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小心!”只见一把剑牢牢挡在燕临的胸口上。
司羽长长的指甲因为惯性被撞得直接扎进他的十指之中。
瞬间流下几道黑血。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前来送命。
只见云楚单膝撑地,死死挡在燕临的面前。
待看清来人,司羽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我当是谁呢?燕王府是没了人了吗?
竟派个傻子来救人!”
说罢,直接幻化出红狐真身,竟有两人多高。
身后只剩下八尾,却也散发着灼灼妖气。
只见他一个爪子朝云楚扑过来,云楚躲闪不及,胸口生生被他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云楚也是训练有素的,虽然记忆力缺失,但是看到燕临受伤,一身武功也是记起来七八成。
他拿剑拼命护在燕临的身侧,纵使司羽这等级别的狐妖,也很难近身。
眼看着乌云遮月,亥时已过,天地间阴气冲散,就要错过挖心救人的最佳时机。
司羽灵机一动直接把尾巴绕过云楚,朝他身后的燕临攻击。
云楚护人心切,转身之际被他攻破要害,倒在了地上。
他一个健步冲上去,巨大的爪子死死按住躺在地上的云楚,没好气地左右摇晃了一下脖子。
无数的妖气幻化出一张张狐狸各种表情的脸。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八条狐尾瞬间变化成了八把利刃,就要朝着云楚的心口扎去。
眼瞅着就要命丧于此。
只见周围黑雾四起,完全挡住了司羽的视线。
他生怕有人趁乱救走燕临,于是急忙松了云楚,朝身后挂犯人的架子扑去。
却被一张白网牢牢锁在架子上,动弹不得。
他急得挥舞起利爪,那网却因为他挣扎的动作变得更紧了一些。
待烟雾散去,眼前哪还有燕临的身影。
只留下空空的架子还矗立在原地。
竟然让他跑了,他愤恨地吐出烈火,将眼前的白网烧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那白网幻化成一颗颗圆润的珍珠,落在地上,发出动人的声响。
司羽一转身,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红衣少年。
他抓住自己的鞭子,放在手心里摸索了一下,嘴角弯起一弯笑。
轻轻开口,“燕临,你既不愿意就死,那我只能让整个燕王府给你陪葬了!”
竖日,
沈安宁还没从床上爬起来,
就听见沈昭月在外面敲门。
“姐姐,快开门……姐姐……”
她这禁足期间,沈昭月来作甚?
必是没什么好事,她索性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哪知沈昭月直接推门进来,故作姿态地端来一碗热汤。
“姐姐,听闻你被小侯爷关了禁闭。妹妹心疼,特意给你熬煮了一碗补身子的药汤,给姐姐送来。”
先不说她是如何买通门口看管的侍卫,光看她这不正常的行为,沈安宁就断定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她躺在床上,连头都没转过来。
“多谢妹妹惦记。
回来的路上舟车劳顿,我身上也不爽利,妹妹放在桌子上,一会我起来再喝。”
沈昭月却是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姐姐,这滋补的药汤用药珍贵,都是千年人参,百年雪莲,凉了可就不好了。”
见她无动于衷,沈昭月直接上手过来拉她。
“沈安宁,如今你因为和燕临私通,被抓了回来。
别以为燕洵能像之前一样,把你当成宝吗。
如今你都被禁足了,还和我摆什么夫人架子!”
沈安宁知道她是故意作妖,不知道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本不想搭理她,但是却被她拉扯的头发生疼,也没了好脾气。
一骨碌从榻上坐起身来,“沈昭月,你有完没完?有话直说,别弄这些有的没的!”
沈昭月气急败坏地喊道:“沈安宁,你个贱人,死也死不了,又回来勾搭燕洵。
昨夜我肚子疼,让婢女去请他,哪知道他竟然在你门外生生守了一夜。
你明明不喜欢他,又为何占着茅坑不拉屎!”
守了一夜?
那她和燕翎的话不都被他听去了。
如今日上三竿,还不见他来找自己算账,莫不是已经去了天牢,阻止南黎和云楚救人。
沈安宁没心思和她在这掰扯,看着四下无人,就想着逃出去看看。
怎知被沈昭月死死拽住,动弹不得一分。
门外响起燕王妃顾月璃的声音,“大早晨的,你们不好好看着沈安宁,都在这坐着干什么?”
护卫互相推搡着,“是沈姨娘来送药……”
她有这么好心?
顾月璃扯着脖子往里瞧了瞧。
却见沈昭月拉着沈安宁的手,借力瘫坐在了地上。
每次都是这样的戏码,沈安宁觉得她肯定又是在装样子,没想到雪白的地毯上瞬间殷出一滩血渍。
沈昭月的脸色也苍白的仿若一张白纸。
李嬷嬷尖叫着冲进来,“血,血,不好,要人命了。请郎中,快,沈姨娘见红了。”
府内瞬间慌乱成了一团。
事关燕洵的子嗣,顾月璃也一改往日的高冷,忙不迭地跑进来扶沈昭月。
一脸关切地问道:“感觉如何?”
沈昭月死死拽住顾月璃的手,“母妃,救我……我肚子疼……”
最后还不忘倒打一耙,“我好心给姐姐送药,姐姐她推我……”
看着她腿上流下的鲜血,沈安宁也慌了阵脚。
“我不是有意的,昭月把手给我,我给你把脉,定会护住你的孩子。”
沈昭月哪里肯让她近身,哭哭啼啼往燕王妃怀里躲去。
顾月璃一个巴掌甩在沈安宁的脸上。
“好你个毒妇!
给我儿戴绿帽子不说,
竟敢害我燕家子嗣!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