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娘子,我下回多多注意。”江书白上下其手,低头吻住谢南衣的唇。
……
两个时辰后,江书白从炕上坐起来,穿好衣裳下地来到柜子前举起铜镜。
嘴唇火辣辣的痛感强烈,定睛一瞧肿了。
娘子用多大的力啊?他咋出去见人啊?
右边脖子处有个清晰可见的牙印,也不知几天下去?
害~
娘子太双标,口口声声叫他保证不许在她身上留任何印记,不许弄疼她。
结果呢?
他脖子上、红肿的嘴唇是最好的证明。
口是心非的女人。
自己怕疼。
他难道不怕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三个孩子们睡醒后,瞧见自家爹塞似香肠一样宽的嘴嘿嘿乐。
小家伙儿指着江书白的唇,啊啊啊啊地说来说去,眼神骨碌骨碌来回转,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最后他们达成一致观点,那就是爹背着他们悄悄吃好吃的,不喂他们吃。
他们爹是个大馋爹。
啊啊啊啊啊啊~
江岁年淡定地靠着墙壁坐下,江念念、江岁安姐弟两个小手握着拳头,用力击打炕,发出抗议。
他们要好吃的,爹有点儿眼力见,痛快把辅食拿来。
香喷喷的鸡蛋羹简直是人间美味儿,精碎的肉沫也是同等道理。
咀嚼在嘴里,香气充斥着整个口腔,令人回味无穷。
“娘子,他们吃肉会不会过早了?”江书白一人舀上一小勺挨个喂着吃。
“不清楚呀,我也是头一回当娘,娘吩咐的总没错。”谢南衣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她伺候三个孩子还不如江书白有经验嘞,问她等于白问。
有那多余时间不如去问问她婆婆,她婆婆生了三个孩子,经验比她丰富。
对哦。
谢南衣随口一说带给了江书白灵感。
他也是头一回当爹,凭什么他伺候孩子啊?
江书白霸气地放下碗筷搁在炕上,硬气道:“我也是头一回当爹,凭啥让我伺候你们吃你们拉,有种你们自己吃。”
此话一出,江念念姐弟俩同时瞥向自家大哥,而江岁年小小的脑袋瓜子闪过大大的问号,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瞧江书白。
他爹发热烧糊涂了吗?他们只有半岁大,假如会自己吃饭,还有他爹存在的必要吗?
“爹。”江岁年淡定地喊了一句,伸出小手指向江书白,随即又指了指炕上摆放的碗筷,最后指向他们兄妹三个,似乎在说抗议无效,喂他们三个吃饭。
无论多愚笨的人也看明白了他的用意,更别提原本就不傻的江书白。
“娘子,没有天理哇。
娘子,咱儿子刚学会喊爹开始欺负我,将来不得把我棺材板儿掀飞啊?
咱俩多大仇多大怨,你投胎来咱家啊?”江书白大声哭诉。
听闻,江岁年赏赐他一个白眼儿。
爹好啰嗦,戏演的好假。
想偷懒不喂他们兄妹三个直说,找什么客观理由?
“娘子,岁年鄙视我。”江书白难以接受,弱小的心灵受到深深地伤害。
“相公,也许你看错了。”谢南衣敷衍。
她转过身子,美美睡上一大觉。
夜幕降临,谢南衣才从被窝中醒来。
先与江岁年兄妹三个玩耍一会儿,下地去吃饭。
“娘子,尝尝二哥买的鸡,送咱一只。”江书白将留出一小部分,鸡肉撕的稀碎。
望着长长的一条,担心孩子们会噎住,端去厨房切碎成沫状,放心地放下菜刀去喂江岁年三个。
他熟练地从大到小排顺序挨个喂。
轮到他们自己,三个小家伙儿们自动张开嘴巴,等待江书白往里送。
他们吃的辅食是李桂芬专门单独煮的,加了一丢丢的盐。
而谢南衣吃的,是江书白在后院搭起木架用火烤制的。
谢南衣手中啃着鸡腿儿,不忘记给江书白留一个。
她坐在院子里吹着小风,听到门外有人来回踱步的声音。
待将最后一口鸡腿儿肉塞进嘴里,谢南衣蹑手蹑脚来到门口,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我手里面的是迷魂药,一会儿你顺着梯子爬进去,将他们一家人迷晕。”门外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
“不太好吧?会不会用量过度出人命啊?”女子接过男人递给她的三包迷药问。
怎料下一瞬男人夺回她手中的迷药,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女人望着男人离开的着急喊道。
“我不与胆小鬼合作,你口口声声讲你喜欢江书白,怎么这会儿有机会拿下他,成为他的女人怕了?”男人停下脚步,回头讥讽道。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担心三包迷药量太多,会伤着书白哥。”女人狡辩。
“蠢货,用量少计划失败,被围攻在院子里的是你我二人。
我是无所谓,这次机会不行还有下次。
你呢?恐怕再相遇今日的好时机难上加难喽。
难道你喜欢眼睁睁看着江书白与谢南衣秀恩爱?”男人双手环胸靠着墙激怒他对面的女子。
“谁喜欢看他们秀恩爱了?恶心死人了?
谢南衣那个老女人配不上书白哥哥,不过你得保证不会伤害到书白哥哥。”女子提起谢南衣,满脸写着厌恶二字。
“说废话,再磨叽一会儿,吵到江书白与谢南衣,对咱俩没有好处。”男子转移话题,催促女子。
女子望着手中的三包迷药,咬下跺脚爬上梯子,心中默念:书白哥哥,对不住了。
她一层层爬上梯子,往谢南衣家院里望去,谢南衣与江书白住的房间亮堂堂。
女子坐在墙上,艰难地将墙外的梯子搬进墙内,顺着梯子下来。
她蹑手蹑脚来到窗户前,伸出手指头捅破一个窗户眼儿。
低头瞅着手中的三包迷药陷入沉思,真的一下子用掉三包的量吗?
谢南衣那个老女人和三个小杂种死了也就是死了,书白哥哥万一不幸中招有生命危险咋整?
要不先用一包的量?不够再一包包的加?
女子打开包着迷药的油纸,把白色粉末倒进狭小的竹筒里,然后将竹筒的另一端插进先前捅破的窗户眼儿中。
谢南衣啊谢南衣。
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你说说你老早识趣,主动让出书白哥哥妻子的位置,也不会落得今日的悲惨下场。
女子闭上双眼,脑袋里自动幻想出谢南衣躺在炕上,吸入过量的迷药导致意外身亡的画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子哈哈大笑,引得外面等待的男子拧紧眉头。
他爬上墙头催促,“傻乐什么?赶紧动手。”
沉浸在笑声里的女子眼前全是谢南衣吸入大量迷药,痛苦地在炕上翻来覆去挣扎,向她求饶。
她抬起脚踩在谢南衣娇嫩细滑的脸蛋儿上,得瑟道:“谢南衣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求我哇,求我或许我心情好,放你一马呢。”
无法言语的谢南衣拼命瞪着她,没有力气反抗。
“谢南衣瞪啊,你继续瞪啊。
你仗着书白哥哥对你宠爱独占她一人,今日我要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过在消失前,我还有一件要紧事做。”女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手,恶狠狠地盯着谢南衣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嘴角浮起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