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玉楼想来,裴青这样高明的骗子,一定是有备而来。
准备再把他陈玉楼也给骗了。
就像骗了鹧鸪哨一样,把他陈玉楼骗来当做门下走狗。
鹧鸪哨这样的人,都被骗了,所以这个骗子是有点门道,于是陈玉楼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
主动迎了上来,好打这个骗子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他是湘西的地头上,手底下有数万人的卸岭群盗,眼线遍布江西。
所以他就来了,势必要和裴青比一个高低,好证明他这个卸岭魁首,高过鹧鸪哨这个搬山魁首。
如此一来,他陈玉楼必定声名大噪。
鹧鸪哨也清楚陈玉楼的想法,毕竟陈玉楼的那股子酸意,就是他都感觉到了。
只是陈玉楼想要证明,他比裴先生厉害,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天真可笑。
这就是鹧鸪哨任由陈玉楼折腾的原因,毕竟在他鹧鸪哨看来,裴先生就不是凡俗之人。
常言道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在鹧鸪哨看来,裴青就是这一代的王者。
陈玉楼洋洋得意的对鹧鸪哨问道:“杨兄,你觉得那位裴先生,能不能不算到我陈玉楼出来迎接他?”
鹧鸪哨闻言,笑笑道:“先生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通天彻地之能,但是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估计不会放在心上……”
陈玉楼脸上一黑,然后不屑道:“也就是说算不到了?既然算不到,这算什么经天纬地,通天彻地?”
他陈玉楼想不明白,这个叫裴青的家伙到底是给鹧鸪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鹧鸪哨这样的人物,如此死心塌地。
鹧鸪哨对于裴青十分的尊敬,也对裴青的能力十分的推崇。
毕竟当初在长白山的时候,他以为裴青只是一个有些势力,手段不俗的高人。
结果来到特事局总部以后,才发现原来裴先生,还是中原军的魁首,手上百万大军,有着削平天下,再造乾坤的能力。
也是这一点,才让鹧鸪哨如此心悦诚服死心塌地。
一个君临天下尊贵至极的人物,还能到处除魔卫道,剪除祸害世间的妖孽邪祟。
他鹧鸪哨,已经不是一般的佩服了。
“陈兄,如我直言,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先生面前就好像稚子幼童的游戏,先生知道了,也只是莞尔一笑……”
鹧鸪哨觉得陈玉楼在裴青面前很幼稚。
毕竟裴青可是为了华夏在做事,陈玉楼就想着刨坟,孰低孰高不言而喻。
陈玉楼闻言破防了,自己欣赏的人,说自己在别人面前幼稚?
“杨兄,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那裴青在你心中,莫不是神仙?”陈玉楼的反击有些无力。
见到自家老大吃苦,红姑娘帮着解围,轻笑道:“呦,这位杨先生,照你这么说,你们这位什么裴先生,早就名震天下了吧?”
“怎么我们之前一点都没听过,名气和我们总把头一比,似乎有些弱啊?”
陈玉楼闻言,暗自点头,满意的笑笑。
既然这个裴先生是谪仙下凡,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裴青是红中的事情,是个秘密,鹧鸪哨不好外传,所以陈玉楼等人,不知道裴青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红中。
更加不知道裴青就是中原军的掌控者。
鹧鸪哨对于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不能说裴青就是中原军的首脑。
鹧鸪哨的沉默,在红姑娘等人看来就是示弱,于是红姑娘乘胜追击道:
“怎么了,杨先生是无话可说了?如此看来,这个裴先生,也不过尔尔。”
鹧鸪哨叹了一口气,他都不想说了,这些人一定要他说。
于是鹧鸪哨开口:“几位,庄子逍遥游有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红姑娘读书少,对于庄子老子什么的,只知道是些古人,所以有些不解。
但是陈玉楼自小就读书就不喜欢四书五经,反倒是庄子,老子这些书,他很是喜欢。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是庄子逍遥游中提及,人的最高境界。
陈玉楼只能说,对此他陈玉楼做不到,但是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杨兄越说越离谱了,天底下真有这样的人?那岂不是,我中华大地上的圣人,又要添一位了?”
见到鹧鸪哨又要开口,陈玉楼害怕他又吹一下裴青,连忙伸手道:“打住,这件事就到这里,反正百里左右不过一两日的路程,到时候自然是水落石出……”
闻言,鹧鸪哨也不再说话。
王家镇。
李管家派人去安保公署问了,结果得知赵德贵带人出去,然后还没回来。
觉得有些奇怪的李管家,回去向苗老爷禀报。
“老爷,我派人去问过了,说是人还没有回来。”
苗老爷刚刚此时常在躺着抽大烟,神情很是飘忽,闻言道:“哦?还没回来?难道是不打算把人送给我了?”
想到这里,苗老爷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道:“派人去,把人给我抢过来……”
李管家看着苗老爷摇晃,连忙上前搀扶:“老爷,到哪儿去抢?”
“我不管,总之我明天之前,我要见到人!哈——”苗老爷上一秒还神情激动,下一秒就打着哈欠睡着了。
李管家赶紧叫人过来,把苗老爷扶上床,然后带人出门。
先去了一趟安保公署,询问了赵队长等人的去去处,然后带人来了客栈。
进入客栈,此时夜深,掌柜的已经去睡了,只有客栈的伙计还在。
门口的脚步声,把打瞌睡的伙计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镇子上臭名昭着的李管家。
“你们掌柜的呢?”李管家不屑于跟小伙计说话。
小伙计也害怕恶鬼一样的李管家,连忙叫来了陈掌柜。
陈掌柜还有些睡眼惺忪,但是看到李管家瞬间精神了,苗老爷如果是王家镇的恶虎,那李管家就是为虎作伥的伥鬼。
“李管家你怎么来了?”陈掌柜恭敬的问道。
李管家对着陈掌柜问道:“我问你,安保团的赵德贵是不是来过?”
陈掌柜不敢隐瞒,立马回答道:“是,刚刚是来过,只是没多久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拿走了我几瓶好酒。”
陈掌柜指着,后面酒柜上面,少了几瓶酒。
李管家不在乎什么酒,他只在乎人。
“来了,又走了?我问你,他们有没有抓走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