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好结果,如果是您,您会认真经营这种所谓的感情吗?”温晴反问道。
邢璐有些惊讶于她的直白,眼线微微睁大看着她说:“那我肯定要经营的呀。有钱人的资源那么多,不给我用,也会给其他人的,既然不是我偷来抢来的,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温晴摇摇头:“他的资源,可不是我能利用的,我反倒是他的菜,要被他吃干抹净的。我只能祈祷他尽快吃,早吃腻,早放过。”
邢璐叹了口气:“你居然会这么想……宋总知道吗?”
“我怎么想,他才不会在乎,只要他需要,我就要出现在他面前,随便他安排。”温晴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我跟他之间是吃和被吃的关系,没有沟通才是正常的。吃鸡块儿的人会跟鸡交流吗?没错,我就是那只鸡。”
“你想窄了。”邢璐有点心疼地看着她说,“昨天我去酒店看你,看到宋总对你很是紧张,一直守着你,对你下一步调理治疗都很上心。不然,他也不会找我过来。”
温晴撇撇嘴,没接这个话茬,反倒问起其他事:“璐姐,您之前认识宋景深吗?”
“不认识。只听说过他的名号,人家毕竟是江城宋家最有希望的接班人,谁能不知道呢?”邢璐习惯性地耸耸肩,从阳台走回客厅,一转身坐进沙发里。
沙发年久失修,海绵早就干硬了,海绵垫下的弹簧支楞八翘,坐起来并不舒服,但邢璐毫不介意地摆了个惬意的坐姿,继续侃侃而谈。
“我跟葛老哥认识的早一些,很多有关宋总的事情,都是听他讲的。后来,我又交了个男朋友,不巧也是个有钱人,跟宋家勉强算是一个圈层的,他跟我讲过不少宋家的豪门八卦。”邢璐说。
“是这样啊。”温晴应了一声,听到厨房电水壶响起来,于是走去厨房拿出两只买家电赠送的玻璃杯,挨个儿用开水烫过,然后连杯子带水壶一块儿拿到客厅茶几上摆好,再往杯子里斟满滚烫的白开水。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饮水机,只能晾一会儿再喝了。”温晴满脸歉意地说完,转身回厨房找了一圈零食,只找到半包开了封的恰恰瓜子,闻了闻,已经有点哈喇味儿了。
“别麻烦了,待会儿我带你去超市大采购。”邢璐倚在厨房门口,笑着说道,“顺便去趟家具城,把沙发换一换,再添置个饮水机,走宋总的账,他肯定乐意。”
温晴抿唇笑了笑,没发表意见,转而对邢璐说:“我去楼下超市买点儿菜,晚饭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你真不去买家具家电?”邢璐试探地问,“你还替宋总省钱呢?”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家,家里要换家具家电,我总要知会家里人一声吧。”温晴认真说道,“我跟宋景深的关系,家里人并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就算真的置办家具家电,我也只会花家里的钱,跟宋景深没关系。”
邢璐看着她,叹为观止:“那你想怎么样呢?就这么陪他睡下去,什么都不要?我劝你不要那么高尚,不然总有一天要后悔的。”
“璐姐,你真是来帮我调理身体的吗?”温晴看着她,眼神澄澈如水,“我不是道德标兵,但也不喜欢赚这种窝囊钱。”
“行吧,我不该多说,是我的错。”邢璐举手到胸前,做投降状,“我有点明白宋景深为什么喜欢你了,像你这么纯粹的女人,真的很少见。”
“您就当我是个没见过世面又固执的傻瓜吧。”温晴歪头笑了笑,起身绕过邢璐,径直走到玄关前,扶着鞋柜换鞋子,“您陪我一起去超市采购物资吧,这趟把菜肉水果调料统统买齐,接下来的时间就不用出门了。”
“怎么,你要在家闭关?”邢璐翻了个白眼,乖乖走过来,脱下棉拖,换回菲拉格慕,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了被支配的那个,“你确定要我陪你去?”
“当然啊,”温晴换好鞋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小手提包,把手机钱包塞进去放好,拎着包等在门口,“不然,留你一个人在我家等着,多失礼呀。”
“你倒是理由充分。”邢璐穿好鞋子才发觉包包扔在了沙发上,立马转身回去拿,“这回就不换鞋了哦,耽误公主你出门采购,我可担待不起。”
温晴忍不住噗嗤一笑:“璐姐你别这样,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天天给你做大餐,绝不辜负你这回帮忙。”
“那倒不用,我还要身材管理呢。”邢璐拎着水桶包回到鞋柜前,冲着脱下来的枣红色棉拖努努嘴,说:“我要换双莫兰迪灰的。”
“没问题,我来满足你,权当报答你帮我调理身心。”温晴笑笑说。
邢璐想了想说:“算了,还是一码归一码,棉拖我自己买,出诊费呢有宋总出,你只要好好配合我把宋总的钱骗到手,就算帮我大忙了。”
“嗯,我会听话的。”温晴说。
眼下这情况,她乖乖配合对谁都是最有利的,至于跟宋景深分割清楚,就要等以后了。
很快,两个姑娘穿戴整齐,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下楼梯,到小广场边上找车。
老小区没有车库,停车位也紧张的要命,邢璐技术一般,又是初来乍到,没信心跟坐地户们争抢停车位,只好把车停到相对宽敞的小广场旁边,这样一来,就把老太太们出入小广场的道路堵了一半,引来来往路人频频侧目。
“抱歉抱歉,我马上挪车。”邢璐对路人点头哈腰,一边麻利地开锁上车,把车子挪出原处。
北城人普遍流传着四厂民风彪悍的传说,邢璐早有耳闻,自然不敢怠慢,想象着再晚一步挪车的后果,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没事的璐姐,我是四厂的人,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温晴见她脸色煞白,忍不住出言解释,“四厂以前风气不这样,都是后来效益不好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