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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翻在地的赌桌还被林为斌踏了一脚,底下三人顿时昏死过去。

前面他故意掀桌子遮住对手视线,同一时间人已纵身蹿出,待桌子上下颠倒重新翻落时,沙包大的拳头裹着一道劲风已捶了上来。

等秦康再看到他时,拳头距离秦康的鼻尖不足一尺。

作为体术型强化的异能者,林为斌太知道自己这一拳有多大力量了。

这一下若是打实了,别说对方只不过血肉之躯,就算是换辆泥头车过来,也是一拳爆开井盖大的洞。

在我的地盘搞事情,还造舆论。

可谁又跟你讲道理呢,拳头硬就是道理!

他的脸上已经提前挂起了微笑。

秦康刚向后滑出一步,便感受到了对面压制呼吸的拳风。

这一手来得出其不意,即使有子弹时间的减速,再往后撤却也是来不及。

他便没有退后,反向前迎了过去。

眼看拳头就要挨上面门,秦康把腰猛地向右前方一弯,同时抬脚,斜四十五度前插拉出个大弓步,挨着林为斌错身而过。

他的一条左胳膊还拖在身后,顺着前进的架势将拳头抡起,在半空划过大半个圆弧,结结实实闷在了林为斌的脸上。

秦康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酸麻,林为斌则是被揍得两脚离地,整个身体被那一拳带着向后飞了出去。

其实单论力量,秦康并不比林为斌强,可刚才那下两相对冲,其实一多半是借了林为斌前扑的势头打在他自己身上。

所以他被揍得极惨,整张脸像凹了进去,鼻梁塌碎,血淋淋糊了一脸,门牙崩飞了好几颗,下巴脱了臼再也合不上来。

于是当秦康看到林为斌以这副尊容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也不禁对体术型的血条刮目相看。

这时候看场子的小弟们已经聚拢到了林为斌身前。他嘴里乌哩麻哩,说了啥不重要,随着手向前一指,小弟们各个抡起家伙快步朝秦康奔来。

冲在前面的只见眼前晃过一道银光,对方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棒子,伴着凄厉的风声,抡起一道横向切来的扇面。

这一扇之下,场上的小弟们已十去七八。

林为斌瞪圆血红一片的眼睛,嘴里发着意义不明的怪吼,伸直两臂又扑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秦康抡圆了的钢棒。

趁着前一击已使老,后一下还没启动的档口,林为斌两手死死环抱住了棒头。

接着他腰上一使劲,便把那棒子连带着对面的秦康举离了地面,直直竖起朝天一棒,径直向那厂房的铁皮屋顶捅去。

诡异的状况又一次发生,林为斌忽觉手上失了触感,没有了实物的依托。

他抬头望天,只看到一个迅速变大的人影,手里抓握着一点银光。

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天而降的秦康已经把丝瓜棒捅进了林为斌嘴里,透过体腔,破菊而出。

被棒子串起来的林为斌一时还没死,梗着脖子,分张了并不拢的双腿,在原地打着无意义的转。

那样子恐怖中透着股滑稽。

从衣服口袋里掏走气垫船钥匙,秦康便扔下他不管,三两步跳到近前一张桌子上,冲着赌场里尚自懵懵懂懂的赌客大吼:“不相干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连散在桌上的筹码都顾不上,慌不择路地往外逃窜,好几对都迎头撞在了一起。

赌场员工也想趁乱混出去,可身上光鲜的制服出卖了他们,还没挨近门口,就听得背后一声骇人枪响。

“赌场的人敢逃走,杀无赦!”

他们被迫停了脚步,已经混进人堆的也被赌客们连推带搡地扔了回来。

不多时,本来喧嚣鼎沸的赌场变得空落落的,秦康站桌上环顾一周,场内只剩连账房在内八个员工,十二个荷官,还有终于摔地上却还在一抽一抽的林为斌。

秦康跳到地上,找到那张掀翻的赌桌,把原本昏厥的两个员工连带着邱伟也拖了出来。

他将那两员工扔回给他们同事,命令用大耳刮子扇醒,随后对着一众人喊道:“全体都有!去库房把物资都给我搬到外头的气垫船上去!”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抗议着:“可是我们没力气……”

不等她说完,秦康头也不抬地举起了枪。

“听说人在濒死时会激发潜能,我一直想试试,刚才那个谁,你站出来。”

哗啦啦跑得一个不剩。

趁着他们热火朝天劳动的时候,秦康又把厂房逐间扫过,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然后他找到了最先为他摇骰子的那个荷官。

那是在一间布置堪称简陋的斗室,贴墙摆的钢丝床就是唯一家具。

荷官像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一只眼睛半边脸上都带着淤青,这模样实在和性感不搭边。

衣服有在挣扎中被扯破,大体还算完整,秦康相信这只是因为时间不够实施下一步暴行。

注意到秦康进了房间,荷官了无生气的脸上浮起深深的恐惧,哆哆嗦嗦连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

秦康只是说了句“别怕”,又朝她勾了勾手指,随即出了房门。

再来到外头的时候,气垫船的货舱已经差不多装满了。

仓库里还有剩的,他也不惦记了,不贪。

在秦康的招呼下,所有的赌场员工及荷官都聚了过来,按性别自然分成了两排。

秦康走到那个被打的荷官面前,手指着对面:“刚才打你的人,在里头吗?”

那女人眯着肿胀眼睛往对面逐一扫过:“不在。”

对面不知是谁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在,那就是已经打死了。

可接下来女人又说:“他们全都不是好人,每一个都玩弄过我!”

这下对面也炸开了锅。

“臭婊子,明明是你自愿的!”

“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玩谁呢?”

“破鞋倒会恶人先告状!”

……

一片人声嘈杂中,夹进了布条撕裂的声响。

那个荷官把羽绒服下缀满亮片的连衣裙就着深V领口撕作两半。

显露的雪白胴体上,像是泼了墨似的散布着斑驳乌青,甚至还有香烟烫出的疤。

她疯了似的狂笑:“就是这样的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