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章又可以命名为:嘴炮对决,敬请欣赏格林德沃家的辩论和演讲能力】
【本章所有发言均不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罗莎琳的愤怒几乎化为了实际燃烧的烈焰,她红色的魔法死死咬着维戈,他一个后退,被其中一个傲罗的咒语给击中了。鲜血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而那个傲罗的处境也不好——他被维戈的厉咒击中肋下,踉跄着离开了战局。
是阿比盖尔让她来的?不可能。维戈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一边冷静思考,对方的突然出现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伸出魔杖对准房间最顶上的吊灯发射了一击切割咒。
枝形吊灯坠落在地板上,水晶和链子噼里啪啦,正砸在罗莎琳和傲罗身上。闪闪发光的水晶碎片四处飞溅,一枚碎片划破了罗莎琳的侧脸。她紧紧握住手里的魔杖,伸出手把地上的傲罗拉起来。
就在这时,巨大的轰鸣声和尖叫声交缠,碎石争先抢后地滚落,一整面墙被砸了个粉碎。下一秒,更多的爆炸声传来,傲罗们的战斗声、普通巫师的尖叫声和巫粹党的怒吼交杂在一起。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各式咒语发出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暂时照亮了一会天空。房间里的四人同时屏住了呼吸——在这样绚烂的、充斥着爆炸和魔咒的夜空,那股黑色的、强烈的魔法是那样显眼,金发在风的吹拂中飘摇着,标志性的接骨木魔杖在手中旋转了一圈。
刚刚那击毁百年古堡的一击正是来自对方,地上的巫粹党们几乎狂热地看着他,魔法部的巫师们则是面露恐惧的神色,拼杀的傲罗们一瞬间噤了声。
“所有人,退回古堡!”美国傲罗办公室主任亚伦·奥菲大喊着,“傲罗们站到最前面,保护其他人撤离!”
“没有!这里被施展了反幻影移形咒!壁炉也没办法使用!我们离开不了!”一个傲罗对着他大喊。
亚伦紧紧抿自己的双唇,他的脸上带着种决然的坚定:“傲罗们,聚集起来!”
灰蓝色的眼眸将全部战况收纳于眼底,以他为中心的厉火咆哮着,向周围扩散开。蓝黑色的火焰无情地吞噬着目之所及的一切生命,圣徒们则是在火焰里自由穿梭,攻击着他们视野里的所有傲罗。
“Finite!(万咒皆终)”后方的傲罗们注意到这点,有了之前巴黎的经验,他们迅速做出了反应。金色的丝线迅速汇集成一股麻绳,死死缠绕在厉火化成的动物的脖子上,眼看着火焰即将消散,而格林德沃则是抬了抬他的手——
蓝色的飞龙怒吼着,挣脱开束缚飞向了天空,一个俯冲直直冲向古堡大门。
“重新使用!快点!”美国傲罗办公室主任亚伦·奥菲对着周围大喊,但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格外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现在这个时候,妻子应该已经做好了晚餐,女儿则是坐在桌边等着自己的父亲回来……
而他除了是个丈夫和父亲,还是一名战士。
“Finite!(万咒皆终)”无数道金色的魔法从他的身后穿梭而过,它们交织在一起,金色的丝线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但是格外璀璨。亚伦身后,一个个普通巫师伸出了魔杖,对准那条龙念动咒语。
亚伦身后站着一个混血巫师,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嘴唇都在不停颤抖,但她紧紧握住魔杖的手却毫不犹豫对准格林德沃和他的厉火。
厉火消失了,但是格林德沃看起来格外满意:“瞧瞧看啊!这才是你们的实力,我亲爱的同胞们!”
他伸出手,魔杖对准古堡上那摇摇欲坠的美国魔法国会的标志:“我亲爱的美国同胞们,我可亲可敬的魔法朋友们,在今天,你们和我对抗的时候展现了自己该有的勇气和力量。这再一次向我证明了,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拥有着魔法的巫师。
因此,为了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为了我们身为巫师的利益,我们要奋斗和抗争,我们不永不懈怠,我们需要一个信仰!在欧洲,一个新的共同体正在被建立起来,那正是我们最为美丽的目标和宗旨。那些目光短浅的人,除了惋惜之外,其余乏善可陈。
或许我的一些行为的确过于激进,我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我,只因我一直担忧着,担忧着我们身为巫师的未来,担忧着整个魔法界的幸福。这些担忧不是自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他看向了战场一边的瓦兰特,冷冷说道:“有的人,否认在群众中的个人的价值,攻击国族和种族的重要,用以剥夺人类的生存和文化的意义!在这里,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我们的对手也只有一批人!那就是不愿意改革的腐败分子,那就是这些愚昧堕落的落后者!”
