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妃到底还是没敢进宫告状,主要是恭王不得宠,连带着她也在皇帝面前不得宠。
她现如今过得还不如二房的秦宝珠,秦宝珠入了端王府为侧妃,虽然小产了,但是却很得端王喜爱,在端王府里的地位也比正妃裴氏要高。
而且说到底,这次对上苏鑫儿,也是自己挑事在先,实在是日子过得不顺,就更加怨恨苏鑫儿,才会去找那道长算了一卦,没想到道长算出苏鑫儿原本就应该是早夭之人,是跟人换了命格才活下来的。
虽然不是很相信道长的话,但不妨碍她拿道长的话忽悠别人。反正损害苏鑫儿名誉的事,她很乐意干。
她也不是不知道当初舒妃是因何被贬,但是就是压不下心里的怒气,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个纰漏,知道那假公主快不行了,便利用了一次。
原本也没想着能成功,只想着恶心恶心苏鑫儿,坏坏她的名声也是好的。万一那玥贵妃念着与假公主的母女之情真的去办了呢?反正恭王妃被愤怒左右了理智,什么都没想就去做了。
跟苏鑫儿吵了一架,虽然放狠话说要去告御状,但真实情况是,恭王妃还没这个胆量。
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恭王妃只能自己继续生闷气,继续在府里发脾气砸东西。
苏鑫儿也料到恭王妃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她根本不担心。
今日收到霍辰安传来的信,信中说,南越是彻底乱了,南越老皇帝已经去世,太子跟二皇子各自为营,内战还没结束,没分出胜负,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义父。不过霍辰安在信中写道,根据调查的结果,南越公主也失踪了,只不过根本没人在意,也没人找,就好像这个公主的失踪一点水花都没起。
苏鑫儿反复阅读信件,总觉得南越公主的失踪,说不定跟义父有点关系。
她隐隐觉得,是义父带走了南越公主。很可能是义父探听到确实需要南越公主的血才能找到宝藏,所以趁乱带走了南越公主。
但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到大周,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呢?
苏鑫儿想不通,心里的担心更甚。
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了镇北王失踪的消息,闹得朝堂上人心惶惶,皇帝不得不出面解释,说已经派人查到眉目,正在搜寻。
霍清语也知道了真相,当时便晕了过去。
许神医被匆匆接进镇北王府,经过施针,终于才让霍清语悠悠转醒。
“义母,你怎么样?”苏鑫儿见人醒来,连忙叫人准备水,自己则近身,守在一边。
霍清语握住苏鑫儿的手,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王爷,他,真的不见了吗?”
苏鑫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瞒了好几个月,内心挣扎不已。
“义母,义父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安哥已经去南越了,一定能把义父带回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你还怀着孩子呢,可千万别多想,以免动了胎气。”
许神医给霍清语把脉,不多时,道:“王妃脉象平稳,但是心绪不宁,不利于养胎,还是要以胎儿为重啊!”
霍清语看看许神医,又看看苏鑫儿:“你们放心,我会的。这是王爷的孩子,我自然会顾好他。可是,我也很担心王爷,也担心安儿。我想……我想出趟远门,我想去越城,等他们回来!”
苏鑫儿看了一眼许神医,许神医思索了一阵,便道:“王妃这几年一直在调养,现在是孕中期,如果小心些,倒也能周全,但是此去越城,至少也要好几个月,长途跋涉,若是有个闪失,或是有个耽搁,怕是孩子都可能生在路上。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再出门不迟。”
许神医也就是缓兵之计,只盼着这几个月能尽快收到王爷的消息。
霍清语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王爷受了很重的伤,我喊他,但他根本不认识我,夫妻心有灵犀,我总觉得这个梦是在跟我暗示什么。我想去找他,他应该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只要我去了,他一定能想起我来,他的伤就会好了!”
苏鑫儿心里一愣,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去找那凌云寺的道士算一算。
苏鑫儿想了想,劝道:“义母,我二舅舅三舅舅都在边关,我已经给他们写信,望他们多多打听消息,况且我父皇也派了人去找,安哥也去了,你就放心吧,等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
见霍清语还在犹豫,她道:“不过义母的心情我能理解,不如这样吧,我认识一个人,能卜吉凶,我去找他算一卦。如果他说义母此行能有用,那我陪义母走一趟。若是不宜出门,那咱们就安心待在家里,等着义父回来。”
霍清语一听,倒也觉得苏鑫儿这个建议不错,她连忙催着苏鑫儿去找算命先生,现如今她也真是无法了,只能借助于神明。
苏鑫儿拜托许神医照看霍清语,自己则带着时雨和时晴去了城外凌云寺。
之前也想算来着,当时考虑到消息不能外泄,便没算。现在消息已经出去了,也不在乎这道士知道不知道了。
凌云寺的道长再度见到永嘉公主,心里免不了一咯噔,之前公主生气的走了,这次就以为公主是来找他问罪的。
他陪着小心把公主迎进去,苏鑫儿也不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此次来,是来算卦,我义母镇北王妃要出趟远门,请道长算一算是否可行。”
道长捋捋胡子,要了霍清语的生辰八字,便开始卜卦。
一番操作后,道长皱起眉头,叹息道:“此卦象大凶,若不去,怕是日夜忧思,扰乱心神,于子嗣不利。若是去,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苏鑫儿脸色巨变:“去不去都不好?”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不去的话霍清语肯定会茶饭不思,伤及胎儿。去的话,一个孕妇当然会遇到很多危险啊?
她瞅了一眼道长,问道:“那道长可能化解?”
道长摇摇头:“这是命数,无法可解。除非……”他看了看苏鑫儿,“除非,找一人同行,此人命格极硬,能逆天改命。”
苏鑫儿……
你不如直接报我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