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说他要去一趟西王母宫,寻找当年那些遗失的记忆。
当年他加入九门考古队,随着陈文锦、吴三省、解连环、李四地、齐羽还有霍玲他们走了很多地方。
云顶天宫、西王母宫、张家古楼还有西沙海底墓。
这些记忆随着逆行性遗忘症而全部消失。
几年前他在巴乃时复发遗忘症,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流落到越南,还好俺和瞎子把他救出来了。
张起灵说他要去寻找那些遗失的记忆,对他来说记忆尤为重要。
老夫表示理解,并且打算和他一起去西王母宫。
老夫去卧室里给他收拾东西,齐黑瞎手提行李箱进来了。
他说阿宁他们也要去西王母宫,寻找和长生有关的消息,并且花大价钱请了他和张起灵夹喇嘛。
“你和张起灵?”老夫说,“你答应了?”
他说:“答应了,我也替哑巴答应了。”
说完他打开行李箱,里面装满了现金,“这是定金。”
老夫不满意了,责怪他:“谁让你收钱了?俺还没同意呢。”
齐黑瞎解释道:“反正都是要去西王母宫,多一些人多一点力量嘛。这一路上少不了舟车劳顿,阿宁他们提供车辆、装备还有money。我们就给他们提供向导帮助和武力支持。等到墓里再把他们甩掉,不好吗?”
老夫:“你可真会打算,算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齐黑瞎眉开眼笑道,狗腿道:“好嘞!”
我们收拾完东西,老夫牵着张起灵的手,背着一个背包,和齐黑瞎走到大门口。
门口有一辆黑色轿车在等我们,轿车外有一个身着露脐t恤,黑色皮裤的女人。她在打电话,看见我们出来了,她挂断电话向我们走来。
“人到齐了,都准备好了吗?”她看了看黑瞎子和张起灵,然后又看向老夫,好看的眉毛凝起,“你也要来?”
老夫搂住张起灵的腰,靠在他身上,不满道:“老婆在哪儿,俺就在哪儿。”
阿宁叹气:“也罢。一起吧。”
我们上车时,阿宁在后面黑着脸骂:“恋爱脑死得早。”
车辆缓缓驶离梅园,我们从沙城赶往青海格尔木。阿宁说他们要去那个疗养院里面拿东西,有了那东西才能找到传说中的西王母宫。
黑瞎子说是一个类似陶瓷的东西,上面刻画了西王母宫的坐标,以前陈文锦张起灵他们就是靠着瓷器地图,进入了蛇沼鬼城。
老夫不禁疑惑,老婆去过西王母宫的啊,那还需要什么地图,直接跟着他走不就行了吗?
等等,老夫刹那间反应过来了。张起灵他失忆了啊,他怎么会记得以前的事情?还有即便他没有失忆,以他的记性,怕也是记不得多少了。
唉,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老婆可真累。
老夫无奈叹气,把张起灵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们现在在车上,他靠在老夫怀里睡觉,身上还盖了一件小黄鸡图案的毛绒毯子。老夫觉得他冷,还给他的手套上的小黄鸡手套。然后把他手放进俺衣服里,搭在肚皮上。
老夫低头亲他的阖上的眉眼。
车辆迅速驶离,我们很快就到了青海格尔木。
此刻夕阳西下,外面快到晚上了。
阿宁说虽然里面很危险,但事态紧急,她等不了多久,于是她派出齐黑瞎进去寻找瓷器。
“我也去。”张起灵说。
“俺也要去。”老夫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生怕他突然离开,弃他老公于不顾。
张起灵瞪着老夫,眼里似乎有无奈的情绪。
齐黑瞎:“罢了,不就找个瓷器嘛,多容易的事,用不着劳师动众,黑爷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说完他走下车,翻墙跳进疗养院里。
此时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老夫看向疗养院的方向,高高的围墙,漆黑的天气,阴暗的氛围,怎么感觉有些像鬼屋啊,说不定里面真的有鬼。
张岂山当年在这里进行人体研究试验,九门二代,陈文锦、霍玲、齐羽、李四地还有吴三省他们深受其害,在里面被关了二十年。
齐羽和霍玲变成禁婆,保不准陈文锦、李四地他们也变成了禁婆。
自从张岂山带领实验人员撤离疗养院后,陈文锦他们就没了下落,这些年解连环一直在找她。
老夫不禁疑惑,陈文锦他们会不会还在疗养院地下室里?
俺是不是应该去确认一下?
老夫正要起身去探查一番,刚从车后座位上站起来,就被张起灵握住手臂,拉了回去。
“老婆?”老夫问他怎么了。
张起灵没看俺,他说:“渴了。”
老夫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将水给他喂过去。
张起灵往后回避,他说:“Ad钙。”
老夫:“你想喝Ad钙奶?”
张起灵缓缓点头。
老夫立马换上狗腿讨好的样子,开心道:“好,俺下车去给你买奶喝。”
老婆使唤俺,老夫高兴得就像得了世界冠军一样,兴奋地手舞足蹈,跳下车去给他买Ad钙奶。
阿宁给了俺一个手电筒,她说天黑记得注意安全,这里荒郊野外的,要是不小心踩到坑掉进去了,还是很麻烦的。
老夫拿着手电筒,蹦蹦跶跶地去买东西。
但是俺不知道的是,疗养院修建在山郊野外,周围根本没有人居住,最近的便利店也要走三公里。
老夫走着走着,终于到达小卖部。老板正在收拾摊子,看样子应该要打烊了。
俺递给他两块钱,说要一排Ad钙奶,老板停下手里的活儿,进去拿了一排Ad钙奶,说,“兄弟给家里小孩买的?”
老夫笑眯眯:“给老婆买的。”
老板递给俺一根烟说:“那你老婆年纪应该很小吧。”
老夫接过香烟,含在嘴巴里,宠溺地笑道:“是挺小的,过几天就断奶了。”
老板听出俺在开玩笑,顺着话调侃道:“断Ad钙奶?”
“是的。”
他给俺嘴巴里的香烟点燃:“那可断不了,我老婆今年二十五岁了还喜欢喝这玩意。”
我们在外面寒暄一会儿,俺看一眼手表,居然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是该回去了。
老夫又买了四排Ad钙奶,俺两手都提了塑料袋,加快脚步走回去。
一排Ad钙奶有四瓶,五排就有二十瓶,反正够俺老婆喝就是了,等到塔木陀再给张起灵买。
老夫手里提着塑料袋,蹦跶着回去。
等到疗养院门外,才发现车不见了。
“人呢?”老夫彻底傻眼,怔怔地呆在原地张大嘴巴,震惊得手足无措。
不是怎么回事?刚才车不是还在这里的吗?怎么一回来车和人都不见了?瞎子找到瓷器了吗?瞎子还在疗养院里面吗?
会不会发生了紧急情况,他们先行撤离了?
他们是不是给俺留了记号?
老夫两手提着塑料袋,趴在地上找记号,或者是爬到围墙上观察,连疗养院外的垃圾桶都翻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对对对,打电话。”
老夫才想起可以打电话,立马掏出俺的粉红色翻盖手机。
拨打黑瞎子的电话号码。
张起灵没有电话,俺以前给他买过翻盖手机,但每次都打不通,俺去问他怎么不接电话,他说手机不在他这里。
张起灵是有手机的,但他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他只会把手机放在梅园的任何地方,手机许久不用后,最后连他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唉,有个爱丢三落四的老婆真不让人省心。
算了,随他去吧。
“嘟嘟嘟,你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里传来机器又冰冷的女声,重复地回放着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