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父忽然就板起了脸,笑容迅速消失。
“有啥不对?年份不对还是保存不对?师父,您可别吓我,这东西稀罕着呢,您千万别告诉我,这段虎骨没法用。”
韩昭昭开始使坏。
她发现,人老了特别好玩,有时候特别幼稚,很有种返老还童的味道。
逗老头,现在是她最喜欢的游戏……之一。
“不是,你只是拿来让我掌掌眼,不是给我的?坏丫头,你逗我呢?给我个盼头又给拿走,你是嫌我命长是吧?”
老头反楞着眼睛,手指头点着她道。
“嘿嘿,急眼了,真急眼了!师父,咱不兴这样婶的,您知道,我一直盼着您能长命百岁呢,您要有个好歹,我跟谁学本事去?
师父,这节虎骨归您了,不过,东西不能白送,您得帮我泡几坛子虎骨酒,搓些虎骨丸,您那独门密方虎骨膏我也想要。
这活儿托付您老,缺啥材料您说话,我想办法给您弄去。”
刘师父变脸一样,顿时咧嘴笑了,“我就说嘛,你是个孝顺孩子。
行,这活儿交给我,师父帮你弄,你赶紧回去,把虎骨全都拿来,我得先清理清理。”
师徒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刘师父这边弄药材不难,他有渠道弄到最好的药材。可高度白酒现在可不好买,市面上买白酒不但需要酒票,量太大还没处买。
这事对别人困难,对韩昭昭却毫无难度。刚好,年前她自己酿的白酒一滴未动,五百多斤呢,度数很高,用来泡药酒最好。
一壶茶喝完,师徒俩也定好了虎骨的用途。
“师父,你有熟悉的儿科大夫吗?东北我大姑家孩子今年五岁了,是个早产儿,打小身体就不好。
这不,我奶把小丫头带京城来了,想找个好大天给她调理调理身体。”
刘师父一听,“你表妹这样的病,得找擅长内科和儿科的大夫。我想想,有,好几位呢!
老李,老索,老董都行。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当然了,他们的师傅更厉害,施老先生可是民国以来唯一幸存的四大神医。
只不过施老先生咱们怕是求不到,他老人家现在是总理的保健医生,一般人见不到。
我得打听打听,你准备啥时候上门求医,看那天哪位有空接诊。”
韩昭昭张大嘴巴,哎呀妈呀,刘师父能耐这么大吗?连总理的保健医生都有来往?
师父能和神医的弟子同辈论交,是不是说,几十年后,沾师父的光,她的名字也能进全国名医录,领国务院专家特殊津贴?
韩昭昭摸着下巴笑的志得意满,有前途,有前途,中医这条路她没选错,几十年后,她也会号称名医神医,呵呵,成就感爆棚了!
回到家,她这股傲骄劲还没过去,插好门一头钻进空间,干啥农活哩,先背医书!
一口气学到肚子打鼓,一看时间,哎呦喂,两点了,难怪胃里开始造反了。
在空间弄了点现成的饭菜吃了,韩昭昭赶紧出空间。
跑到后院把鸡喂了,把蛋捡回来。今年春天,两只母鸡抱窝,家里又添了二十五只小鸡崽。
天暖和了,小鸡崽长得飞快,现在已经比拳头大了。
现在她家一共有大小三十八只鸡,有八只母鸡天天勤快下蛋,韩昭昭决定晚上杀只老母鸡吃。
谁叫它最能偷懒,既不抱窝,也不下蛋,抢食倒是溜的很,跟个土匪似的,不等主人把食儿倒完,就连吃带挠给弄的满地都是。
吃不算,还浪费,丝毫没个过灾年的觉悟,这个老六,必须清除,给小鸡崽倒地方。
下午三点,韩昭昭去废品收购站接五妮。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老太太正带着五妮整理废品堆。
一段时间没来,韩昭昭发现杨老头变坏了。她奶这才几天没上班呀,咋院里到处都是废品堆呢?
乱堆乱放不说,还没分类。幸亏今年春天没下雨,不然,得白瞎多少东西呀?
“老爷子,您得感谢老天爷,不然来场雨一泡,你们肯定要被领导批评。”
杨老头拉拉着脸,“我也不想这样,没办法,你奶不在,我一个人也干不动呀。”
韩昭昭不想跟他说话了,干不动赖谁?总不能赖我奶吧?
单位既然职工允许请假,假期间的工作肯定与她无关。
做好做坏,不应该值班的人负责吗?你干不动,该退休退休,该换人换人,把活儿攒着留给我奶算怎么回事?
韩昭昭有些生气,领着五妮就走。
人就是不经惯,对他好他觉得应该 。都是正式工,两个人领工资,凭啥一个人多干一个人不干,没那道理!
韩昭昭替她奶的窝头咸菜地瓜可惜,真是白瞎了,还不如扔了喂狗呢!
看来晚上她奶回家,得跟她说一声,对待杨老头,不能像以前那样实诚。
回家拿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韩昭昭领着五妮直奔澡堂子。
不是礼拜天,澡堂子洗澡的人不多,稀稀拉拉两三个人,还都是年轻小媳妇。
五妮像个小鹌鹑似的,跟在她身后很没存在感。
好在听话的很,让她干嘛她干嘛,任由韩昭昭摆布。
进了澡堂子,所见皆全裸,多数人瘦的跟白条鸡似的,真说不上好看。
脱光腚洗头洗澡泡池子,最后是搓泥儿。
当然,最后搓泥儿是韩昭昭亲自下手的。五妮身上那个脏呦,本来以为是天然肤色,搓下三层灰后,本色儿出来才知道,这孩子一点儿不黑。
跟在厨房收拾鱼似的一顿收拾,搓下来的泥儿一条条的,收集起来足足能装一碗。
“五妮,你这多长时间没洗澡了,咋脏成这样,看看,身上这皴厚的,搓完澡能轻二斤。”
五妮眼睛闭的紧紧的,全身红彤彤的跟个煮熟的虾米似的,任由表姐上下其手进行深度清理。
“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多久?你不会是从来没洗过澡吧?”
五妮也知道害臊了,小脸埋进案子里,“嗯!”
孩子给整害羞了,韩昭昭也沉默了。啥也别说了,闷头搓呗!
香皂打了三遍,从头到脚,前后左右,这一顿搓,差点没搓下一层皮来。
澡堂子其他女人都看傻眼了,“这是洗澡还是褪鸡呢?这个搓法,身上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