战场一片寂静,这寂静压迫着人们的耳膜,这寂静又是如此沉重,重到阿比盖尔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双腿。
她紧紧抓住安塔雷斯的袖子,周围的巫师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以他们为中心空出一大块地。
“所以呢?”此刻在自己胸膛着燃烧的不是别的,让自己全身颤抖也不是其他的情感,是一种愤怒,纯粹的,极端的,疯狂的愤怒,这种愤怒迫使着阿比盖尔开口大声地说,“所以你就要把麻瓜和巫师之间,看成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
你围绕着所有巫师画了一个圈,然后说,圈外面的人是敌人,是世界上一切苦难的源头。我们把他们杀光了,我们就幸福了。你杀死了那么多的人,你享受着你的追随者给你带来的荣耀感,你高超地扮演着巫师中的救世主的形象。
答案只是在你眼中少数人的牺牲。麻瓜世界对魔法界政府的选票影响可以忽略不计,而民众对于麻瓜的憎恨却有助于社会矛盾的转移。啊,难道你接下来还要说,巫师们的苦难不是政府的腐败无能造成的,而是麻瓜迫害的?
你绑着所有人加入你的革命,你的战争,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的一切,你驾驶着一辆马车在整个世界横冲直撞,格林德沃先生,你不是一个革命家,你也不是一个救世主,你只是一个相信着战争,信奉着暴力的疯子!”
她听到了周围人倒吸凉气的声音,不远处的诺特睁大了眼睛,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阿比盖尔知道自己理智上需要停下来,但是强烈的情绪几乎冲坏了她大脑的那根弦。就在这时,安塔雷斯将她的手紧紧一握——
蓝色和紫色的眼眸对视着,阿比盖尔深吸几口气,在刚刚她感到了格林德沃的魔压。压迫着她的肺部,几乎让她没法继续说下去,安塔雷斯用自己的身体撑住她,给她传递着自己的魔力,让她能说完最后几句话。
“啪、啪、啪。”格林德沃抬起手,优雅给阿比盖尔鼓起了掌,“非常有个人见解的一席话,邓布利多小姐,想必这是你养父教给你的吧?看来邓布利多的确对魔法部的政治有着自己的评价。”
“那还真是抱歉……格林德沃先生,我的父亲他对权力的渴望要比你低得多,我想你最有资格了解这一点。”阿比盖尔不停地喘气,“同样的,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戈德里克山谷,死神和爱神会同时降临在那里。”
格林德沃脸上的表情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下一秒那根白色的魔杖轻轻一挑,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被撕扯成了两半。
太快了,她看着自己的身体里的血飞溅在空中,风在自己的耳边尖叫。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话继续和你说了。看来和你朋友说的一样,你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阿比盖尔。”格林德沃懒洋洋地说,“而你的父亲也不会在这里保护你了。”
“那可不一定。”阿比盖尔强撑着站起身子,勉强地笑道。
在周围几个巫粹党愤怒的惊呼中,烈焰伴随着闪电,安塔雷斯如同一股旋风出现在格林德沃的身后。但被他轻巧地挡住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攻击,一丁点用都没有。”
安塔雷斯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
一头狮子咆哮着撞在格林德沃施展出的防护罩上,复杂的咒语是诺特的杀手锏,但这需要时间——在她和格林德沃对话中,诺特早已完成了这些。
亚伦挥舞着自己的魔杖,他召唤着古堡里面的盔甲支援众人。
他们在不间断的魔法里穿梭着,团团包围住格林德沃,空气几乎因此而颤动。格林德沃和三个巫师同时对战也丝毫不落下风。
阿尔伯特掀起狂风,里面夹杂着昆汀念出的好几道咒语。他们和其余傲罗一起牵制着巫粹党,试着给那边的两个人创造机会。
混乱中,有巫粹党朝阿比盖尔进行攻击,但他的咒语被飞快击飞。接着一个石像从古堡墙壁上跳下来,挥舞着他的剑把阿比盖尔周围的好几个黑巫师打倒。阿比盖尔一个石化咒把他们定在原地,坐在雕塑后面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瓶治愈药水倒在锯齿形的伤疤上。
召唤雕像进行这种程度的攻击,除了阿不思,阿比盖尔只认识一个人。
熟悉的金发,那么温暖的灿烂的颜色出现在她的面前,罗莎琳抿着唇,看起来又愤怒又悲伤:“你为什么就直接冲那个家伙的霉头!”她低着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她伸出手轻轻捶了阿比盖尔一拳,后者轻轻笑了笑:“是我父亲让你过来的吗?”
