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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的笑脸停在这里,又突然转到忧伤的表情:“也不知道师父和平成师叔怎么了,明明他们感情一直很好,配合得也默契,明明我们清音寺在他们的努力下已经蒸蒸日上,都快要成为大业最闻名的寺庙了,他们却突然闹翻,平成师叔还当晚就下山,没有再回来过,现在清音寺又快要变回从前那样冷清了,就算是偶尔有人来求签,也都是指明要平成师叔解签,可是我们哪里找来平成师叔,他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

萧鹤轩:“平真大师也没有去找过他吗?”

“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平成师叔自愿下山,他不会勉强平成师叔回来,但是我听永福说,师父曾偷偷好几个深夜下山去找过平成师叔,只是不知为何平成师叔始终不愿回来。”永康道。

又是永福,平真大师表面是上最疼修远,却似乎不愿被修远知道太多秘密,或者是不愿使唤他,真正知道平真大师秘密的,帮他做事的好像是永福才对。

眼下虽然也能从永康这里套出不少信息,但是永康始终不是平真大师真正的心腹,如果要知道修远真正的身份,平成大师的下落和与平真大师闹翻的真正原因,还得要去接近永福。

不过刚刚与永福短暂地见了一面,能看出永福没有永康那么缺心眼,不会什么都往外说。

那说明要接近他,就不能用现在对待永康的随口聊天套话的方式,而是要让他真正新信任自己,这还需要从长计议。

柜子量完,萧鹤轩见从永康这里应该已经套不出什么料了,心里面悄么想着办法开溜,毕竟他还想去看看另外三人情况如何了,是留在了山上还是已经回城里了,如果留在了山上,需要跟他们待在一起商量。

萧鹤轩虽想跑路,永康却像是找到了知己,一直拖着他说话不让走,还说要在自己的住的院子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保证暖和,让他今晚就留宿于此,不要下山了。

萧鹤轩心里有点纠结,要是他们仨下山了,那自己留在这里没用,但要是平真大师把他们仨留在了这里住,那自己这个木匠没资格住客房,永康给留的房间确实又很有用。

犹豫再三,萧鹤轩还是觉得应该将今晚永康提供的房间拿下,想跑路还不简单,半夜偷偷跑就是了。

于是,萧鹤轩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永康小师傅去下一个要修理的地方,眼睛和耳朵却一直接收着周围的信息。

永康依然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包括各个师兄弟平常的笑话,来求签的一些达官贵人家里的八卦等。

不知怎地,今日永康心情特别好,可能因为和这个二狗师傅特别投缘,平常永康总觉得自己就是个边缘人物,不像修远那么得师父的疼爱,又不像永福那样受师父的重用。

有时候永康会想,要是当年跟着平则师叔去北青国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像师父那般执着于如何传道,要是自己当年跟着平则师叔去北青国,说不定现在也已经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大师了。

...

岳抒怀这边三人在说着今夜清音寺中的古怪之处。

突然,岳抒怀问孙鸿哲道:“孙大人方才说,这边东西两条走廊就只有我们两个房间亮着灯?觅双和莞尔的房间也没有人在吗?”

沈静芙也一愣,猜测道:“会不会是,她们很早便就寝了?”

...

宁觅双这边。

今夜,刚刚吃过晚饭,姜莞尔便说与她一同散步消食。

宁觅双看今日没有昨日冷,傍晚时分还有一点夕阳,想着自己日夜将自己关在屋内念佛诵经,也很久没有见过太阳,都快把自己给关抑郁了,于是便答应休息半日,和姜莞尔在院子里散散步。

二人自打重遇以来,每日宁觅双不是清晨趁所有人都没起来之前在院子练练枪,就是整日整日地在房内抄经书,连饭菜都是拜托了小师父给帮忙送到房里来,几乎没有和姜莞尔怎么叙旧。

姜莞尔一直在诉说着自己对博容世子的感情,又说着嫡母是如何如何磋磨自己,嫡妹妹是如何如何嫉妒自己与博容世子情投意合,她们两母子又是如何如何合谋害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怨妇模样,与宁觅双记忆中的那个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小时候的姜莞尔完全不一样。

宁觅双不愿意姜莞尔因为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一个多愁善感,伤春悲秋,日日以泪洗脸,抱怨不断的女子,这样跟寻常的内宅女子有何不同?

她可是相国之女,是跟随着父亲去过北青国战场的人。

于是宁觅双劝她说博容世子不过也就是一个寻常男子,只不过身份尊贵了些,并不值得姜莞尔如此轻贱自己。

谁知这一劝却直接惹恼了姜莞尔,姜莞尔觉得自己对博容世子情深义重,他们之间的感情绝不是世间其他普通感情所能比拟的,她认为宁觅双不但没有安慰自己反倒轻蔑地批判了自己心中这段至高无上的感情,还居然敢轻易贬低尊贵的博容世子。

她认为宁觅双不过是自己小时候的一个相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事情评头论足,怎么可以批评自己心爱的男人。,

于是就在经过一个枯井旁的时候,姜莞尔将宁觅双一把推进了井里,然后离开清音寺下山了。

宁觅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推到枯井下,晕厥过去。

梦里,她又看见白衍,白衍低着头,满身都是苍凉,她想过去抱住他,可是白衍突然抬起头,眼眶盈满了泪水。

她知道他不甘,知道他委屈。

但是她觉得这个委屈不是白衍单纯地被父皇所不爱的委屈,而是有别的原因。

她走近,想要问白衍,两人直之间却似乎有一个结界,她怎么走都走不过去白衍的身边。

她敲打着那个透明的结界,却无力打破结界,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衍泪流满面,一句话不说,然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她醒来的时候一抬头,从井口看见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寒冬的风从井口呼呼地灌进来。

宁觅双揉揉有点疼的额头,才发现原来刚刚的是梦。

她摸摸湿润的眼角,发现梦中不止白衍哭了,自己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