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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博文对元武甲是越来越有兴趣,根据他的观察,元武甲作为上古神器,是绝对不可能只有目前这样的武力值,它的其他能力似乎被封印了。

“你不回答我,莫非是因为你现在的主人赤木野就旁边,你怕暴露自己的真实本领?

哈哈哈,看来你也挺有心机的,不愧是经历了万年沧海桑田的老妖精。”

项博文话音刚落,一阵犀利的罡风擦着他的鼻尖划过,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惹到神器,神器发威了,看来这神器还挺有脾气。

不过,虽然元武甲的反应有些暴力,但项博文心里倒是乐得很,赤木野这种人就不配拥有神器,神器就应该在他面前装弱鸡。

“回来!”

元武甲收到了赤木野的命令,它半点不恋战地落入赤木野掌心。

项博文身后没了压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肋骨,在元武甲的第一次攻击下,怕是断了好几根,刚才为了逃命,迫不得已强行压下疼痛,现在放松下来,立即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火烧火燎地疼。

阮玲珑此时已经基本确定,赤木野短时间会为她所用,她正准备偷偷告诉项博文这个好消息,一回头,便看见项博文蜷缩成一团地倒在地上。

她心下着急,顾不得高温,朝着项博文疾跑而来,眼里的心疼,让项博文心中泛起柔软。

“你受伤了!严重吗?先吃一颗涂老头的药,生骨化瘀。”

阮玲珑不由分说地将一枚药丸塞进项博文口中,项博文呆呆地望着她蹙起的眉头,心想如果只要受伤,阮玲珑便会这样照顾自己,那他真心愿意每天都被人揍一顿。

“走,我们这就出去,涂老头一定能治好你!

要是他真不行,我们去找其他郎中,世界这么大,我就不相信还遇不到一个能对症下药的人了。”

阮玲珑并不知道项博文正对着自己浮想联翩,看他傻兮兮的神情,阮玲珑还以为项博文是旧疾复发,搀扶起项博文的胳膊,就往洞穴入口的方向硬闯出去。

赤木野听到阮玲珑几乎相当于自杀式的决定,惊得不顾下半身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双手撑地,一跃而起,一把拽住阮玲珑的胳膊:

“阮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呀!

刚才老夫隐隐听到巨型蜈蚣的嚎叫声,你们现在就这样出去,肯定正碰到那只毒虫。

毒虫厉害得很,它要是攻击你,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的铠甲找谁要呀!”

阮玲珑猛地拽回衣袖,一双眸子满是倔强:

“他病了,要看郎中,这可是天大的事!

你好歹也是火毒教大教主,竟然害怕蜈蚣,说出去多丢人呀!

你撒点克制它的强效药粉,再拿刀多坎它两下。对付毒虫,你们的招数肯定比我多,你都拿出来用呀!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被蜈蚣咬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毕竟你这辈子弄死的蜈蚣也不老少,这就是偿还了罪孽,下地狱时说不定还少收一点罪,多好呀!”

赤木野抹了一把鬓角滚落的汗水,心想这丫头的嘴和那倒地的小子一样毒,要是以后有机会,非要好好治治这两个小混蛋。

赤木野正要继续说服,一旁的项博文开口了:

“赤木野,展现你实力地时候来了,你看远处的两个大灯笼,是不是你刚才所说的巨型蜈蚣?”

赤木野顺着项博文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离他们不过百多丈远的角落里,红猩猩的两个眸子,正在悄然向着他们靠近。

“真的是它!”

赤木野吓得屁滚尿流地蹿了几丈远,他现在伤口还没愈合,他很担心蜈蚣循着腥味,将他当成第一个目标。

“赤木野,你敢跑!你是不想要铠甲了吗!”

阮玲珑一跺脚,赤木野还真的停了下来,他努力挤出两滴泪,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大小姐,老头子我现在是重伤呀,移动还全靠两只手。你说我这样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对抗大蜈蚣呢?我出马,简直就是给大蜈蚣送餐前开胃菜呀!”

