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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毕竟孙老遭受了巨大损失。

金钱尽失,粮食还得贱卖,此前的所有算计和手段此刻都成了泡影,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只能说,这实在是悲惨至极。

孙老内心深处,满是懊悔。

手中的粮食虽然还在,可土豆种子的存在让他无法再以高价卖出。

但即便是低价,总还能脱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白白损失三千两白银。

要知道,这三千两白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今还得以更低的价格将粮食卖给朱允熥和县衙,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然而事已至此,孙老又能怎样呢?

已走到这一步,后悔还有什么用?世上有后悔药可买吗?

于是,

孙老当即便与县衙签订了协议。

他独自一人,以低于最低市价,甚至低于一半的价格,将所有粮食卖给了县衙……

为了防范未来可能降临于河口县的神秘灾难,以便应对灾情。

原本,孙老师以为事情已圆满解决,尘埃落定。

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去之际,朱允熥的脸色骤然阴郁,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孙老,你打算就这样走了吗?”

孙老疑惑地转头望向朱允熥,回应道:

“太孙殿下,还有何事吗?”

朱允熥嘴角掠过一抹冷笑,说:

“当然有事,我们之间还有一些未了结的事务。”

孙老不解:“敢问太孙殿下指的是何事?”

朱允熥直视孙老,心中揣测对方是否在装傻,或者真的忘记了?

他提醒道:“孙老的记忆力似乎衰退了,或许是岁月不饶人吧。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一下。河口县的魔豆种子连续失窃,哪怕埋入地下也会被人挖走。此案尚未结清呢。”

孙老顿时愕然,随即看着朱允熥说道:

“太孙殿下,此案调查,请随意,与我无关吧?”

“呵,无关?孙老真是豁达啊。是否有关,并非你说了算。今日我正好有空,县令,升堂!我亲自主审此案,孙老,一同参与如何?”

孙老心中一沉,他知道朱允熥并未忘记此事。

看来此刻正是解决此事的时刻,他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若是在争夺魔粮的斗争中失利,他或许只会损失些许金钱和作物,但如今魔豆种子失踪一事,足以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此,他不得不强装镇定,这关乎他的生死存亡。

他挤出笑容,说道:

“既然是太孙殿下的旨意,要我去大唐法庭一遭,那我就去吧。”

言罢,他走向庄严的大堂,朱允熥则轻哼一声。

片刻后,县衙大堂开启,朱允熥坐于主位,县令位于下方一侧。

孙老也在大堂上拥有一席之地,坐在一旁旁听。

朱允熥猛拍惊堂木,两侧衙役高声呼喊:

“威武……”

大堂外,众多民众围观看热闹。朱允熥宣布:

“今日,本王在此审理河口县魔豆种子无故失踪一案。带犯人上堂!!”

话音刚落,几名丐帮要员被衙役押送进来。

这是赵青竹先前打伤他们后,县令派兵拘捕的。

而且在他们身上搜出了大量魔豆种子,显然孙老的计划并未得逞。

一切仍在朱允熥的掌控之中!

看见那些丐帮主要人物出现在河口县的公堂,孙老眉头紧锁。

但他依旧保持冷静,仿佛并不认识这几名丐帮人士。

几名丐帮成员一上堂,便立刻将目光投向孙老。

他们在下跪之后,朱允熥才淡漠地开口问道:

“堂下之人,为何盗掘百姓的魔豆种子,意欲何为?”

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几位来自丐帮的流浪者被朱允熥的威势震慑得心惊胆战,他们生平何时见识过这样的气势?

坐在高位的,是那位声名赫赫的大明皇太孙,他的威严下,一位长者颤抖着开口:

“禀太孙殿下,我们受他人蛊惑,收了他的好处才犯下此事……”

朱允熥微启唇瓣:“哦?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又得了何人的报酬?是谁让你们甘愿为之冒险?”

老乞丐迅速指向孙老:“就是他,这位河口县的富贾,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金银。

我们是丐帮中人,平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面对这样的诱惑,自然愿意为他效劳。”

朱允熥目光一凝,转向孙老。孙老猛然起身反驳:

“太孙殿下,他诬陷我!这老乞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亲口承认,我是河口县的富豪,而他不过是个卑微的乞丐,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朱允熥依旧眯眼审视,转视老乞丐:“确实,孙老言之有理。他是富裕的地主,而你们只是乞丐,怎么可能有牵连?难道你们是在欺骗我吗?”

