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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老夫迅速抓住老婆的手掌,将其紧紧握住,给予他炽热的温度和足够的安全感。老夫压下眉头,望向四周,警惕感满满,想要在危机关头守护好张起灵。

然而这双手却无情地甩开了我。

俺又握住他,他在碰到我的那瞬间又甩开,俺又伸手在黑暗中摸黑寻他,谁知刚一碰到,他的手像触电那样快速收回,唯恐避之不及。

老夫有些郁闷,不知道老婆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躲避俺的触碰,难道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已经应验了吗,他开始厌弃老夫了?这些年的情爱烟消云散了吗?

不,不要,不要这样,俺不能接受。

老夫强压住内心的悲凉,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在黑暗中继续寻找他的手,这次刚挨上去,老夫猝不及防被打了。

“莫挨老子!”是张海楼的声音,“妈的是谁在吃老子豆腐,狗皮膏药都没这么粘人,甩了还来摸,胆敢觊觎你张爷爷,妖魔鬼怪速速报上名来!”

老夫突地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来俺抓错了人啊,抱歉啊抱歉。

又是一阵阴风吹来,像是从西伯利亚高原吹来的冷空气,吹得人彻头彻尾的寒凉,寒风灌入衣领里面,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几把冷。”张海楼哈了口热气,冷飕飕道。

老夫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衣服,脖子缩到领口边,冷得发抖。

黑暗中,一个身影慢吞吞地缩到老夫的怀里,他身上的雪山清香飘到俺鼻腔里时,老夫认出他来了。

张起灵环住老夫的腰,头轻轻靠在俺脖颈上,哈出的热气打在俺缩骨处,他缩在他老公的怀里,索取炽热的温度。

他开口道:“冷。”

说话的气打在老夫缩骨上,那片肌肤变得温热湿润起来,一股涟漪泛起直达骨髓深处,我心头一颤,被撩得神魂颠倒。

张起灵的声音清淡,但此时此刻却掺了点醉人心骨的诱惑,他面上冷冷但哈出的气却是热的。

他又说:“冷。”

老夫安详地闭上了眼,沉沦于他的诱人而不自知中,而后老夫俯下身来狠狠吻住他的唇。

好一只高贵慵懒的张大咪,把老公拿捏得死死的。

老夫紧紧搂住他,低头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发出痴汉的笑声。

“嘿嘿嘿,老婆,嘿嘿嘿俺的老婆。”

墓穴里面弥漫着死亡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悄然侵入人的大脑。患有神经衰弱的人晕倒了,伙计们接住他。

“大卫!你还好吗?”大胡子男人摇晃着他的伙计,同时他自己意识也慢慢变薄弱,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幻影,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死去多年的恋人。

一身花色裙子的女人微笑地看着他。

其他的伙计也都不好受,一些人已经陷入了幻境,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没有喜欢的人的男人,将会看到梦境专门为他编织的理想情人。

大伙都陷入了极乐,一时间寒冷的墓道变得炙热起来。

黑瞎子和张海楼分别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下,强烈的疼痛传来,方能使自己清醒。

“周围有东西,海楼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张海楼回答:“闻到了,又香又麻,酥得老子骨头都要化了。”

齐黑瞎开始分析:“我们来的时候用麒麟血帕子捂住口鼻,嘴巴和鼻子都沾了点,那这香就不可能会从这两地方钻进来。”

张海楼沉思片刻,他感觉自己很热,身体四肢有火在烧,他夜视能力一向很好,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的手变得通红。

“是皮肤。”他说,“气味分子穿过毛孔,连接神经控制大脑,产生了幻觉。”

黑暗中有很多东西向这边缩来,张海楼看见一条蛇张开大嘴冲在他眼前。

“不好,是蛇潮!”他侧身躲过,但没意料到自己身后还有人,身后的大胡子男人被咬到,发出痛吟。

成千上万条蛇从四面八方游来,大伙乱成一锅粥。

一条小蛇冲到金万堂脚边,张开尖锐的牙齿,咬向男人的脚踝。

张起灵神色一凛,拔出短刀,迅速将蛇头插在地上,再拔出,另一条蛇飞来,他把蛇劈成两半。

然后是几十条蛇,见着他就像见着碗里的食物,迫不及待的要将他吞入腹中,张起灵与蛇搏斗,大伙也在躲闪乱杀,墓穴里一片混乱。

老夫看不见蛇的方向,只能依靠耳朵去听,有蛇信子嘶嘶嘶的声音,有肉体冲撞的声音,有刀刃劈砍的声音,其中甚至还掺杂有奇怪的呻吟。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俺挥着短刀刺向一条条疯狂乱动的蛇。

......