阮玲珑一仰脖子,冷哼道:

“谁要你偷偷袭击项博文,你要是不下黑手,他能旧病复发吗!罪魁祸首就是你,你现在想跑,我可不依你!”

说话间,那只蜈蚣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庞大的身躯,宛如史前巨兽,足足有十多丈长。

光滑的脑袋上,那一双硕大的猩红眼睛让人看着不寒而栗。身体上满是细小触须,尖端还不断流淌着一滴滴黑水,滴在地面,顿时一阵滋啦作响,烧焦的气味熏得人直流眼泪。

赤木野咽了口唾沫,终究是恐惧战胜了理智,他双手撑地,妄图将自己弹射到安全的地方,但此时一双大手残忍地将他摁向地面。

“夫人说了你不准走,老头子怎么不听话呢!”

赤木野被项博文手掌惊人的力量活生生拍入地面好几寸,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身形挺拔的项博文:

“元武甲出手,不死即残,就算你有再厉害的逃生招数,它的追缉可是目标不死不休。

我就不信你挨了它的攻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用了消耗生机的秘术!”

赤木野原本的打算就是弄死项博文,利用阮玲珑。

刚才项博文一副受了重伤,马上就要活不成的样子,他满意得很,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反转,他还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在火毒教长大的他,知道的邪门歪道很多,曾经他就听说过有一种功法,在人面对生死关头,又身负重伤时,可以以一次燃烧所有的生机为赌注,爆发全部的潜能,干掉对手。

虽然这人的结局只有死亡,但在死前有机会以最巅峰的状态击败对手,这种代价是有人愿意的。

项博文转眼恢复了,阮玲珑虽然吃惊,但更多的感情是喜悦,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项博文,生怕他是强行压抑痛苦。

“赤木老头说你用秘术了,你到底用了吗?”

项博文对于阮玲珑的关心,是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

“秘术都会反噬,我怎么可能用那些歪门邪道。

你夫君确实挨了重重一击,不过你夫君厉害,很快就恢复了,不信你摸。”

他边说边将阮玲珑的手举起,往自己胸口上摸,阮玲珑害羞地想要抽出手,但她看见项博文胸口衣衫破裂,露出的乌紫色的皮肤,担心挣扎时扯到伤口,便低着头任凭项博文将自己的手附在他的胸前。

“你仔细摸摸,骨头都连上了,没有大碍,现在抱着你跑一整晚都不会痛。”

阮玲珑的脸更红了,一旁的赤木野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项博文眼角余光瞥到了赤木野还在歪嘴,他可不会惯着这个溜肩耍滑的老头子,轻巧地一把提溜起赤木野领口,往后轻轻一抛。

立时,蜈蚣圆溜溜的头顶上便多出一个呆若木鸡的老骑士——赤木野。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爱看热闹,多半是闲得慌!

既然你这么闲,那就努力发挥一下老本行的实力,去把那只蜈蚣拿下。”

阮玲珑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项博文干脆搬了石块,让阮玲珑坐在上面看赤木野驯兽。

那只巨型蜈蚣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它在洞里虽然不是食物链的最顶级存在,但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横着走的类型。

一个曾经被它追着乱跑逃命的小不点子,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坐上他的脑门子,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蜈蚣怒火中烧,身上的黑色液体分泌地更多了,赤木野已经感觉到自己没了下肢的屁股,火辣辣地疼。

屁股的作用很大,他绝对不能让这么重要的部位受伤。

他右手拽住蜈蚣眉头上的几根不知道算不算眉毛的毛,左手在贴身衣服里一顿乱掏,须臾间突然喜上眉梢。

“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这么好的东西都没用它!”