话音刚落,朱允熥猛然将惊堂木重重拍在桌面上,巨响令在场的所有人一阵颤栗,尤其是跪在下方的老乞丐和其他主要的乞丐。

老乞丐顿时慌乱无措,朱允熥接着说:

“我劝你们慎重考虑,如实招供。盗挖民众的土豆种子,是重罪。

此举直接断绝百姓口粮,对抗朝廷法令,一旦查明,便是死罪。若你们不坦白,后果可想而知。”

朱允熥的言辞看似威吓,实则在暗示他们提供有力的证据,否则挖土豆种子的罪名一旦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乞丐们此刻意识到事态严重,必须尽快澄清,否则他们无法承受可能的代价。

想到这里,老乞丐立刻开口:

“太孙殿下,我有证据证明?”

朱允熥回应:“嗯,拿出来吧!这关乎你们生死,若不能自证清白,恐怕无人能救你们。”

老乞丐闻言连连点头,随即说道:

“我们和他们之间有书信往来,虽然他每次都让我们看完就销毁信件,但我们留了个心眼,没按他说的做。

毕竟,到最后我们很可能成为替罪羊,如果不留下证据给自己留条退路,像现在这样的处境就难以解释清楚了。”

朱允熥闻言微微一笑,这些乞丐还有些智谋。于是他说:

“把所有往来的信封交出来。”

此刻,孙老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万万没料到这些乞丐早有预谋,准备出卖他...

然而,这些流浪者,你能期待他们具备何等的修养,能指望他们有所谓的原则底线吗?这本就是超脱现实的想象,既然如此虚幻,又何必执着于它可能成真呢?

故此,智者孙老竟在这场心智较量中,败给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乞丐。或许是他们过于轻视这些流浪者,未曾料到他们竟隐藏着这般心机。

此时,那位老乞丐自怀中取出一封封密封的羊皮纸,虽然信函上未署名,内容中也未揭示寄信人的身份,就连\"孙老\"二字亦未提及。

朱允熥审视着桌上的一叠信件,随即对孙老说道:

“孙老,是否需要本王请专人来比对您的笔迹呢?”

孙老淡笑道:

“殿下的幽默可真令人莞尔。即便字迹如出一辙,又能证明什么?天底下相似的字迹多如牛毛,仅凭笔迹就断定这些信出自老夫之手,或者单靠信中的内容就认定土豆种子之事由我策划,恐怕难以服众吧?”

朱允熥微微颔首:

“的确,但眼下你已身陷嫌疑之中了。”

孙老应道:“不得不承认,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我确实有些可疑。”

朱允熥猛然一拍惊堂木,厉声质问:

“既然有嫌疑,为何还不速速起身以示清白!”

孙老面色一沉,恭敬地起身,缓步走到大堂中央。此刻的他,仿佛已成了半个小罪人,再无昔日乡绅地主的尊荣。

朱允熥接着说:

“如今案情渐明,这些土豆种子确是乞丐挖掘的。而背后若有人操纵,只需查明此人,便可揪出幕后黑手,此案便能了结。”

孙老笑容略显勉强:“看来是这样,但殿下,您的证据似乎尚欠火候。”

朱允熥从容道:“不急,来人,将中年胖子和山贼们带上来。”

语落,锦衣卫亲自押解着中年胖子及一众山贼,缓缓步入大堂。孙老在瞥见那胖子的瞬间,才真正感到不安。

那胖子面无波澜地走上前来,随即屈膝跪地。显而易见,这段时间他在锦衣卫的掌控下过得并不如意,已被彻底驯服,举止格外恭顺。

朱允熥开口问道:

“山贼们,你们自己说说吧。”

女山贼首领回应:

“禀太孙殿下,数日前,这位中年胖子来到我们的山洞,提出与我们合作。他付了一百两作为订金,承诺剩余的九百两银子,只要我们去山下挖取百姓种植的土豆种子。我们不愿参与,便打算立刻离开。”

朱允熥轻轻颔首,目光移向肥硕的中年男子,询问道:

“此言当真?”

