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白走到一个拐角处,迎上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冷声道:“人处理好了?”
保镖拍着胸脯道:“先生你放心吧,我们的催眠术一流,无人能破。”
羽白嘲讽道:“那就好,可别让那两个尾巴想起来。”
拍卖会刚结束,祁宴就接到手下的电话,说林桥在后花园扭到脚了,着急忙慌就赶了过去,见到地上坐着默默泪水的林桥,走近之后低头一瞧,眼睛都哭肿了。
蹲下去,看着高高肿起的脚脖子安慰道:“很痛吗?”
林桥抬起泪眼看着祁宴点头,语气可怜道:“祁宴,我是不是好傻啊?”
祁宴瞧着林桥脸上痛苦的表情,只觉得心里抽着痛,安抚似的摸了摸林桥的头:“走路扭到脚的人很多,你不傻。”
“真的吗?我不傻?”林桥哭着问。
“对,你一点都不傻。”祁宴虽然疑惑,为什么一向坚强的林桥,居然会因为扭到脚就被痛哭。
难道扭到脚真的很痛?祁宴有点想要尝试一下扭到脚的痛觉了。
又抬眼瞧了一眼哭唧唧的林桥,心里闪过一丝猜测,有没有可能是他把林桥娇养的很好,以前坚强的林桥也会因为一点点的痛向他哭着撒娇了?
祁宴带着这个略显甜蜜的猜测试探道:“林桥,你脚痛的话,我来背你回去?”
“好。”没有把握一直当着祁宴的面装的林桥,欣然答应这个提议,至少他短时间内不需要和祁宴面对面。
闻言,见林桥答应的祁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要是放在以前,林桥只会大声骂他让他滚蛋,但是现在林桥居然同意让自己背着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同意,没有丝毫的不乐意。
等到自己背对着林桥,林桥爬上他背部的时候,祁宴觉得今天的月亮真亮,他决定往今晚负责拍卖会的慈善机构再追赠一千万。
回到别墅之后,林桥还是被祁宴背进别墅大门的。
小心翼翼将林桥放到沙发上,祁宴看了一眼高高肿起来的脚脖子,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对着林桥道:“我喊医生过来瞧瞧。”
说着,祁宴眉头紧锁,转身就要拿起手机喊人。
林桥靠在沙发背上,伸手拉住祁宴的手腕,抬头看着男人道:“晚上了,何必再麻烦陈医生呢。”
祁宴坐到林桥旁边,带着几分怀疑道:“你心疼陈让!?”
知道男人吃醋的林桥无奈的摇头,看着祁宴道:“你可以帮我涂一下药,没有必要让陈医生跑一趟而已。”
祁宴不依不饶道:“你心疼陈让。”
从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林桥差点装不下去,想要放声大笑。
害他毁他的是祁宴,现在坐在他身边假惺惺关心自己、吃醋的也是祁宴。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林桥只觉得祁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疯子。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涂药,帮我处理而已。”
“真的吗?”祁宴不信,还是在怀疑林桥和陈让。
林桥看着祁宴点头,催促道:“快去拿药箱,不然这伤还得加重。”
闻言,祁宴黑着脸吩咐佣人去取药品,他自己坐在林桥旁边数落他。
从他为什么不小心扭到脚,到为什么待在他身边会觉得无聊,甚至最后还提出离谱的要求。
祁宴神色认真道:“林桥,你应该看向我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林桥忍无可忍道:“你去死吧!”
男人拿着棉签的手一顿,稍微加重点力度摁了一下。
“啊!”林桥痛的骂了一声:“祁宴,你有病吧?”
“切,谁让你不理我还骂我。”祁宴恢复正常力度,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
涂完药之后,祁宴又黑着脸抱着林桥上楼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之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祁宴瞧了一眼林桥的脚腕,打破房间里的安静妥协道:“脚疼吗?要不我拿枕头给你垫一下,你这样子直直放着很容易碰到。”
见林桥闭着眼睛不说话,祁宴催促道:“究竟要不要给你垫枕头,要的话我就给你放。”
林桥眼睫毛微动,但是就是不睁眼,祁宴气不过,上手推了推林桥的肩膀:“你没睡,快说话。不许冷暴力我!”
林桥气的睁开眼睛,拎起一旁的枕头重重砸在始料不及的祁宴脸上,用着极其厌烦的语气吼道:“你烦不烦?”
祁宴一把从林桥手里抢过砸自己脸的枕头,抬起林桥的小腿,冷着脸将枕头垫在林桥小腿下面,调整好林桥的脚腕位置。
做完这一切也才不过几秒钟,祁宴立马回到床头指责林桥:“林桥,你居然敢嫌我烦!?”
“你再说一遍!?”
林桥眼里喷着火,翻涌着掩饰不住的滔天恨意,死死盯着祁宴:“你烦死了,我恨不得你去死。”
说完,紧紧闭上眼睛,因为林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还能忍多久不摊牌。
但凡林小妹不在祁宴手里,林桥觉得自己一定会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冲进拍卖会捡起一把刀捅死这个男人。
祁宴死了,他自己还能不能活,林桥压根就不在意。
可是无论如何他不能剥夺林小妹活下去的权利啊。
过了很久,保持沉默许久一动不动的祁宴伸手推了推林桥,语气诅丧道:“林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又凶又坏的,动不动就叫我去死。我又做错什么了?我养你,又帮你操心你妹妹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好一点?”
说到这的时候,祁宴见林桥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所有试图示弱的语气瞬间收起,怒吼起来:“林桥,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以后再敢骂我一句,我、我、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妹妹。”
放完狠话,祁宴又瞧了一眼林桥,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不顾不管就上手脱林桥上衣。
不是不理我吗?
反正,你在床上无论如何都会瞪我,那就瞪我好了。
这么想着,祁宴一把撕开林桥的上衣,又伸手去脱林桥的裤子,嘴里还骂道:“我弄死你,我一定弄死你!”
林桥一把抓住祁宴的手,张开眼睛怒吼道:“不做,我不做!祁宴,你他妈去死吧!”
说着,林桥将头埋进枕头放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祁宴永远也不放过他?
为什么,林妈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
所有的委屈、痛恨全都化作收不住的哭声。
听着这一声比一声压抑和痛苦的哭声,祁宴沉默着帮林桥穿好睡衣,起身下床,临出门的时候对着哭泣的人说道:“不做了,你今晚自己一个人睡,我不打扰你行了吧。”
扔下这一句话,祁宴神色落寞瞧了一眼哭到他心痛的林桥,默不作声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