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进入硫磺沼泽就陷了进去,并没有立刻发生变化。
排长和阿英,还有霍克都死死的盯着硫磺沼泽,想看看裴青这么做,能做出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硫磺沼泽上面冒出来一堆堆的气泡,就好像有人在下面吹气一样。
霍克和排长阿英他们看着是这样,但是在裴青的法眼之中,则是另一番景象。
在裴青眼里,硫磺沼泽除了咕嘟嘟冒泡以外,还有一团阴寒的黑色煞气升腾上来。
这是煞气,之前在硫磺沼泽的底部,现在确实被尸体吸收了,跟着尸体一起上来了。
“来了,退后!”看着黑气上涌,裴青对着看热闹的三人警告道。
哗的一声,一个全身覆盖硫磺泥浆的人形,从硫磺沼泽里面跳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就看到了站在沼泽边上的几人,鼻子一嗅就准备过来抓人吸血。
死尸现在的状态,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僵尸,渴望鲜血,要吸食了足够的血液之后,才能恢复神志。
恢复了神志,他才知道他的仇人是谁,在之前只是一个没人性的僵尸而已。
“鬼啊——”胆小的阿英看见这一幕,直接躲在了排长的身后。
排长虽然也害怕,但是看到裴青还在这里,就没有表现出来。
他仔细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情,裴青的话一直都记在他的心里,那就是让受害者自己报仇……
“昂——”刚刚尸变的僵尸,朝着裴青冲过来。
“先生,需要我出手吗?”看着冲过来的怪物,霍克对着裴青询问道。
只要裴青一声令下,他就会变成狼人,跟这个怪物血战到底。
“不用,你让开就好。”裴青不需要霍克动手,他伸手拿起法坛上的铃铛,揭开上面的符咒。
“去!”裴青把铃铛往僵尸的身上一扔,把铃铛放在了他头顶。
片刻后阿昌的鬼魂暂时进入了这个身体,刚刚还暴戾要吸食鲜血的僵尸也停在了原地。
“昂——呃——”僵尸的嘴里,发出种种低沉的声音,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只是裴青听不懂,他也不需要听懂,只要阿昌能听懂就行了。
“阿昌,你死的很惨,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去找你的仇人报仇,记住不要滥杀无辜……”
阿昌知道自己不能说话,僵硬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裴青伸手拿起法坛上的碗,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掌,放了小半碗血,走到阿昌面前:“呐,这是修道之人的灵血,比普通生灵的血厉害多了。”
“你喝了之后,就不用去喝其他生物的血,也可以报仇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报完仇之后回来找我,我送你去投胎。”
裴青说着,把自己的血递到阿昌的嘴边。
阿昌僵硬的抬头喝掉,喝掉以后,气势瞬间强了不少,之前僵硬的身体也变得灵活了许多。
之前膝盖都不能弯,现在都可以给裴青跪下磕头了,还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起来吧,白天你找地方躲起来,晚上直接去找你仇人……去吧。”
阿昌起身,朝着王家镇的方向跳去,随便一跳就是三米远……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眼前。
排长看着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硫磺沼泽若有所思。
“行了,弄完了。”裴青把法坛收起来,来到远处的营地。
由于硫磺沼泽边上的硫磺味很重,所以裴青的营地安排在了远方。
“先生,你创造了一个怪物?”霍克心中有些疑惑。
裴青随口回答道:“可以这么说。”
霍克作为一个狼人,对于怪物的看法十分复杂,在他看来狼人也是怪物,所以他们应该是同类。
但是作为一个良心未泯的人,他又感觉创造这样的怪物,是不对的。
“先生,如果这个怪物失控,伤害了无辜的人怎么办?”霍克问出了他担心的事情。
“失控?霍克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在我面前有什么能失控?我很擅长驯服怪物。”
“更何况阿昌的鬼魂还在他的身体内,短时间鬼魂不离体,阿昌就不会失控,而且,我也会一直看着……”
来到营地,几人准备休息。
与此同时,盆子村。
陈玉楼昨天没有继续出发,而是打算在这里等待裴青的到来。
就在等待着,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怎么,人还没找到吗?”陈玉楼坐在椅子上,对着花玛拐质问道。
花玛拐低下头,陪笑道:“总把头,可能是遇到什么急事,所以……”
“别给我来这一套,能有什么急事儿,去了这么久,如果真有急事儿,不跟我们说一声?”
这次过来,除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红姑娘,昆仑,花玛拐之外,陈玉楼还带了两个卸岭的好手。
但是其中一个,今天一天没见到了,陈玉楼发现人不见了,让花玛拐带人去找。
结果找了一天也没个人影。
如果是平时,陈玉楼也不会这样生气,但是身边有个鹧鸪哨。
出现这样的事情,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他陈玉楼御下不严呢。
“陈兄,我看或许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先走了吧,不妨再等等……”见到陈玉楼发火,鹧鸪哨开口劝道。
陈玉楼看在鹧鸪哨的面子没有为难花玛拐,摇了摇扇子示意花玛拐继续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住的这家人的主人,王老汉拎着水壶过来给几人续水,听到几人的谈话,开口道:
“总把头,我刚刚听见,你们有人不见了不是?”
他们下榻的这家,之前也是卸岭的一员,只是跟着老把头干活的时候,把腿摔了,所幸也就不再做卸岭的勾当。
凭借着这几年的积蓄,回来置办了十几亩田地,做一个富农。
“王叔,是不见了一个人,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王叔闻言,询问道:“你们去村里李四儿家里看过没有?或许人在哪儿呢?”
李四儿?陈玉楼等人听到王叔,让他们去李四儿家里看看,他们都有些不解。
为什么是这个李四儿家里?
“王叔,这个四儿是?”陈玉楼询问道。
听到陈玉楼好奇,王叔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坐下开口解释道:“我们村里有个二流子,叫做李四儿,之前也算是村里的大户人家,只是天生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