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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善拉弓补上一箭,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没错,他确实不擅武艺,上次因着沈舒意他失了冷静,凭白浪费了那样好的一个机会。

可这次大比,他却不能错过。

他要让乾武帝知道,他并非逞匹夫之勇,即便他不擅骑射,亦能奋力一搏,而非坐以待毙,不战而降。

“听闻江南那边又生水患,消息已经送到陛下案前。”闻人宗再度道。

萧廷善沉声道:“几位先生可想出对策?”

朝廷每年拨银,可江南水患却是每年一次,偶尔好的光景能撑个两年,却始终没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眼下又生水患,乾武帝必会失了耐心,问责群臣,要群臣拿出个对策。

而这个时候,谁能替乾武帝解决心头大患,谁就会一步登天,受帝王重用。

只是这条路,显然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毕竟江南事项多掌控在萧鹤羽手里,旁人想解决水患,就必然要从三殿下手中分一杯羹,而萧鹤羽又怎么会同意别人把手伸到自己的饭碗里?

但萧廷善倒不担心,毕竟他亦代表了萧鹤羽的利益,只要萧鹤羽点头,完全可以推他上位,让他所提之策,得以落实。

在需要的时候,让江南水患得以解决,在不需要的时候,江南水患便又可反复。

“你提的那几条建议,几位先生都连连称好,眼下正在润色,要不了两日,就会交到你手中。”闻人宗道。

闻言,萧廷善心下微安。

眼下枢密院副都承旨空缺,他若能在这次秋猎中得到乾武帝赏识,再提出江南水患的解决之策,届时再由签书枢密院事韩大人提起,这副都承旨一职应当就能落入囊中。

想到这,萧廷善不免又想到秋猎过半,眼下乾武帝对他的印象却不升反降,认为他为了出头逞匹夫之勇。

所以,能否转变帝王的印象,就看这次大比的成效……

“世子,东侧八十米的大陷阱猎到了一头山猪!”仆人兴奋来报!

萧廷善弯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这一次,沈舒意自己生死难料,想必没本事再坏他的事了!

*

另一边。

谢璟驰守在床榻前,视线落在放在那美艳性感的女人身上。

女人名唤红姑,红姑这会被谢璟驰盯的满头冷汗,她咽了口口水道:“主上,这已经是符合你们身份能用的最好的药了,沈姑娘通药理,再用其他,沈姑娘必定起疑。”

谢璟驰凤眸阴沉,半晌,才道:“多久能醒。”

红姑思量片刻:“一盏茶左右。”

谢璟驰挥了挥手,红姑当即躬身退下。

男人仍旧穿着此前那件满是血污的衣服,此刻站在床边,凤眸凝视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

谢璟驰本以为,她替他处理伤口、将那些伤药留给他,不过是因着要把他抛下。

可他没想到,她却以身犯险,为了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将那些刺客引开。

可,为什么?

他不认为她会不清楚,少了他这个负累,她胜算更大,依她的聪慧,总有办法脱身。

谢璟驰苍白的手指轻轻掠过少女干涸的唇瓣,她唇瓣干裂,已然没有平素的美丽,偏他觉得温热又柔软。

半晌,谢璟驰像是想起什么,轻笑了下,收回手。

没等太久,沈舒意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眼睛还未睁开,眉心却已经蹙起了几分。

许是因为身上太疼,沈舒意睡的并不安稳。

见状,谢璟驰这才悄声离开。

*

沈舒意是在一阵昏沉中转醒的,她喉咙沙哑,像在冒火,骤然放松下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老旧的屋顶,米色的床帐悬挂在两侧,而她身上盖着一床崭新的被子。

沈舒意拧了下眉心,转头看向自己肩膀处的伤口,伤口似乎已经被人包扎过,虽然依旧疼的厉害,但至少还算干净整洁。

沈舒意撑起身子,打量了一番四周。

和她想的不同,她没有出现在柴彬或者萧鹤羽的地牢里,也没有被关在某个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的柴房。

她唇瓣干的厉害,沈舒意起身缓缓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

这是…密林西侧的那座村落……

从这个角度,仍能看到远处高耸的群山,能感受到林间森寒的凉意。

这会夕阳如火,只在一座山的山后露出了一角,溢出的火红色光影绚烂夺目,仿若碎金。

她没落在柴彬和萧鹤羽手里?

“姑娘醒了。”有一个穿着花布棉衣的妇人,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杯热汤。

“阿婶,我怎么会在这?”沈舒意温声开口,视线掠过妇人粗砺开裂的手指,还有眼角的皱纹。

“是一位将军,将你和一位俊俏的公子扔在了这,还留了几名侍卫,说要先回去复命。”

“将军?”沈舒意拧起眉心,眼里多了抹思量。

难不成柴彬的运气背到了极点,未能将她带走,反遇到了对手?

“是,骑着高头大马,可威风嘞,还给我们看了什么令牌,可惜我们都不识字。”妇人腼腆的笑了笑,似乎怕冲撞了沈舒意。

沈舒见问不出什么,温声道:“能不能麻烦阿婶带我去见见那位公子。”

“可以的,他在另一个房间。”

说罢,沈舒意踉跄着跟在了妇人身后,因着小腿上的伤,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可似乎那伤比想象的要轻,踩在地上痛感不重,倒比预想中的要好些。

外面寒风刺骨,沈舒意才一露面,便打了个寒颤。

那妇人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当下转身拿了床被子出来,披在沈舒意身上。

“小姐…我们这没有斗篷…您身上有伤,裹上这个会好些。”

沈舒意没拒绝,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被屋内的热气烘干了大半,但毕竟始终穿在身上,仍旧带着潮意,并不舒服。

被子骤然裹在身上,带着淡淡草木香,还夹杂着丁点存放已久的霉味,算不得好闻,可暖意却是真实的。

“阿婶,这个就很好,只是我弄脏了你们的被子……”沈舒意轻声道谢。

妇人被她的笑容晃红了脸,忙道:“不要紧,那将军给了我们不少银子,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