞至极的进门,自然也没顾得上什么规矩,此刻听到安陵容如此疾言厉色,一下子有些偃旗息鼓。”
“许是想起之前被对方禁足的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扶着景泰的手,期期艾艾的跪了下去。”
嫔妾突逢此事,心中悲愤一时错了规矩,还请淑妃娘娘赎罪。
“安陵容也不理对方,身子往后靠了靠,微微闭上眼睛,本就对祺贵人没有好感,此时对方还如此放肆。”
“真是给她脸了!就这样,安陵容不再开口,祺贵人也不敢动弹,直跪得膝盖发痛,殿外才再次传来声音。”
“安陵容也睁开了眼睛,瞧着言归匆匆跑进来,也不必开口发问,对方就先一步出了声。”
娘娘,奴才去查问过了,那个叫小鱼儿的太监死在自己房中。
“言归一句话,让殿中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安陵容抿了抿唇,怎么死的?”
“中毒,所以要请罗太医去瞧瞧,到底中了什么毒?言归又弯了弯腰,接着道;另外小鱼儿的耳房中还有三人,奴才已经在审问了。”
“但是刚刚问到的问题,就是小鱼儿今日回了房就睡了过去,旁人没有发现,对方却没有了声息。”
言归如今做事越发周到,短短时间就查出了这么多消息,安陵容自然满意。
“但到底没有什么结果,一时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安陵容默了默跟着开口道;此事兹事体大,虽然一时半刻不能有结果,但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安陵容的话还没说完,底下的祺贵人再也按耐不住,淑妃娘娘,嫔妾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娘娘不往下查了吗?”
“祺贵人发疯的话,让安陵容听得眉头紧皱,本宫何时说不管了,祺贵人你如果在这样管不住自己的嘴,本宫不介意好好教教你,同本宫说过的规矩”。
“话落,安陵容不等对方开口,又吩咐道:言归,你去勤政殿等着,既然祺贵人觉得本宫不管,那就等皇上下朝。”
将此事原原本本,一丝不漏的全部告知皇上,必竟此事还是需要皇帝上定夺。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查,那就上禀吧。
“到时候皇上知道此事,对你有什么想法,那就怪不得我了。”
“言归听后应了一声,立刻就要下去,倒是祺贵人身后的那名叫小何子的太监,突然一把将言归拉住。”
接着就跪下道:“淑妃娘娘恕罪,我家小主突逢此事,心中难免恐惧,才一时说错了话,淑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家小主一般见识。”
“小何子的话让祺贵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又想到刚刚对方在寝殿中对自己说的话,硬生生忍下怒言,低垂着头。”
“她此刻算是明白了,如果真的原原本本将此事告知皇上,那这辈子自己算是完了。”
“就是自己父亲功劳在大,也没有能翻身的那日,所以哪里还敢跟安陵容对上。”
“安陵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闪过,冷笑一声,你这奴才倒是比你家主子多几分睿智。”
“奴才不敢当,小何子躬身垂头,应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可事情查到这个地步,安陵容却不想在粘手了。”
“故稍微一思附,就跟着到;言归,你去勤政殿请皇上来,就说祺贵人这里出事了,请皇上来瞧瞧。”
“见安陵容还是要请皇上,祺贵人顿时急躁起来,可是不等他开口,安陵容又开口道,出了人命,此事必然是瞒不住的。”
皇上来了,贵人自己跟皇上说,让皇上上查查就是了。
“祺贵人这才反应过来,安陵容这是将此事回禀的机会给了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蠢到过于无脑的地步。”
“眉眼微微一动,就恭声道;嫔妾多谢淑妃娘娘!祺贵人话落,安陵容的手指在脸上轻轻划过,帕子咧咧眼角。”
“微一踌躇又继续道;只是这事却并非贵人一人知道,正主可还在这里跪着呢,若是放任如此,怕是不好呢。”
“安陵容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祺贵人却没有听懂,依旧是小何子,膝盖挪动跪到了祺贵人身边。”
