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击鼓鸣冤?”
一个侍卫走了出来。
“小民要状告王沧鹤侵占嫁妆,宠妾灭妻,告刘氏陷害正妻,非法囚禁虐打我娘,我还要告王志才买凶杀人,强抢店铺,王志文非法监杀人。”
王沧鹤瞳孔猛然收缩,全家除了女儿,全告了。
连忙喊道:“小民冤枉,都是造谣,我女儿是知府的……”
侍卫喊道:“闭嘴,冤不冤自有大人定夺,原告被告都进来吧!”
孙明理胆战心惊的坐在主位上,钦差大人坐在了一边,他的随从站在身后,他的旁边,熊将军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
“程大人,本将军还没看过怎么审案呢。”
钦差笑笑“那你好好看看。”
他又回过头来,
“苗兄,一起坐下看孙大人问案吧!看座。”
旁边侍卫麻溜的在他的旁边放了一个椅子。
“嘿嘿,我看个热闹。”熊大人笑眯眯的。
孙知府听着他们说话,可就是莫名觉得来者不善,感觉这几个人透着古怪,就好像这府衙大堂不是大堂,而是戏院,而他们三个……是来看戏的。
中午,他宴请了钦差大人和熊将军吃饭。
好吃的吃了,美女却被他们拒绝了,最可气的是,言辞凿凿,理直气壮的说
“我们是来查看灾情的,不是出来享受的,不能让陛下失望,不能辜负了陛下的嘱托。”
可三个人吃的一点不客气,尤其那个熊将军,吃的那个酣畅淋漓满嘴流油。
那个姓苗的本以为是个谋士之类,钦差却和他兄弟相称,说什么陪着他出来长长见识的!
你听听自己信吗?你是钦差皇帝派出来巡查的,从没听说钦差出来办事还带朋友出来长见识的,带个美人他信,带个兄弟出来?
我信你个鬼!
这边鼓声响第一次,大家都听到了,这钦差不问不管,喝茶喝的挺好,第二趟就要看我问案?
古怪!他眼皮直跳,心里惴惴不安,只祈祷这来告状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是,可能心不诚,一看到随着钦差大人的侍卫带进来的人他就坐不住了。
心里惊的都要原地爆炸了,怎么是他那个宠妾的爹娘?
再看旁边是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年轻公子,他也认得,是王家那说是死了的嫡子。
又再看那被扶着的枯瘦妇人,眼皮跳的更加厉害,是宠妾说的和人私奔的王沧鹤的原配妻子。
他暗道不好,死了的还活着,私奔的也出现了,大户人家的隐私他不是不懂。
“孙大人,怎么还不问案?看了好一会了。”
熊将军的大嗓门听的孙知府后背发凉。
他讪笑道“下官只是觉得奇怪,堂上的人都是一家子。一家人有什么话在家说不挺好,怎么闹上公堂。”
他眼睛看向王沧鹤,示意他把人想办法带走。
“青天大老爷,都怪我教导无方,家中人不懂事。为了一点事就闹的不可开交。”
他转过头冷冷的看向金氏“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事我们回家说,不要闹到公堂上,你不怕你的儿子有个长短?”
金氏浑身一颤,明白这白眼狼是威胁她,若是不走她的儿子性命不保。
琳琅往旁边一步站在母亲身前,看着他的好父亲那虚伪的脸满脸不屑,面向大堂说道:
“知府大人,小民王琳琅,小民要状告王沧鹤宠妾灭妻,侵占嫁妆,告刘氏陷害正妻,非法囚禁虐打我娘,我还要告王志才买凶杀人,强抢店铺,王志文非法监杀人。”
每一句话,孙知府都觉得面皮一抖。
“哎呀呀,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孙知府,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彻彻底底地查个清楚才行啊!
刚刚提到的这个名字,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不正是您之前口中所说的那位益州城的大善人吗?
听说此人乐善好施,还为那些遭受灾害的百姓们施粥救济呢。”说话之人一脸惊讶地看向孙知府。
孙知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讪讪笑着回应道:
“下官对他们家事确实一无所知啊!王家在咱们益州城可是出了名的富商大户,他们家的确做了不少善举之事,所以本官也就顺口那么一提罢了。”
其实吧,孙知府原本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显摆一下自己为官期间所取得的政绩,好让钦差知晓他深受民众爱戴与拥护,就连城中的富豪都能主动、心甘情愿地站出来替官府分担压力。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事情转眼间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反转!而且告发者居然还是他刚刚夸赞过的那位大善人的亲生儿子。
孙知府心中不禁暗自懊恼,同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王沧鹤。
接着,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王琳琅,你可知晓若敢信口胡言、诬陷他人,那可是要被关进大牢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