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穹上的星辰在逐渐减少,月光似乎越发黯淡起来,熬过漫长的破晓时光,接下来便是黎明曙光。
然而想要干熬过破晓时分,很难。
深山老林深处,一座占地有方圆百丈的孤丘静静的伫立其中,看起来好似一个巨大的馒头,其上林林丛丛的长满了野草和不同品种的林木,最中央处有一座用石头搭建而成的小型石塔。
石塔高有丈余,每块石头上皆雕刻着黑色的古文字,密密麻麻的,掩盖住了石头原有的颜色,乍一看所有石头上的黑色古文字好似一副完整的图案。
孤丘四周皆是用石头垒砌而成,四周皆是丘陵,它好似完全处身在一个小型的盆地之中,从远处看去其更像一座坟包。
一缕缕灰白烟气犹如丝带一般在孤丘的四周游转不停,即使风流再大都无法将它们吹散,看起来有些诡异。
孤丘所处的地界虽然偏僻隐秘,但是围绕着它的空地之上却是寸草不生,上面铺满了大小不同颜色不一形态各式各样的石头,几乎在地面上平铺了一层,并且每一个石头之上皆用白漆雕刻着古怪的文字。
冷风吹过山岗,草木尽皆低头,紧接着带起一片连绵的婆娑声响,有的地方甚至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山林中经久不绝,好不热闹。
呱呱!
两声凄凉的乌鸦鸣叫声在空中传来,只见两道黑点在山林上空一闪而过。
这时有两道人影从山林中闪了出来,前面的人手里挑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色透过灯笼纸照射了出来,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够在夜间给人照路使用了。
通过昏暗的灯色可以看清两人的模样,挑灯的人是名精壮年轻小伙,后面跟着的人则是六旬老者,这二人白天楚怀楠都见过,赫然是留云寨寨主孟成甫和他儿子孟长参。
“爹,前面路不好走,你慢点!”
孟长参将手中灯笼提的高高的,以求其昏黄的灯光照射的范围大一些,好心的提醒身后的老者。
“你尽管走就是,路好不好走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去把寨子里今日发生的事汇报给神上大人!”
孟成甫却是朝着儿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快点。
“爹,楚怀楠有什么好怕的,他和那个女的话说的再狠,在神上大人手上能讨的了好去不成?”
孟长参却是一撇嘴,颇为的不以为意。
“他毕竟是白生,不能轻视!”
孟成甫见儿子又犯了鼻孔朝天的德行,连忙轻叱出声。
“切!白生了不起啊?我们虽然没有位格,但是有神上大人给我们撑腰,翻不了天去!”
猛长参却是满不服气。
“臭小子,你爹的本事什么都没学会,倒学会了狂妄自大,哼!“
猛成甫被儿子气的须发皆抖,上前在孟长参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起来。
“爹,好好的干嘛打人啊?“
孟长参不敢和自家老子犟,只是用左手捂着被踹疼的皮骨嘟嘟囔囔起来。
“这还是轻的,让开,别碍老子的眼!“
孟成甫脸色一寒,上前夺过儿子手中的灯笼,将孟长参推在一旁,直接抄上前去。
老头别看年纪大,走起路来却是生龙活虎,不到数息的功夫就已经下了土坡。
“反正我们答应了楚家的人,将他留在这里不就行了?老头真是年纪大了,做事总是畏手畏脚,寨主是该让我接手了!“
孟长参冷哼一声,用脚踢了一下脚下的一个土坷垃,嘟囔着下了土坡。
不到一会的时间父子两个便走过崎岖不平的丘陵,来到孤丘前的空地之上。
孟成甫用脚在孤丘的东边前的空地上用脚踢了几下,被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红色石头阻住。
红色石头并没有被踢一边去,而是逆时针转了一圈。
咯咧咧!
只见孤丘面向东边的石墙发出一声声沉闷的震动声,之后一面高一丈,宽四尺的石壁突然往里面陷入,一道门出现。
门内有灯火闪烁着,看来里面有人存在。
孟成甫率先走入,孟长参紧跟其后。
咯咧咧!
又有沉闷的声响产生,只见石门从里面慢慢的关上,石墙恢复如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