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的很欢,对比李慧芳两口子岌岌可危的关系,他们两个关系其乐融融。
“你们还是在你们两个小家吃饭好啊。”李桂芬进来看到谢南衣、江书白两口子互相给对方夹煎的包裹上一层面糊糊的小黄鱼道。
见她来,谢南衣第一时间放下碗筷,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双碗筷盛满饭,放在李桂芬面前。
对于她的表现,李桂芬尤为满意。
老三媳妇真开眼啊,比家里那两个强多喽。
以前老三媳妇是她最瞧不上,最令她操心头疼的儿媳妇,如今发展成最让她省心的儿媳妇。
“相公,盛一碗小黄鱼拿去给爹吃。”谢南衣盛了一碗鲫鱼汤放在李桂芬面前。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望着满脸愁容的李桂芬,“娘,有心事?”
“别提了,还不是你那个大嫂,一天天别的能耐没有,甭管干点儿啥都多心。
活没好多少,老爱挑理。”李桂芬吃着又酥又脆的小黄鱼道。
“娘,依我说怪你惯的,没事多打她两巴掌,看她老不老实。”江书白夹起鱼头放进食盒里,紧接着盛了一碗鱼汤与小黄鱼先后放进食盒内,盖上盖子。
此话一出,成功收获李桂芬与谢南衣白眼儿两枚。
“你这孩子老拱啥火儿?老大媳妇甭管咋说也是你表姐,亲戚之间哪有隔夜仇?”李桂芬端起鱼汤吹着气道。
“呸,她算哪门亲戚,要不是她背地里指使二嫂闹,我与娘子会被分出来?
谁家老大像她一样不压事,老挑起事端?
她是我表姐,我必须向着她?我受她的窝囊气还少吗?”江书白对于李慧芳满腔怒火。
小个不高,屁事贼多。
成天不挑这个理,就挑那个理。
庆幸他早早被分了家,不然以她事逼性子,不知咋挑娘子的错处。
“相公,少说两句。”谢南衣劝解,催促江书白去送吃食。
等他离开后,谢南衣开口道:“娘,别听相公胡咧咧,他和大嫂之间有误会。”
“老三说得对,你大嫂别的毛病没有,唯独老爱挑错。”李桂芬从前向着李慧芳,不觉得有啥大问题。
加上瞧不上老二媳妇,很多时候会故意向着李慧芳。
李慧芳有今天,她也有很大的问题。
“其实老大媳妇也挺可怜的,你那个舅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自打再婚后和后爹没啥区别。
你大嫂没少挨她那个后娘打骂,倘使不是娘强势,压得住你那个后舅娘,做主娶你大嫂进门。
你那个后舅娘指不定为了银子把你大嫂卖给哪个老头呢。”
“娘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我懂。”谢南衣笑道。
搜索原身记忆得知,李慧芳娘因病早逝。
没过几年,他爹又找了个后老伴儿。
李慧芳后娘为人霸道,蛮横无理。
假若好相处,李慧芳爷爷摔断腿,也不会是她与李桂芬回娘家伺候俩月,那根本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谢南衣不想与李慧芳掺和到一块儿有很大一个原因,来源于她的后娘,原身的后舅娘。
她担心李慧芳会拎不清,被她后娘洗脑,闹得大家不愉快。
人啊也不知咋回事,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晦气。”江书白卖完吃食,背着箱笼进来道。
后跟进来的张宝宝与黄平拼命眨眼睛。
“相公,咋啦?有人欺负你?”谢南衣端来一杯茶水问。
“娘子,气死我了快。”江书白接过茶水一饮而下,缓缓道出事情经过。
他与往常一样顺利的卖出所有吃食后,与张宝宝、黄平二人汇合后,前往镇上的医馆,询问野山参价格。
坐堂老大夫看到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包了好几层的手帕。
打开严严实实的手帕后,露出野山参的庐山真面目。
“上等的好参啊。”老大夫爱不释手。
恰巧铺子里正缺一根这样品相极佳的野山参,当场拍板二百两银子。
“大侄子,这根野山参品相是上乘,可惜个头太小了,若是再大一些,咋滴也值个五百两银子。”坐堂老大夫摸着白花花的山羊胡。
五百两?
江书白听的心口痛,有种错失一个亿的感觉。
收好二百两银票后,他立马与张宝宝和黄平前往卖牲畜的地方,与行贩子探讨半天价格,浪费不少口舌,最终以两百两的价格拿下一辆牛车和马车,开开心心地与黄平一人赶一辆回来。
谁知进了村庄后,村民们立即围了上来,得知他运气好在山上捡一根野山参,有人心中泛酸揶揄他。
他是能忍让自己吃亏的人吗?当即回怼回去。
好不容易让那群讨人厌,喜欢占小便宜的村民们闭了嘴,谁知碰上李慧芳的后娘李李氏和李慧芳同父异母的弟弟,十五岁大的李明。
一见面,李明摸着白色的马匹爱不释手,嚷嚷着要坐马车。
江书白哪里愿意,无情地拒绝。
“书白外甥,他好歹也是你表弟,不就是坐个马车嘛,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李李氏黑着脸斥责。
“我刚花钱买的马车,我爹娘、娘子没坐过一回,凭啥让你们坐,想坐自己花钱买去。”江书白说完驾驶马车离开。
马车停在家门外,他自己窝火地进了院。
“相公,那根野山参这么值钱呢?”谢南衣拍拍江书白,安慰炸毛的他后,与李桂芬去看马车。
门外,赫然摆着两辆车。
一辆牛车,一辆马车。
“相公真有本事,牛车、和马车说买回来就买回来了。”谢南衣兴奋地摸着马道,白色的马儿温顺般任由她抚摸。
轮到大黄牛,大黄牛也很通人气地伸出脑袋等待谢南衣抚摸。
“老三媳妇,看到没有?它们与你有缘分。”
自家儿子家中多添了两辆车,李桂芬比谢南衣小两口还开心。
往后老三去镇上卖吃食,再也不用步行到镇上,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好事哇。
她与谢南衣等人沉浸在买牛车、马车的喜悦中,抱着江岁年三个孩子欣赏大黄牛与白马,同时也让大黄牛与白马尽快适应家中的一切。
欢乐的气氛总是有人打断,谢南衣听到一句很欠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