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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浪双手交叉搁在桌子上,道:“你这两天去酿酒坊,难道没有发现有一部分的红颜醉跟啤酒,去向不明吗?”

赵春花道:“发现了啊,但孙大哥说这是酿酒坊的最大秘密,只有姐夫知道,连他都不晓得。”

“既然是绝密,我就没打听,想着姐夫该让我知道的时候,肯定会告诉我的。”

陈浪道:“春花,你做得很好。”

“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也是成大事的必要条件。”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部分的红颜醉还有啤酒,被我用走私的方式,送去辽国了。”

赵春花咽了咽口水,发出咕咚一声:“走私?”

陈浪道:“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小虎了吧。”

“走私这件事儿,再怎么说都是违反了大燕律法的。”

“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赵春花咬着嘴唇,道:“姐夫把这事儿告诉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陈浪道:“走私产生的利润、各方打点的钱财应该如何安排,这些事情从现在开始,我就交给你了。”

赵春花脸色发白,声音微微发颤:“姐夫,我怕我做不好。”

陈浪道:“放心,过段时间会有人来帮你。他是专门负责跟走私路线上的各地官员打交道,你要做的,其实就是把控好钱袋子。”

“这里面的利润太大了,交给外人我是不放心的,只能交给家里人。”

“你也别担心做不好,出了任何岔子,还有我给你兜底。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行了。”

赵春花沉吟良久,缓缓说道:“好,既然姐夫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全力以赴,把这件事儿做好。”

陈浪道:“除了红颜醉外,这条走私线路中还包括了茶叶。茶叶的利润并不归属咱们,你得理清楚,我们不占别人的便宜,但也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赵春花道:“茶叶?谁家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这方面的一切事务,是另一个人来管的,他叫贺晋陵,目前还在京城述职,估计要个把月后才会来临水。”陈浪道。

赵春花道:“明白。姐夫,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陈浪站起身来,道:“一起,我还得跟小虎商量怎么把那辆车造出来呢。”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临水县的布行圈子,可谓是热闹非凡。

赖家拉拢了几个临水本地的布商,跟以闵家为首的布商展开了正面对决,双方你来我往,招数频出,打的好不热闹。

而皇商选拔宴会上,选择弃权的徐氏布行,并没有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而是另辟蹊径,跟同样没有参与战争的汤家结盟,共同销售旗袍。

为此,徐、汤两家还在燕飞楼,召开了一次所谓的“新品发布会”。

这场发布会的主角,是燕飞楼的妓女们,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旗袍,在大堂中来回走动,向四面八方的宾客,展示旗袍的美。

大白腿、饱胸脯,让现场的宾客们大饱眼福,疯狂打赏。

在这场发布会上,除了让这些宾客意识到旗袍的美外,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防伪标码”第一次出现在大燕朝的历史舞台上。

要知道在这场发布会召开之前,赖家已经推出了他们的旗袍款式,闵家也不甘示弱,紧跟着推出了自家的旗袍。

一个本就不大的市场,一下子涌入了两个实力强劲的对手,徐氏布行的旗袍销量,顿时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

好事的人们,都在等着徐氏的反击,想看看他们究竟是要拿起版权法来维护自己的权益,还是直接真刀真枪的跟闵家、赖家死磕。

然而徐氏布行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好似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今晚这场发布会,大家才明白,原来徐氏布行的大招,藏在这里。

这个防伪标码,确实是一个堪称天才的设计,且不说它使用的编码,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光是用火燎一下,编码就会变色的原理,就让现场的宾客们惊呼不已,连声惊叹这是“神迹”。

诚然旗袍的款式,设计来设计去,也就那么几种,但通过徐氏布行孜孜不倦的推广,再加上谢清欢这么一个代言人的存在,已经在很多人的心里种下了徐氏布行旗下的旗袍品牌秋意浓,才是“正品”的心里烙印。

有了防伪标码后,秋意浓品牌在旗袍界的正统地位,又一次得到了增强。

当天晚上,就有十好几家外地的布商,与徐氏布行签订了采购契约。

面对徐氏布行的“奇招”,闵家、赖家却无暇顾及,因为旗袍对他们来说,终究只是“小道”,眼下两家最重要的,还是皇商。

如此混乱的局面,在二十天后,终于有了要结束的迹象。

赖家扛不住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谚语,在两家的争斗上,再一次凸显了它的含金量。

面对闵家的攻势,赖家节节败退,最终黯然离场。

不过闵家虽然赢了,却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好在他们终究是保住了皇商的资格,在外人眼中,闵家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做这个皇商。

甚至就连闵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与赖家的斗争,虽然惨痛,可只要做好皇商,失去的一切就都能找回来。

可到了某一天,这件事儿又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这件事儿的苗头,是从闵家的某个小作坊里面,开始的。

闵家有一位管事,名叫简忠,他是闵家最重要的元老之一。

曾经的简忠,凭借一手妙到巅毫的织工技术,将闵家推到了临水布行行首的位置上,这一坐就是十好几年。

如今年满五十的他,把自己的本事传给了闵家的几位重要子弟,而自己也不再做那些太过繁琐的事情,每天不是饮酒,就是逛青楼,日子过得相当潇洒。

甚至就连闵家与赖家开战,简忠也没怎么参与具体的争斗,因为只要赖家没有在织工技术上超过闵家,那就万事大吉。

等到赖家败走后,简忠才稍微忙碌起来。

他开始在闵家各处的染坊来回巡视,检查染织好的布匹,确保没问题后存入仓库,再过半个月就要交给织染所,然后发去京城。

事情并不复杂,闵家有的是人能做,简忠之所以要接管这件事儿,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铺路,他要让儿子顺利的接过自己的衣钵,成为闵家的核心管理层成员。

简忠的儿子简达,没有遗传到亲爹的织工技术,不过有一颗很细腻的心。

也正是因为心思太过细腻,所以才发现了那一处不起眼的细节。

“爹,东市街仓库中的布帛,好像在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