罗莎琳点了点头,低头给阿比盖尔施展了好几个治愈咒。
阿比盖尔发出一声夹杂着抱怨,或者可以说是愤怒的叹息声:“他竟然让你过来!你会死,也有可能会重伤!你的家族怎么办?!我明明说过这种事情他……”
“让他放心交给你?”罗莎琳冷冷问道,面前女人的伤口可以说得上是触目惊心,“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刚刚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了!还有伦敦的那一次审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带着伤跑去了巴黎!这次也是,阿比盖尔,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她看起来是那么悲伤,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是罗莎琳迅速转身,击飞了后面的几个巫粹党。
“闲话少说!我带你先去古堡大厅,你去那里好好治疗!”她拉起阿比盖尔,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心吧,我早就给纽约的魔法国会和伊法魔尼发了消息,他们应该很快就派人来了。”
“不。活到最后,战斗到援兵过来。”阿比盖尔挺起腰板,眼神清明。
“就你这个重伤的样子?”罗莎琳挑起眉毛。
“啊,而且我们还有自己的敌人要对付。”
一道烈火咒碰上了罗莎琳召唤来的石像,碎裂的石块被阿比盖尔送了回去。维戈不在,和她们对战的是泽文,阿比盖尔给罗莎琳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回去保护站在古堡门口奋战的皮奎利主席。
所有的巫师都在战斗,特拉弗斯用实力证明了他当上法律执行司司长不是因为自己的脸皮厚,他和皮奎利一起对决着维戈和另一个不知名的黑巫师。
罗莎琳刚要开口反对,阿比盖尔的身体就如同一根离弦的箭冲了出去。绿光和红光在她身边飞舞着,泽文脸上的表情从狂妄一瞬间变成了恐怖,他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下一秒,地面仿佛一块毯子被阿比盖尔的魔法掀起。
泽文伸出魔杖,在心里默念“飞沙走石”,火光爆裂开,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疼痛,随后晕了过去。
“配合的不错?”阿比盖尔耸耸肩,对着最后补上一击的罗莎琳说道。她此刻感觉自己的状态非常美妙,就像是彻底喝醉了般——魔力在她的指尖愉快得跳动着,彻底解开的魔力在她体内疯狂地咆哮——毁灭欲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
“非常有趣的天赋,阿比盖尔·邓布利多。”阿比盖尔僵住了,格林德沃从战场另一边举着魔杖直直对着她。
阿比盖尔下意识地侧过身,索命咒划破了空气,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那就是格林德沃的全部实力,全部力量……诺特和安塔雷斯倒在地上,鲜血糊住了他们的半张脸,生死不明。
阿比盖尔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要杀了你……”
她的耳膜附近嗡嗡作响。
她的太阳穴则是疯狂跳动着。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无缘无故出现的毁灭欲从何而来,一种潜藏在血脉中的,对鲜血、对征服、对破坏一切的渴望,她的魔法彻底爆发出来。
金色的魔法在边缘处变成了黑色,这一次在空气中缠绕着的索命咒的主人来自阿比盖尔。她的魔法狠厉果决,就像是锐利的刀片,眼睛被疯狂彻底浸染——
格林德沃的厉火从她的脚下升起,她用防护罩护住自己的脚,对准那簇火苗踩了下去。火焰被人为地掐灭,紫色的闪电从她的指尖发出,对准了格林德沃。但紧接着一股压力朝着她迎面扑来,格林德沃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墙上。
“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着格林德沃家的血液,小疯子。但是你被你的愤怒打乱了自己的进攻方式,那么粗俗——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格林德沃看着她,仿佛看待一件尚未被打磨到完美的作品,“可惜了,不是彻底完美的瓷器终究被毁掉。再见了,邓布利多。”
她的眼角看到罗莎琳和维戈,他们两个似乎中断了彼此的战斗,此刻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罗莎琳满脸焦急,维戈则是满脸恐惧……她还头一次看见。
“阿瓦达索命!”
头顶上传来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格林德沃躲开了安塔雷斯的索命咒,而那绿光从一开始就不是对准他。破碎的墙面从头顶砸下,罗莎琳抓住这个空闲让砖石变成了护盾把阿比盖尔保护起来。
格林德沃的神情阴鸷愤怒,老魔杖对准站在原地的安塔雷斯,发出的索命咒被诺特召唤而来的石块挡下。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格林德沃的怒火飞涨,而外面的巫师总算击破了防护罩。蒂娜和一个女巫率先冲了进来——
“昏昏倒地!”
“霹雳爆炸!”
援军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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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格林德沃的演讲,有一部分来自小胡子(毕业后创作能力直线下滑)】
【解释一波为什么gg不喜欢瓦兰特和mRS,他们的根本理念不一样。
gg是个标准的精英主义者,甚至还可能带着种族偏见和歧视(我说的是可能,毕竟fb能钻研出来的成分并不多,我个人也不喜欢单纯把gg标榜成ad的爱人,最起码他们的思想理念该是对立的)
格林德沃是相信世界是由更加伟大的巫师统治的,将人划分成三六九等去对待。而mRS主张人人平等,巫师和麻瓜应享有同样地位。他们的理念产生了冲突,最起码是在这个时间段,gg肯定是根本不会认可人人平等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