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一想到上药所在的位置,尹凝然巴掌大的小脸就开始发烧,热意从两边爬上来,“我可以自己来。”
她现在只想把卡还给他,然后让他赶紧离开。
她不去拿药膏,时知宴也不接卡,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一阵电话铃声划破了安静的夜幕,刚才做饭的时候她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沙发上,男人抢先一步把手机拿了起来。
“还给我,”尹凝然很生气,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这毕竟是她的个人隐私,万一是姨妈的来电怎么办。
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大字,卢学长,时知宴一看脸就黑了,“他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尹凝然看清了是卢伦的来电,男人已经先她一步按了接听键,“凝然你睡了吗?”
卢伦的声音传来,这边没有人说话,他接着说,“你上次不是说想租个房子搬出去吗?我找人给你问了问,是我一个好友的朋友,他搬去国外了一直空着没人住,在市区离着也近,你上下班也方便。”
还是没人说话。
“凝然你还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卢学长,我……我在,你说,”尹凝然好不容易把手机从时知宴手里抢过来,男人故意使坏似的,拽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拉,下一秒她跌在他怀里,男人有力的大掌扣着她的腰肢,慢慢撩起她的裙子。
尹凝然没忍住惊呼一声,然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电话那头卢伦也听到了,紧张地问她,“凝然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刚才不小心绊了一跤,”尹凝然狠狠瞪了时知宴一眼,抓住他乱动的手,奈何本就力气小,又一手拿着手机,又被他轻而易举地反握住。
“没事就好,天黑,小心点注意脚下。”
卢伦继续问,“你现在在哪儿?要是方便的话明天我抽个空陪你一起过去看房子,看好了随时都能入住,我知道你手头紧,熟人算个人情,房租的话你看着给点就行,实在没有就不用给了,我先替你垫付上也行。”
“要不明天上午我去宁大门口接你怎么样?正好明天我有空。”
“不用了,谢谢你卢学长,我已经找到房子了,”男人一手掐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落在她腰侧敏感的位置,引得尹凝然一阵颤栗,又不敢发出声音,死死咬紧牙关。
“找到房子了?”电话那头卢伦提高了音量,稍稍吃惊的语气,“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快?”
“昨,昨天,”尹凝然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失力,慢慢发软,又急又气,又逃脱不了男人大掌的钳制,最后情急之下张嘴在他的手臂上啊呜咬了一口,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时知宴眉头轻拧了一下,奈何这男人是铜墙铁臂,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疼痛,到底也没放过她。
她身子在逐渐一点点瘫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试了几次没起来,最后像一摊水一样倒在他怀里。
她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刚才隔着衣服没看出有什么,是他昨晚留下的,过了一夜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明显了,看到这里,时知宴的手顿了顿。
指尖慢慢抚过青紫的地方,他用口型问,“疼吗?”
尹凝然受不了他的抚摸,一双鹿眸里含着泪,却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拼命地冲他摇头,央求他别再继续了。
时知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慢慢把她的衣服放了下去,转而环抱住她,她本来是侧身窝在他怀里,他动手把人往上提了提,让她转脸来面对着自己,这样一来她就成了跨坐在他大腿上。
幸好门是反锁着的,没有人进来,也没开摄像头,要不然就会发现,现在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这样啊那好吧,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卢伦的声音有一些失落,转念一想,“凝然你交了多久的房租?要不等下个月你把那里的房子退了再搬过来,这里离着医院也近,市区总比外面方便些吧。”
他其实还是很想让尹凝然搬过去的,还有一点他没告诉她,这房子和他住的地方离得很近,几乎是对门的邻居,她怕尹凝然会拒绝,反正等她搬过来自己也会发现的,到时候再告诉她也不迟,算是一点小小的私心。
这个学妹和别的女生不太一样,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从一开始在社团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不了,”尹凝然强咬着牙,“谢谢你卢学长,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那个我……我先挂了。”
“哎等一下,凝然!要不你再考虑一下,你搬过来我们也好……”那边卢伦懊恼地一拍大腿,要是再反应快些就好了,他本来打算说你搬过来我们做邻居,有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着点,尹凝然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总感觉今天尹学妹说话似乎有些奇怪,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她之前不是这样的,又一想可能是她一个人天黑在路上走着,身边又没有别人,心里太害怕了吧!
上次答应帮范圆圆注册公司的事十成已经办好了八九成,小公司规模不大,只要资金一到位,其他都不成问题,转手又给范圆圆发了个微信,问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带好材料明天就能去市政厅办手续。
他想破脑袋,暂时也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很好的借口能和学妹多套套近乎,等公司的事办好了,范圆圆说请他吃饭,到时候把尹学妹喊过来一块。
帮她朋友就相当于是间接帮她了,尹学妹应该会领他的情的吧!
卢伦这样想着,失落感减少了,内心又充满了期待。
匆忙挂了电话,尹凝然反倒比不挂电话的时候更紧张了,她难为情地扭动着身子,大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又坐在他腿上,算怎么回事?
她一动,时知宴大手抓住她的腿,尹凝然一惊,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耳根子一热,手指慌忙推开他,“你……不行!”
她现在还受着伤,他该不会还想着和她做那种事吧?
她又想起范圆圆给她说过的话,一定要警惕渣男,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害怕了?”
时知宴看她的目光都跟着变得炽热起来,声音喑哑低沉,喉头滚动,“害怕就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