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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聿怀……

她伸手拽住他的裤脚,仰着苍白小脸看着他,在风雨交加的漆黑夜里,那高大身形遥不可攀。

她够不到那修长的脖颈。

血液叫嚣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梦里晕厥在他脚边。

……

鱼青影醒过来的时候凌四点半。

床头留了一盏灯,这间房她住过一次,就是上次来盛聿怀的别墅住过的那间。

看来晕倒之前不是梦,是盛聿怀将她带进来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发现手背上有输过液的痕迹,看来盛聿怀让医生给她看过,想起来来港第一次在学校晕倒,就是他去学校接她回去的。

他还记得她爱晕倒的毛病吗?

房间里开了合适温度的空调,身上的衣物换掉了。

是新睡衣。

谁……换的?

也许是别墅里的佣人阿姨。

盛聿怀之所以抱她进来,是因为承诺。

给她保留女朋友的时效。

要负责。

一个如此高高在上的权贵财阀,对这件事情这么认真,她仔细想过,要么是因为心底将她当做了那张照片里的女孩的替身。

要么……那也是大佬的第一次。

一个天生淡漠的人,因为意外促使有了和女孩的接触。

是不是说明,任何一个女孩和他这样,他都会认真负责。

不敢奢求有所感情牵扯。

也不愿意当什么替身。

但为了活下去。

一个不吸血的吸血鬼迟早会死的。

她查过相关的,为什么只能单线吸一个人的血,却没有答案。

她下了地,急需吸血的她决定冒险趁夜行动了。

她知道他住在三楼。

至于是哪一间,得摸索着找找看。

而她在二楼。

走出房间,走廊里漆黑一片。

鱼青影深吸口气,身体虽然感觉很无力,但是吸血的感觉很强烈,强烈到她生出很强的勇气和信念。

突破了害怕他的那一层懦弱和自卑。

夜里很静,每走一步心跳得异常快。

摸黑上楼。

在夜里她的眼睛可视力很强。

一层层,拐角,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她一跳!

脚下一歪,往后跌下去!

她吓得虚空要抓到些什么稳住身形,大手却先一步将她的手握紧。

她的手很凉,对方的很干燥温热。

骨节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朝对对方拉去,在这瞬息之间,她靠近了那高大的身影。

那萦绕在鼻间的雪松木质淡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是盛聿怀。

头皮微炸,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没办法解释半夜三更地往上来的行为。

这些都不是紧要的。

她靠着他的宽阔的胸膛,另一手狼狈地拽紧了他的上衣衣角,稳住了往后跌下去的身体。

此刻,他是站在台阶上面俯身的姿态,她只要踮起脚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近他的脖子,朝着那里咬下去。

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她踮起脚尖,想要义无反顾地吸血个痛快。

也许是黑夜。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也许是那修长冷白的脖颈肌肤下青色血管透着蛊惑的绝对吸引力。

她的眸子微红,透着狩猎般的姿态,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屏住呼吸凑近他的脖子。

贴近那冷白肌肤。

唇贴上。

尖利的牙齿还没显露出来。

突然开了灯。

眼前明亮起来。

像是突然从黑夜龌蹉的怪物行径的心思袒露在了大白天的耻辱感。

这么主动亲昵的姿态……

身前人冷漠睨着她,更是令她羞耻加倍。

她脸上发烫到了极点,红色眼瞳的光消散,心下慌乱着松手离开,但身后是下一层台阶。

腰肢被揽住。

稳住了身形。

“想干什么?”

盛聿怀将她拉上了楼梯平台上,松开了手,高大身影笼罩在她头顶。

那漆黑眸光扫射过来。

明明淡漠如雪,却锐利凌厉地似乎看透了她刚刚的行为。

鱼青影呼吸凝滞,四周浓浓的窒压感,令她几乎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但必须要有个解释。

仿佛说谎都会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她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抬眸看他,“当初说过的负责,是真的吗?”

视线相碰,她努力克制着不躲闪。

这是她必须要争取的命运。

盛聿怀凝视着她的脸庞,从她那双眼神之中看出了慎重和认真的勇气。

他眉梢微沉,声音肃沉认真,“当然。”

果真没有失效。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鱼青影任由胸腔内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跳,屏着呼吸继续道:“那就请您负责。”

盛聿怀从她脸上扫视着,她突然转变的原因。

刚刚女孩突然靠近的一瞬间,他捕捉到了那狩猎姿态一样的凌厉。

他敛眸,“好,你考虑好了?”

鱼青影靠着墙壁,手指在身前搅在一起,点着头,“嗯,认真考虑过,这辈子……离不开您。”

她垂下头,像是等待着他的审判。

“那就等你20岁结婚。”

盛聿怀迈腿下楼。

明明谈着的是关乎未来的事情。

似乎对他来说不过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

鱼青影愣了一瞬,就这样了?

看着他的身影,她迟疑着跟上下楼,一路上心似煎熬。

楼道的灯一路亮起。

安静到脚步声清晰。

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头上。

鱼青影低垂着头手掐着大腿,让自己一定要忍住。

到了二楼最里间的书房。

他进去书房,坐在皮质座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似乎早有准备的协议书,拿出钢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盛聿怀。

然后将文件递过去。

“仔细看看。”

鱼青影没想到这么正式,要是不想在一起了呢?

那不是束缚住了?

但她看了协议,几乎对她来说是一种承诺的保障。

“在你二十岁之前,你单方面想要毁掉这份协议,随时可以。”

这是保障她到二十岁结婚之前的。

他伸手指到了那个条款。

像是洽谈商务合作一样冷淡寻常。

鱼青影深吸一口气,从他手里拿过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鱼青影。

两个人的名字就这样神奇的并排在一起。

她有些恍惚。

如果一辈子要吸血,那她一辈子离不开他。

一切完成。

“想要搬过来住,我让花伯安排。”

盛聿怀就此坐下了,伸手揉了揉眉间,“你回房间去睡觉吧。”

看样子,他要就此忙碌了。

花伯敲门进来端来了一杯咖啡,朝鱼青影点头招呼。

鱼青影下意识过去接过咖啡,“谢谢,我来。”

花伯看向盛聿怀,随后朝她点头微笑,然后弯腰出去。

书房的门关上。

盛聿怀往后仰靠着座椅,身姿几分懒散,修长手指转动着钢笔,沉默着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