一根赤红的丝线被他握在手心,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丝线之上,丝线随他心意便长,不过几息时间,丝线便已经变成一丈长短,手指粗细的绳索。

项博文忍不住首先鼓起掌:

“都说火毒教的第一代教主是某个神秘家族的叛徒,当初叛离时,顺走了家族里的许多世间少有的宝贝。

这个传说看来还真是很有可能,要不赤木野怎么会有这么多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好东西。

你看这绳索这样柔韧,既不像丝线,也不是金属,我觉得倒是和书里记载的龙筋有几分相像。”

阮玲珑紧紧贴着项博文坐好,谁让只有在他身边,才有丝丝凉意。

她也兴致勃勃地盯着这条绳索,津津有味地看着蜈蚣不停地辗转磐诺地想要离开避让它。

“我曾经听爹爹说,八皇爷有一条龙筋所制的鞭子,无论多烈的野马,只要闻到鞭子的味道,全都成了软脚虾,乖乖地听话任人摆布。

这个蜈蚣看起来和野马一样,也怕这条绳索,所以你说它是龙筋材质,真的很有可能。

唉,我也想要一条这样的鞭子,若是有了它,就能骑最烈的马,打最漂亮的仗了。”

项博文笑着轻轻拿开挡住阮玲珑视线的一缕秀发,托起她的脸说:

“你想骑什么马,夫君先为你驯服。

你要打什么仗,夫君为你做开路先锋。”

赤木野满头大汗,他的这条绳索,虽然不是龙筋,但却是从成了大气候的蟒蛇身上抽出来的,上面蕴含着浓烈的杀气,蜈蚣天然就不愿沾着它一点。

“哈哈哈,你这条总是欺负我的大毒虫,没想到也有今天吧!”

赤木野挥舞着蟒蛇筋,一鞭一鞭的打在蜈蚣身上,任凭蜈蚣如何翻滚,蠕动,丝毫不放手,一道道爆裂开来的血肉,伴随着蜈蚣痛苦的呻吟,让赤木野感受到了大仇已报的畅快淋漓。

黑暗中,一对小红点儿极速飘来,阮玲珑敏锐地觉察到了有另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接近他们,她用肩膀微微撞了撞项博文胳膊,道:

“那里是不是又来了一条蜈蚣?我听说蜈蚣都是成双成对出没的,一只有难,另外一只伴侣便回来帮忙,甚至寻仇。”

这种说法项博文倒也听说过,他定了定神,远处的小红点已经在几息之间变成硕大的猩红眸子。

真的是另一只巨型蜈蚣,这只蜈蚣看起来比刚才那只还要大上一倍,奇怪的是,它头上生了一对牛角,爬行时的动作几乎像是贴在地面上飞行,一双眸子像人一般蕴含了许多情绪。

项博文轻松了好一段时间的情绪,在这只蜈蚣的到来刹那,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他表情严肃地拉起阮玲珑,将她护在身后:

“这不是一对伴侣,看起来他们更像是母子!

而且后面这只貌似已经有了些许道行,要不然一只虫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长角。”

第二只蜈蚣眼见自己的孩子被一个老头骑在头顶抽打,丝毫不带犹豫地冲着赤木野吐出一口浓雾。

“屏住呼吸!”

项博文连忙出声提醒,但赤木野此时正得意间,根本就没听到。

张着大嘴疯狂狞笑的赤木野,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模糊,一股又酸又臭地味道迎面而来。

“呃呃呃……”

他头昏眼花地只想呕吐,无奈根本吐不出来。

天旋地转间,他轻飘飘地从蜈蚣头顶落下,还没挨地,等待他的是另一只蜈蚣张开的血盆大口。

啊的一声惨叫,赤木野被拦腰咬在第二只蜈蚣腥臭的嘴里。

“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赤木野双手拼命地想要撑开蜈蚣的嘴巴逃出,可是蜈蚣恨他欺负自己的孩子,哪里会放过,眨眼间赤木野前胸后背就多出了两排牙齿咬出地血洞。

“救吗?他刚才还想要你的命!”

阮玲珑看着项博文衣裳上还没干透的血渍,有些许不情愿。

“不想救,他心真黑,还想要骗你家的宝贝铠甲。”

项博文将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

赤木野显然害怕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阴谋诡计,早就被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识破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们肯救我,以后我愿意为你们当牛做马,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