中年男子早已被神秘的影卫恐吓数日,此刻恭顺地回答:

“禀太孙殿下,确有其事。”

朱允熥骤然厉声问道:

“快如实招来,谁让你执行此等密谋?”

那中年男子毫不迟疑,手指直指孙老,坦诚道:

“回太孙殿下,是这位孙老,一切都是他授意的。我,只是孙老麾下的一枚棋子。”

朱允熥再次望向孙老,孙老连忙否认:

“殿下,老朽并不识此人,更无所谓的手下。也未曾命他去寻山贼挖掘魔芋种子。太孙殿下刚刚还言,这些种子是乞丐挖掘的,现在又说是山贼,自相矛盾,岂非荒谬?”

朱允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

“听不懂吗?无妨,本宫会慢慢让你明白。最初,你令手下接触那些乞丐,因为他们的数量众多,便于悄无声息地盗取百姓种植的魔芋种子。他们擅长偷窃,执行这类隐蔽任务得心应手。

然而,你的计划很快落入我眼,那些乞丐已被我遣人重伤,并擒获了关键人物,你的爪牙已被斩断。察觉到危险,你又派遣使者寻找山贼,表面是要他们继续挖掘魔芋,实则欲借此制造线索,让山贼成为替罪羊,让我们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山贼所为,企图断掉我们的追踪线索。

然而你没料到,此举反而暴露了更多线索,让我们逮个正着。如今两条线索皆指向你,真是咎由自取。你把自己推向绝境,还以为能玩弄智谋。你的计策拙劣不堪,漏洞百出,如今竟还想在大殿上狡辩,呵,实在可笑。”

孙老微微颤抖,张口欲言,却无词以对。而那中年男子为了自保,立即接口:

“太孙殿下,小人也有证据。我手中有些银币,这些都是孙老给予的。如此大笔的银钱,必有来源,稍加追查就能证实它们来自孙老。另外,我还有来往的信函,字迹如出一辙,肯定是孙老亲笔。他还曾对我提及,想尝尝魔芋的滋味。因此,那些被盗的大量魔芋种子,有很大一部分藏于孙老家,他特别喜欢烤制和炖煮魔芋。若去他府邸搜查,定能找到大量的魔芋。”

朱允熥闻言,猛然一拍案几,怒问:

“孙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孙老体躯瞬间衰弱,此刻,见证者的证词、神秘的信封、银两,乃至他家中隐藏的魔法土豆,皆成为指向他的铁证,令他无从狡辩。

他颤抖着嘴唇低语:

“我……我一时心智迷失,迷失了啊,我愿意,我愿意赔偿这些民众,我愿意倾尽所有银两来补偿他们……”

朱允熥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威严:

“你终究还是坦白了,对吧?赔偿?你能弥补百姓的损失,只因你已被我揭露。

若非如此,岂不是任凭你剥夺他们的生存之源?

你可以用金银来安抚他们,但对抗帝国律令,荼毒一方,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吗?

你必须赔偿,然而,你的代价远不止于此。”

孙老满面恐惧地回应:

“太孙殿下,我愿献出家中所有财富与粮食。”

朱允熥冷笑道:

“孙家将被彻底清算,你的财富是否捐出,已非你所能决定。”

“这些年,我在河口县构筑魔法桥梁,铺设魔力道路,做过不少善举。难道这些不能换取我的生命吗?”

孙老绝望地咆哮。

朱允熥却讽刺地回应:

“桥梁与道路?不过是塑造你声誉的手段罢了。你在这片土地上如同邪灵般侵蚀百姓的生命力。

侵占农田,囤积魔法谷物,煽动虚假饥荒,愚弄民众,榨取他们的福祉,饮他们的鲜血。

每一件事,哪一件能被你的善行所抵消?

相比于你的恶行,修建桥梁和道路,连你罪孽的十分之一都无法洗净。

即使是山贼也知道,不可动百姓的粮食。他们宁愿舍弃剩余的九百枚银币,也不愿涉足肮脏的勾当。

你还有脸提及为百姓修建桥梁和道路?真是可恶!

来人,将他押赴刑场,当众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