“主仆二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安陵容眼瞧着祺贵人看像,小铜子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片刻祺贵人身子一挺,跪直了又道“淑妃娘娘,小铜子此举已经查出幕后之人,虽然对方也死,但小铜子又还有什么用处,他今日敢做出这样的事。”
嫔妾必定不能轻饶,还请淑妃娘娘应允,将小铜子交由嫔妾处理。
“安陵容身上往后靠了靠,小铜子本就是你的人,哪里需要本宫来应允,到底该如何做,自然由你自己决断。”
一得到此话,祺贵人立刻扶着景泰起身,“何源,小铜子意图不轨,把他拉下去杖毙。”
这法子本就是小何子与祺贵人商定的。
“听后没有丝毫犹豫,一摆手立刻上来几个小太监,拖着被堵住嘴巴的小铜子出殿。”
“片刻外头出传出来一阵阵闷响声,小铜子的性命定然是留不下来了。”
“在杏花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言归才匆匆进门,娘娘今日皇上政务繁忙,此刻还在跟各位大人商议科举之事。”
“苏公公说,怕是要到晚膳时辰才有时间,安陵容本靠在软枕上迷着眼睛,听后伸手扶着秋芳,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只能先搁着了。”
“祺贵人若是你觉得不行,就自己去勤政殿等着吧,本宫还有旁的事,就不在你这里干耗着了。”
经历这么一遭,祺贵人心中早已对底下的奴婢去请淑妃来的举动不满。
“此刻听到安陵容这样说,立刻就应声道;是,嫔妾不敢耗费淑妃娘娘的时间,娘娘尽管去忙,此事嫔妾自会上禀皇上。”
安陵容不再理会对方,扶着秋芳出了杏花馆。
“言归筹进安陵容身侧,娘娘,奴才刚刚让人去查过了,那丢了性命的小鱼儿却时是御膳房做事的。”
但私底下去跟珍贵人有些往来,“珍贵人,你是说乌雅氏?”
“是,不知道娘娘是否知道?太后所在的乌雅贞,从前一直都是负责御膳房的事,言归的话让安陵容眉头微微一挑。”
“从先帝起,太后的祖父,阿玛,一直把持着御膳房,自从皇帝登基后,其父封承恩公,才没有做这些辛苦的事。”
“但是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更何况太后还健在,如今御膳房自然算得上是乌雅氏一手遮天。”
“此事你有几分把握,珍贵人入宫后可不是很得宠,为何要对祺贵人动手?”
“娘娘,跟小鱼儿同住的几个小太监,虽然没有及时发现对方丢了性命,但这几日却不只一次看见珍贵人身边的翠玉姑娘和她说话。”
“小太监们的话多,以为小鱼儿得了珍贵人的看重,要把他调去身边伺候,可每次问起来,小鱼儿都闭口不谈,丝毫不说其他。”
“奴才刚刚去过小鱼儿住处,仔细查看过,他床底下靠着墙边上放着一个盒子,里头有一根金条。”
安陵容脚步不停,反问道;金条?这样看来,此事跟珍贵人脱不了干系。
是,娘娘,此事奴才还没有禀告给皇上,还请娘娘示下。
“珍贵人是乌雅氏的人,本宫跟弘昭得太后喜爱,于情于理此事也不该由我查出来,你就当做不知道,让祺贵人自己去折腾吧。”
言归对必不例外,垂头道了声,是。
珍贵人为何这么做,你私底下让人去查清楚,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
“娘娘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安陵容没有在理会此事,但祺贵人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何源从下午就在勤政殿等着,眼看着人都散了,立刻又小跑到门边,苏公公,苏公公……
“苏培盛送人出来,正要转身进殿,立刻就被何源叫住了,转头看向何源,开口道;我说你家小主到底何时,着急得让你在这里等上一天?”
“何源立刻赔了个笑脸,苏公公我家小区宫里出了个背主的东西,小主受了这委屈,非要皇上做主!”
“您说咱们这做奴才的哪里劝得住?苏培盛摇了摇头,知道何源说的是实话,皇上累了一天了,这会儿是想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更不可能见你的,怎么淑妃娘娘今日没有处理好此事吗?
“公公,我家小主气狠了下令要了小铜子的性命,和小铜子接头的小太监也死了,这下子查无可查,淑妃娘娘的意思,也是要皇上决断此事到底还怎么做。”
“何源的话让苏公公眉头皱了起来,这人都死了,贵人还抓着不放?是查出什么来了?你把话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要我如何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