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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说过他其实并不满意张起灵嫁入梅园,不满意他家族长爱上一个男人,更不满意他家族长在下面。

他觉得他家族长英明神武,器宇轩昂,定是要干一番大事业,带领家族从低谷中走出来,重新回到往日的辉煌。

族长嘛事业才是第一位,什么情情爱爱的,根本不重要,爱情作为生活的调味剂,只能占很小的一部分。

他干娘张海琪就是这样的,这些年一直守着南部档案馆,将终身都投入家族建设中,几十年都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给他找个干爹。

对于张家人来说有感情才是最恐怖的,它只会让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张家人变得脆弱不堪,有了顾忌就有了致命弱点。

所以张起灵嫁入梅园那天,他和张海客在一块儿喝了很多酒。

张海客说,留在梅园吧海楼,留下来照顾族长看好梅子墨,等他们热恋期过了,就把族长接回来。

于是张海楼就这样待在梅园了,一待就是四十年。

他家族长和族长夫人倒是一直恩恩爱爱,整天没羞没臊,过着让人耳红心跳的日子。这么多年热恋期还没过呢,每天黏在一块儿,房事也没有落下。一天至少七八次,梅子墨简直是精虫上身。

张海楼每天都过得很郁闷,他骂老夫是狐媚子,勾引他们族长,张起灵从此君王不早朝,不问朝政。

他说族长不应该嫁给一个男人,不应该过着这样的生活。

老夫调侃他,如果张起灵娶一个夫人进门,你们这些保皇党就开心了吧。

说完这句话,张海楼皱眉,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我,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并没有很高兴,反而心情很低落。

事后张海楼来告诉老夫,他说张起灵无论是娶媳妇,还是嫁人,他都不支持,都不赞同。他认为像张起灵这样有神性的男人,不应该拘束于世间情爱。

“所以在你眼里张起灵就应该像出家的和尚那样禁欲?”

张海楼:“神本无欲。”

“得得得,你们保皇党一个两个的,真把俺老婆当信仰了啊。你们说得对他有神性,是你们张家的至高无上的圣婴,位高权重的族长。但他也是人啊,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小宝宝,白玛的小心肝,他是一个有神性的人,不是一个有人性的神,他平时只是情绪淡了点,并不代表他没有反应。”

老夫继续道:“他能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少不了你们张家的培养。”

小时候的张起灵总是坐在屋檐下看天,一看就是一整天,张家小孩都不和他玩,张起灵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

他的感情常年得不到回应,逐渐形成了冷若冰霜的性格。

如果他从小在白玛妈妈身边长大,给予他足够的爱和底气,那他就会和俺一样,上房揭瓦,踢天弄井,调皮捣蛋,是个混世小魔王。

每天开开心心的,怎么会不爱笑。

老夫责怪他:“张起灵需要爱,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只有我能给他,别人不行,懂否?”

张海楼一言不发,沉思片刻后哈哈一笑:“那似乎也不错。疯子你知道不,族长和谁结婚我都是不支持的,无论男的女的,我都反对。但如果非要结,我倒宁愿那个人是你。”

他走的时候回头补了一句:“有神性的人,说的不错。”

对啊,他的族长即便再像神,那也是人。

人都需要感情。

张海楼现在也不怎么排斥族长和梅子墨行房事了,比如方才他和齐黑瞎设局,促使族长和夫人在此处谈情,通过这种方式解开石门的机关。

一群人进入石门,里面是一条见不到尽头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有烛台,伙计们用火柴点燃。边走边点蜡烛,通道亮起来。

“唉。”老夫深深叹气。

齐黑瞎调侃道:“怎么了?叹什么气?是刚才把你累着了吗?你才做了两小时不应该的啊。”

“不是,俺是想峫弟和小花了,分开几天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做什么。”

齐黑瞎也说:“我也想他们,我前几天还答应小花给他开家长会,现在估摸着已经开完了吧。”

“开家长会?你?”

小花会让黑瞎子给他开家长会?他不怕到时候保安直接报警吗?

这傻逼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社会小混混,穿一身黑,黑色皮夹克加牛仔裤,微卷的短发,脖子有时候还带重金属链子,阴雨天都不把墨镜取下来。

把他放香港黑帮里再合适不过,他敢去幼儿园里开家长会,那学校老师不得严查他祖宗三代,到时候查出盗墓贼身份了,不止他,小花都得遭殃。

还是吴峫聪明,让老夫去给他开家长会,俺这种端正清秀的长相,一看就是个社会良民,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记得那天峫弟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他给俺端茶送水,捏肩膀捶腿的,晚上还端热水来给俺洗脚,请老夫去给他开家长会,

一番殷勤下,老夫自是答应了他。

想必峫弟是在我们四个中严挑细选,最后才敲定的老夫。黑瞎子和张海楼身上的流氓混混气味太重,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靠谱。

张起灵的神仙气质太突出,生人勿近的样子,而且他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吴峫暂时不敢找他帮忙。

他选来选去只能挑一个最靠谱的。

吴峫:梅叔其实你也不靠谱,只是我没得选。

老夫答应他星期五去给他开家长会,但星期四俺就北上去下斗了。

不知道后面是谁给吴峫和小花开家长会,红红、丫头还是白眼狼?

“等我们回去了,好好陪他们玩吧。”张海楼说。

我们继续往前面走,伙计们给墙上的烛台点灯,但前面好像跟没有尽头一样,走也走不到底,都过去半小时了。

正常人在漫步状态下,每小时的平均距离约为5千米,如此算来我们都走了有2.5千米了。

要不我们四个把这儿当跑道,干脆直接跑过去得了?俺不相信跑不完它。

“好长的路啊。”金万堂感叹道。

这时候一阵阴风吹来,墓道彻底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