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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复活的,只有那些死的让人惋惜的人,比如年纪轻轻,救下同伴,自己被狼群撕咬的克罗。”

“或者带着深切爱意和眷恋离世的兽人,比如那个被伴侣们爱着的雌性和那个被父母爱着的溺水而亡的幼崽”

“再或者,是活着的人对他们的死怀着深重愧疚的,就比如云起对自己阿兄们。”

“这种很深的,强烈的执念和爱意,才能够形成令死者复活的精神力。”

姜娆怕他们听不懂,于是拿来了鹭白用来画图纸的胡桃笔和棕榈叶。

她画下一个大圈,里面画了一个点,“这个点代表一个人,她依托自己的巫术创造了一个绝对的领域就是这个圈,在这个领域里,所有人都开始相信死去的兽人们可以复活。”

“当看到有人复活后,大家免不了就开始尝试这种可能性,希望自己思念的人也能复活。”

“这些情感愈发强烈时,就会形成一个又一个无序的信念,也就是精神力,将这个领域越填越满。”姜娆在大圈里面画了许多个小小的圆,“这些信仰汇聚在一起,这个领域的精神力就越来越强。”

“所以,越来越多的亡灵回来了,如此循环。”姜娆总结道。

“那这个使用巫术的人,能力该有多强。”束月唏嘘道,“强到已经维持这个领域两个多月了。”

“难怪你们一进雅卡伊族就老吵架,暴躁的很,吵得我都想缝上你们的嘴。”雾离啧了一声,“这个人看来还不怎么会用这个巫术,不止是执念,连其他情绪也一起被影响了,天赋异禀啊!”

“所以,也很容易快乐。”烬喃喃道,“难怪这几天阿娆总陪着云起,阿娆哄哄我,我就好了,我还奇怪我怎么这么好打发。”

“那就只有灵雀能做到了。”姜娆喃喃道。

灵雀本来就是金鬓族一早看中的人,天赋异禀。她只是年少贪玩,只要稍加教导,她在金鬓族必有一席之地。

“那灵雀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塞勒斯听了许久,又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想借阿娆的力量,加强这里的能量吗?”束月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必须要尽快了结。”雾离道,“一旦施巫术的人情绪有波动,气场出现了问题,这些依托着她精神力而复生的兽人们都会受影响。”

“道长,帮我推算一个他们气场最弱的时间吧。”姜娆笃定道,“到时,塞勒斯和烬负责摁住灵雀,你们必须将她打晕,让她无法再持续施法,然后我们再趁机解决那些复活的兽人。”

“谁?”塞勒斯突然盯着窗外厉声道,等他们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偷听的人已经逃跑了。

发起进攻的时间定在了太阳刚落,月亮未升的傍晚,阴阳两气都不充裕。

整个白天都过得很漫长,唯独云起过的很开心。

大概是向阿兄们诉说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自己的无奈后,心结解开了,所以整个人眉眼都舒展开了。

现在大家才能理解,为什么烬在云巫山和回到族人身边后的样子判若两人了。

无论多少岁,在爱你的人面前,你永远都可以像一个无忧无虑,恃宠而骄的幼崽。

烬刚一推门进来,就看到云起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于是他从侧面小跑了过去,朝云起的背扑了过去,大喊道,“今天彻底投降吧,云起!”

“哎呦喂.........”重物落地的声音。

明明是雄性之间的玩闹,烬却被云起利落的背摔了出去,在他落地之前,云起还好心的护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阿兄!他每次都这样!”烬吃痛的爬起来后,开始向云岚哭诉平时这只秃鸟是如何不讲道理,不亲近人的。

“呜呜呜,我好歹是部落的首领,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呜呜呜呜呜........”小狗呜呜爆哭。

“哈哈哈哈,这样啊,那小首领要是不喜欢他,我干脆带他回海之涯得了。”云岚大笑道。

“啊?回海之崖?”烬立马不抱怨了,“那,那也没有这么严重,本首领不跟他计较就是了,但,他必须跟我道歉!”

“做梦。”云起弯起了嘴角,就像部落里那些得偿所愿的兽人们一样,享受着片刻不真实的幸福。

“阿兄!你看他!!!”小狗又暴躁又委屈........

下午,外面的天色开始阴了下来,雾森森的,下着点小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部落的和谐被彻底打破。

雅卡伊族的兽人们仓惶的逃窜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束月拦住一个疯跑而来的兽人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克罗,克罗退化成了兽形,像得了疯兽病一样乱咬人,他的母亲为了拦他,被抓烂了肚子,已经死了!那些复活的兽人,都疯了,疯了!”他挣开束月的束缚,匆忙逃走了。

怎么说失控了就失控了?想到有人曾来偷听,难道是灵雀有所察觉?

塞勒斯观望了一下形势,掩护着众人,沉稳道,“我们去最高处的那个树屋。”

一路上,他们碰到了几个疯兽。

那些疯兽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没有痛觉,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疲倦,就像是嗜血的怪物。

他们退到了高处的树屋里,找到他们的疯兽们确实少了,但怎么说还是有这么多人,气味还是掩盖不住。

不一会儿,门口就聚集了不少的疯兽,在拼命的扒门。

门板是用巨木做的,还算结实,塞勒斯和烬用背竭力抵住了门板。

但众人还是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利爪在门板上刮过“滋啦滋啦”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被破门而入。

这时,云初避开了云起,把姜娆拉到了一旁,他淡淡的问道,“阿娆,你跟说实话,我们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已经死了。”

姜娆蹙眉,不知该怎么开口。

“其实这一整个下午,我和云岚都有要退化的迹象,但我们是海东青,意志比普通兽人要坚韧些,所以忍住了。”

“你不说,我也清楚。”

“我从来没到过雅卡伊族,我和云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脑海中,有一些凌乱的记忆,可在鹰族的最后一场战争中就没有了。”

“我的脖子,云岚的翅膀一直都很痛,就像曾被人撕裂了一样,我想这就是我们两个的死因,我们应该已经在最后一场和熊族的战争中死去了,对吗?”

云初的思路异常清晰,十分像海东青一族的性格,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