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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桥!”

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林桥回头看见石子路的尽头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孩——羽白。

“你?”林桥看着跑到自己前面的羽白,疑惑道。

羽白瞧着林桥在这里,丝毫不意外,笑道:“林桥,你还是回来了。”

听到这话,再配上男孩微微弯起的眉眼,林桥感受到一丝非常隐晦的冒犯。

羽白脸上闪过一丝莫测的情绪,冷声道:“我就知道,祁宴那种人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你走。”

林桥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对劲,疑惑道:“一开始就是他提出放我走的。”

闻言,羽白笑笑不语,走到旁边花圃边,指着一朵盛放的玫瑰花问林桥:“它开的真好。”

林桥看了一眼羽白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对眼前这朵花的喜爱,不见刚刚那般神鬼莫测的表情。

“这朵红花很好看。”林桥视线移到玫瑰上,赞赏道。

“嘎吱。”

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花,被刚刚开口欣赏它的羽白伸手折下。

林桥看着花刺上沾着的血,再瞧着羽白诧异道:“它开得好好的,为什么你要把它摘下来!?”

美好的事物,鲜活的生命,不应该让它尽情绽放吗?

羽白漫不经心从西装上衣口袋中掏出洁白的帕子,细细擦拭着花刺上的鲜血,擦完后才去擦拭自己手上冒血的伤口。

整个过程,林桥尽收眼底,觉得如今眼前这个神色冰冷的人,和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阳光男孩极为不符。

擦完血,羽白直直看向林桥,认真道:“正是因为它开得好好的,我才要把他摘下来啊。”

明明是带着天真的叙事口吻,林桥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冷,好像窥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羽白脸上又带着友善的笑意,将折下来的玫瑰花递到林桥跟前,略显害羞道:“麻烦你把花送到门童手上,告诉他们这是陈子跃爱人送给他的礼物。”

看着羽白的样子,跟一个送礼物给自己爱人的男孩没什么两样,林桥还是觉得羽白摘花那时候的神色太过冰冷,开口拒绝道:“礼物,你应该自己去送,这样子你的爱人会更开心。”

“不,我送给小叔的礼物,当然不能亲自送了。”

林桥不解:“为什么?”

羽白挑眉看向林桥,故作神秘道:“这是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将来也许你会知道。”

看着神神秘秘的羽白,林桥还是不太想接过玫瑰花,不想为羽白跑这一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喜欢那个陈子跃。

羽白将花直接塞进林桥的怀里,诱哄道:“帮我送过去给门童,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对你的秘密不太感兴趣。”看着怀里带刺的花,林桥有一点想把它塞回去,但是又怕没有羽白手巧控制好力度,害怕一不小心就刺伤羽白。

羽白瞧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傻气的林桥,笑道:“林桥,不是关于我的秘密哦,是关于你的秘密。”

“关于我的秘密?我不知道?”林桥惊讶道。

“对啊,关于你的秘密,你不知道。”羽白语气不耐烦道:“林桥,你送还是不送,不送就算了。”

“……我送。”对于羽白口中关于自己的秘密,林桥还是好奇心十足,心想反正就是把花送到门童手里而已,又不是送到陈子跃手里。

闻言,得逞的羽白笑道:“林桥,我是在帮你,除了我没人会这么帮你,快去吧。”

林桥听到这神神叨叨的话,心里嘀咕道自从遇见祁宴之后,他遇到的人多多少少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

羽白瞧着石子路头慢慢消失的背影,扭头冷眼瞧着一旁被摘下花后光秃秃的空枝头,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花开的正艳,才会有人摘下赏玩。

十七八岁嫩得能掐出水的人儿,才会有变态和人渣会动心思。

林桥将花送到门童手里后,原路返回,只见羽白还站在原地,好像都没动过一样,位置和他离开前不偏不倚。

“送完了,可以告诉我那个关于我的秘密了吗?”

羽白打量着眼前的林桥,心底只生出一丝非常微弱的不忍,问道:“你确定要听?”

“当然。”林桥道。

羽白迟疑一会,又问:“你最近生活的好不好?”

林桥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只是对着目露探究的羽白无力摇头。

“不好?”羽白又问。

林桥点头,眼里带上了几分恍惚。

羽白:“你为什么会回到祁宴身边?你不是跑了吗?”

一提到这个,林桥的眼神彻底暗下去了,痛苦道:“我回去之后,发现我母亲患了重病,我父亲欠了两百万的赌债,我妹妹辍学了,讨债人绑走了我母亲和小妹,我只能求祁宴。”

“然后祁宴提出让你回来。”

林桥看着羽白点头,诅丧道:“差不多吧。”

羽白残忍的笑道:“林桥,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是挺巧的,感觉老天爷——”

话讲到一半,反应过来的林桥刷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羽白:“是祁宴他……”

羽白:“你不了解祁总他们这些人的龌龊心思和下流手段吗?难道你的父母演技真的是如此精湛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怀疑吗?”

“不!不!这不可能!?”林桥蹲下去,痛苦的抱着头嘶吼道,像一只被逼到死路上的野兽一样,只能无力的发出怒吼。

羽白乘胜追击道:“林桥,你看你永远也不能逃出祁宴的手掌心。”

“让你走,不过是为了再用一张更紧密的网把你兜住而已。”

“林桥,你一辈子都会被祁宴玩弄在掌心,哪怕到死的那一天,你都逃不出叫做祁宴的牢笼。”

羽白瞧着脚下痛哭的人,带着一股扭曲的心理,心情畅快道:“林桥,你逃不掉的。”

“不!你骗我!你在骗我!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林桥抬起头来,满眼血丝的看向羽白。

羽白高高在上,看着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弄过一次又一次的林桥,带着同情的口吻诅咒道:“林桥,哪怕你下了地狱也无法逃离祁宴。”

林桥忍无可忍,冲着羽白嘶吼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究竟想对着我做什么!”

后退两步,看着蹲在地上无能狂怒又熟悉可恨的可怜虫,羽白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睛带着泪看向林桥:“你活该,你不争不抢,你还是没有活路走。”

最后警告道:“跟踪你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最好不要让祁宴知道,你已经知道他和你父母联手欺骗你的事情了,不然你只会死的更惨。”

“林桥,我给你一个忠告,把你小妹送走吧。”

“哭完立刻回去找祁宴,好好解释一下你哭肿眼的原因!”

说完,羽白大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