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听着名字都能感觉到杀气,慕苦苦也不敢记不住。
“那就成亲吧。”随着男人音落棺盖被他掀开,油灯长明灯晃动的烛光映在裴焚脸上,慕苦苦看见了男人的神色,是认真的。
裴焚觉得自己就像被蛊惑了,毕竟姑娘也没有特别好看,偏偏就入了眼。
“你和我?”女孩蓦的瞪大了眼,慕苦苦很清楚她不漂亮也不讨喜,亲生父母都恨不得她赶紧死,诡域的人怎么偏偏纠缠她?
不可能吧,先是扶砚又是裴焚,慕苦苦很难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可仔细一想,她一无所有,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东西。
“怎么,你想和别人?”裴焚立刻将姑娘打横抱起带离棺材,视线环顾一圈将她放在装着陪葬品的大箱子上。
慕苦苦视线落在男人脸上,缝合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也没再瞧见另一个他,或许正如她所想,他们融合成一个人了。
裴焚五官俊美华丽,尤其是他还穿着战甲,看起来像极了完美的战争机器,带有攻击性的美貌令慕苦苦恍了神,实在离的太近了。
在女孩的注视下那男人竟打开另一口棺从里面翻出了一身嫁衣,粗粝的手拿着细小的针线按照在慕苦苦睡着时悄摸量的尺寸改衣裳。
“你找别人吧,我已经结……成亲了。”虽然她和扶砚是正儿八经在诡域登过记的,可现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说这话竟没什么底气。
她只是一个很没用日日为温饱奔波的普通人,嫁给扶砚本来就是高攀,慕苦苦真的很怀疑她和扶砚婚姻的真实性。
“瞧不出来你竟有这本事,还没与本将军拜堂外面先有了奸夫!”男人震怒声音冷厉,鹰眸微眯似要看穿她,手中缝嫁衣的动作都停了。
“……”你才是奸夫。
当然,这话慕苦苦只敢在心里想想。
裴焚倒是提醒了她,如果她真在外面有了奸夫,那扶砚……怎么故事总向她小命不保的方向发展。
“你有妻子,再娶我她也会伤心的。”慕苦苦惊恐的看着裴焚身旁的棺椁,他手里的嫁衣都是从那“新娘”身上扒下来的,实在怕她生气了也学金甲将军诈尸。
裴焚顺着女孩的视线看向空棺,旋即挑眉笑了,不如说这口棺材就是给她准备的,罢了,还是让她与他躺一起更好,挤挤更暖和,顺便还能培养感情。
“本将军尚未娶妻,不过马上就要有了。”原是怜惜她身子娇,还想着带回去好好补补,如今看来洞房拜堂迫在眉睫。
“嫁给我,这些都是你的!”裴焚一挥手阴风袭过,阵阵哐当,墓室两侧近百缚着铁链的金属箱子尽数打开,无数璀璨夺目的财宝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随意一样便足够寻常人家几代人吃穿。
“我不嫁你,也不要你的东西!”她虽爱财,却从不占人半分便宜,更不会做这种卖自己的事。
“你别过来!我真嫁人了!”慕苦苦焦急叫喊,转身慌里慌张逃走,踉踉跄跄的鞋都绊掉了一只。
听见小姑娘这样说裴焚神色微怔,女孩干净的眸盛满了纯粹与坦荡,她是真的不在乎那些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是没耐心改尺寸了,裴焚轻易就将想要逃走的小人儿抓了回来,扯掉女孩身上沾了血的外衣将红嫁衣给她裹上,撕拉几声拽掉多余的地方还扯了布条给她收腰。
糙蛮的武夫难得心思细腻,刻意将那碍事的裙摆留下了,谁让小姑娘总想着跑,脚给她拴住。
看见还有多余的布条,裴焚迅速抓住胡乱推着他的那双手给捆了起来,此刻她腕上那对玉镯倒是方便了他。
大红色衣料衬的女孩皮肤格外白皙娇嫩,粗鲁的野狼贪婪的盯着诱人的猎物,他从未想过娶妻,随葬的纸人新娘被他亲手烧了,如今竟觉得娶妻似乎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待你我成亲,本将军再去宰了你那奸夫!”嫁人了又如何,反正他看上的就是他的,杀人夺妻有何难。
女孩晃动的眸黑的纯粹,盈盈水光发亮,勾的人想把她压倒欺负,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干了,不然也不会将人抓来。
慕苦苦觉得她的三观碎掉了,干什么?有病是不是,不是费这老大劲干嘛,为啥非得是她!
“走开!别碰我,救命!”眼瞅着那张大脸怼着她就要亲上来,慕苦苦这下真慌了,她不想当婚内出轨的不忠之人!
“啊啊啊扶砚救命。”裴焚的力量哪里是她能挡得住的,细腕上还缠着红布,挣扎间玉镯相撞叮当作响,抵着那张大脸的一双小手也使不上劲,
清脆的玉吟合着女孩的娇泣入耳如仙乐,进一步召唤了最原始的野性。
“呵,你那奸夫叫扶砚?”听见女孩惊惧时喊出的名字,裴焚眸色又深了几分,眼底藏着慕苦苦看不懂的兴奋色彩。
“你才是奸夫!”话刚出口女孩就闭嘴了,呜呜小命休矣。
“那我可就更得娶了。”扶砚来找过他,说什么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还要他主动融合,傲气的将军自然没同意,他们实力不分伯仲,只是架打到一半时那东西似乎有什么急事离开了。
说起来这事都过去好几百年了,原本只当是遇上个疯子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还会有交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瞧上这姑娘了,那玩意儿虽有点子大病,眼光却是不错的。
“还敢骂人,本将军还没当过奸夫,今儿尝尝是何滋味。”裴焚邪笑着捉住女孩的腰,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奸夫又如何,不也算是承认了他是她男人。
“不,不行将军你是守家卫国的好人,你不能这样!”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呀!
“好人?哈哈哈哈。”裴焚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邪肆狂狷,“本将军乃是三朝叛臣,这世上还从未有人说我是好人。”
裴焚握住女孩后颈辗上他觊觎已久的唇,吞吃了那些他不喜欢的拒绝言语和无助的呜咽。
慕苦苦恼的想咬他,哪成想裴焚就像未卜先知一样躲开了,大手恶狠狠捏了下她后颈以示惩罚,女孩惊恐的发现他变得更凶了,推拒的小手慢慢失了气力。
姑娘很软,娇若三月初桃,腰也很细,一掌尽握,轻易便能完全掣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