突然通道上的烛火全部点燃,四周明亮可见。

地上全是断截蛇体,墙面上有很多血液,大伙衣衫破烂面色惊恐,其中还有一个男人缩在地上,手在裤子里快速运动。

金万堂嫌弃地别过脸,不想看辣眼睛的场面。

人群里有一个人格外显眼,张起灵单膝跪地,头发垂落,一只手握着短刀插入蛇的头,然后拔出,些许蛇血溅到他白净的脸上,配上他冷漠的眼神,倒显得有几分诡异病态的美感。

他把刀贴在手臂上擦干净,黑色的外套上全是褐色的血迹,他头发湿漉漉的,血液把头发黏到了他的脸上。

“老婆。”老夫跑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擦脸。

这手帕是丫头给俺绣的,上面是绣了麒麟,还有连理枝和比翼鸟,绣工精美,看得出丫头很用心了。

其实手帕原本有两张,老夫一张,张起灵一张,丫头送来的时候笑意盈盈,说子墨起灵今天是你们银婚的大好日子,小小心意就收下吧。

我们收下了,只不过张起灵那张他弄不见了,后面也没找到。俺老婆记性不好,老是丢三落四。

老夫送的东西他也弄不见过,俺以前学着好莱坞电影里男主角的样子,给张起灵买了一枚8克拉的鸽子蛋钻戒。

那晚我们在沙城里最贵的西餐厅里吃牛排,俺不但包场了,还请了钢琴师来伴奏。

张起灵吃得慢条斯理,扒着盘子里的牛排没有说一句话,全程都没有抬头,俺感觉他挺无聊的。

当老夫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一枚鸽子蛋出现,现场安静了至少十秒钟。

十秒钟过去,可能连钢琴师都觉得气氛有些僵硬,他按动琴键,当场弹奏了一曲《少女的祈祷》来缓解尴尬。

张起灵接过鸽子蛋,很自然地戴到了大拇指上,老夫连忙给他取下来,重新给他戴到中指上。

“老婆,钻戒应该戴中指,还有无名指。”老夫向他解释。

张起灵是清末年间出生的封建老古董,对国外礼仪不是很了解,中国传统没有关于戒指要带中指的规矩,他只会把戒指戴到象征权力的大拇指上。

几十年前,他在本家继任族长仪式,长老们给他大拇指戴上玉扳指,这是几千年族长传承下来的贵重物品,象征着一族之长,无比尊贵的身份。

那枚玉扳指被他取下,交由张海客保管,如今他又收到了一枚戒指,不一样的是,这次要戴在中指上。它象征着爱情。

张起灵轻轻拨弄钻戒,有点像刚得了逗猫棒的小猫咪,对新玩具有些好奇。

老夫喝着葡萄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视线落到他戴戒指的手上。

其实他戴戒指不是很好看,显得特别奇怪,因为他中指长啊,比平常人长出一大截,戴个戒指感觉像一根竹竿上围着一圈的竹节,反正很怪异。

张起灵收下戒指,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喜欢,便继续吃饭了。

后来这枚鸽子蛋和丫头送的手帕那样,被他弄不见了。

呜呜呜鬼知道俺花了多少钱,俺不心疼,真的不心疼。

老婆记性不好,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毕竟是是自己家老婆,又不是别人家的。

后来老夫才知道,张起灵其实很稀罕那枚鸽子蛋,把它放到床头柜子里保存起来了,黑瞎子知道张起灵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放在哪里。

白天他趁我们夫妻两不在,偷了这枚戒指,拿去换钱和解九爷吴老狗打牌,全输了。

张起灵自然不知道,而是怀疑自己记忆出现混乱,记错自己放哪儿了。

黑瞎子就不怀好意地哄骗他,说哑巴你记性不好能怪谁,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能弄不见,以后说不定还会丢东西,我看这样吧,梅子墨上交的钱给我保管。这样就不会丢东西,你也省心对不对?

呵呵真有他的。

张起灵没有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还是把梅园的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