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即将放弃时,荷花芯处缓缓流出来一汪泉水,滴落在她提前准备好的碗中。
“收。”谢南衣望着满满一碗的泉水说了个收字,泉水果然一滴也不流了。
她端起碗一饮而下,泉水喝起来甘甜味十足,令人回味无穷。
重点是她受伤的手指部位,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敲里哇。
谢南衣在心底悄悄骂了一句。
老天爷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送给她当礼物。
江书白送她的荷花戒指,看起来不起眼,没想到居然是一枚灵泉戒指。
她往挑满的水缸里面加入几滴,随后拿起一旁的葫芦瓢舀上一小瓢喝,果然喝到一丝淡淡的甘甜味。
“娘子,你干啥呢?”江书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凝视她端着葫芦瓢傻乐。
“吓我一跳。”谢南衣拍了拍胸脯,“还不是你送我的戒指太好看,我都移不开眼了。”
“娘子,那是你相公的眼光好。”江书白去铺子里挑选首饰时,一眼相中这枚刻有荷花图案的银戒指。
事实证明他没买错,娘子真的爱不释手。
“是是是,相公最棒啦。”谢南衣敷衍道。
“那是。”江书白臭屁的撅起嘴,等待谢南衣亲他。
哇~哇~哇~
婴儿的哭喊声在屋内响起,好似在告诉谢南衣,娘快回来,他们饿了。
“娘子,你还没亲我呐?”江书白瞄着从他身边迈过的谢南衣背影喊。
“亲什么亲,没看孩子们饿了吗?”谢南衣头也不回的直奔四间石头房的主屋去喂奶。
等孩子们吃饱以后,忽然想起来原身与江书白还没有给孩子们起名字,待江书白从外面进来道:“相公,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
“娘子,你想起来还没有亲我嘴呢?”江书白一听,立即撅起嘴贱兮兮凑上前。
啪。
谢南衣不客气的打在他性感的唇上,翻着白眼儿说:“你啊真是没心没肺,咱家孩子都仨月了,还没有名字呢。
你身为他们的爹,不清楚起个名字?”
“哦~”嘴上传来火辣辣热感的江书白郁闷地哦了一声,认真想着名字。
半晌,他开口说:“娘子,你觉得大狗、二丫、三狗,咋样?”
“给我滚吧。
亏你还是个圣读八年书的人呢?还不如公公会起名字。”谢南衣嫌弃地踹了江书白一脚,“你去找爹帮忙起个名字,顺便从家里拿几个鸡蛋回来,晚上蒸个鸡蛋羹。”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你跟娘说她去镇上时帮咱买几只小鸡崽、小鸭崽回来。”
“娘子,你还会做饭呐?”谢南衣讶异。
婚后三年,他从未见过娘子下厨做饭,更别提娘子养什么动物喽。
在他看来,娘子把自己养活纯属不易。
“废话嘛,我只是懒不愿意干活,不代表我不会做饭。”谢南衣瞪他一眼,可以肯定的是原身确实会做饭,只不过几乎不下厨而已。
“哦,那我去找爹了。”江书白说完,下地穿好鞋子。
他还没尝过娘子做的饭呐,也不晓得娘子做饭好不好吃?
待他出门后,谢南衣像个泄气的皮球,瘫躺在炕上。
目前为止,她应该还没有出错的地方。
估计她出错喽,江书白也不一定察觉出来,毕竟这家伙儿经常和朋友出去鬼混,连家都极少回。
“娘子,鸡蛋我拿回来十个,你是没瞧见大嫂、二嫂那脸色有多难看,比锅底的灰还黑。”江书白把鸡蛋放进平时装着的篮子里进屋说。
“娘平时没少帮衬咱家,她们心中有怨也正常。
索性大嫂和二嫂也没暗中使坏,顶多揶揄你两句,听着就好。”谢南衣劝道。
换作是她,她有一个这样的妯娌也闹心,或许比她们还过分。
“哼,她们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比一个自私。
占咱们便宜时恨不得乐的牙床子全露出来,轮到咱们从家里面拿东西时,一个赛一个嘴巴子撅的高。
也就是我那两个废物哥不中用,换作是我,一人赏他们一个大嘴巴子啃。”
“行啦,宠妻那不是你们老江家的传统嘛。”谢南衣劝道。
她叮嘱江书白在屋内看好孩子,自己去厨房做饭。
谢南衣从鸡蛋篮子里取出来五枚鸡蛋来,对准案板用力磕了一下。
她双手对准中间出现裂痕的地方一掰,金灿灿的蛋液准确无误的淌进大碗内。
砰。
她敲着一个又一个鸡蛋,直到打完第五个,偷偷瞅一眼主屋门口的方向,见没有江书白的影子后,去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在心底默念灵泉二字。
清澈的灵泉水流进葫芦瓢里几滴,与瓢中的水完美融合。
谢南衣一边加水,一边搅拌。
加够后,从见底的盐罐子里舀出一小勺盐,放进鸡蛋里。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去柴房抱来一捆木柴,准备生火。
哇~哇~哇~
屋内传来孩子们的哭声,随后江书白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抱着一个孩子出来说:“娘子,老三拉了。”
“啊?”谢南衣愣了一下道,“你倒是收拾啊,抱出来干啥?”
“娘子,我不会呀。”江书白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说。
“你把孩子裤子一脱,然后用东西擦干净他的屁股,然后换上一个干净的尿戒子,把孩子哄睡着以后,出来洗尿戒子。”
“娘子,我洗啊?”江书白犹如晴天霹雳。
他抱起老三闻了闻屁股,紧接着胃里排山倒海,实在接受不了臭味儿,慌忙跑到一旁吐。
“娘子,太臭啦。”江书白嫌弃道。
“相公,你知道我最看中你哪一点吗?”谢南衣忍着脾气,将到嘴边的嫌臭当初你别撒种啊改口道。
江书白一听,眨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问:“娘子,是哪一点?我咋不清楚我还有优点嘞?”
“当然是相公最有担当喽,我相信相公一定会处理好这点儿小事的。
相公,你说呢?”谢南衣问道。
反正让她洗尿戒子,她宁愿做饭。
小孩子放的屁和拉的屎最臭,不把人熏晕死,也熏个半懵状态。
“娘子有眼力,为夫这就收拾。”江书白屁颠屁颠的回屋去给老三换尿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