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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福乐翁主 > 第181章 深渊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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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恳请陛下宽恕微臣妄言。”明知是错的,还是要讲。皇帝还挺想听的,就发话着:“温卿直说。”

温垡直说:“先帝后宫的娘娘迁居照隐观,本事按规矩办事。可是赶上了水灾祸害的当头,不免有庸人妖言扰乱民心。嫔御,现存的要尊贵,故去的也要体面。”

他听着像是温垡是要为温太昭容讨个好处啊,修妃陵的工程可以修,但是这钱要是要从国库掏就过了吧。

“如今前线战士,都吃不上热汤穿不上棉衣。妃陵是三十六年前就开始修缮好的,若是今年动工不免冲撞了庶母的英魂。战事吃紧,修陵也不是件容易事啊温卿。”

温垡都懂,不就是开工也发不了工钱吗。

既然开口了,就一定要去做。“导致三城水土流失之人,当问责,平民怒。”

蔺嵘乐呵,温垡还是有仇必报啊。叹息着:“温卿可知告了李卿,可再也不能反悔了。” 李家不过是嫁了个女儿给温家,温家却用一生的人脉来给李家添堵。

他承认一句:“微臣的命是陛下的,陛下要是要了就拿去。”

蔺嵘思考,拿捏了李廷雀虽然是失去名臣,但是可以打脸良亲王一家以及得到赎金能清剿藩王势力。要是动了李廷雀,良亲王要是想保护好女婿就是包庇。

谁能动呢?高逢青镇守边疆,谢樽又远赴西南。而董荃和尉迟家有些关系,要是重用他派个活儿不就是都平了吗?

女婿对女婿,就看良亲王和温阳长公主谁更胜一筹?既然算计,就不能只做一套计划。收兵是必要的,可是起火了还可以救火?

又想更多了,要是良亲王的儿子杀了女婿不就是更有趣吗?

定下“传蔺琢与董荃。”

空隙间,宿牵报:“惠祥长公主请安。”蔺嵘脸上是欢喜的神情,嘴上却说:“朕在和温卿商议国事。”

国事要紧!国事要紧?

温垡要是不主动一点这么多年的官都是白干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啊。“微臣三急。”比得上面子,重要的是识时务为俊杰。惠祥长公主新送的华嫔不就是颇为貌美吗?怎么又来进献美人了啊?

蔺茯沼知道一点一二事,这回的人还真不太一样。

夜风微凉,难得皇帝还会关心人。“四皇妹穿雪貂大皮那件最不俗,如今天冷怎么不加衣呢?”

惠祥长公主承情后的一提:“新衣喜庆。”

“臣妹有了名师的指点,武艺更是精进了不少。今日这么冷也不见个娘娘来走动着,还不如臣妹府上那个丫头知心知肺。”

不就是送人吗,也不是说收就收。“哦?华嫔也挺会照顾人的。”蔺嵘推一推,借着华嫔来挡一挡。

蔺茯沼虚笑着,回话:“照顾人的活儿,下人做习惯是本分。”后宫哪个妃嫔不怨恨了惠祥长公主啊,谁又敢和惠祥长公主大声说话过呢。“臣妹去请母后安,也不见华嫔时常来往昭康宫。美则美矣,毫无孝心。”

蔺嵘正好烦了林角漪,听着耳旁风更是借此发难呢。“华嫔不敬,打入冷宫。”

宿牵听着长公主的话,越来越是心惊。立即反应过来,生怕被点名。“诺。”

仆人端着瑟上殿,惠祥长公主也好下一步怎么做。“臣妹新学一曲,不知可有荣幸邀皇兄指点一二。”

瑟声穿堂惊惊,略微有点粗糙的手正在拨弄的弦。让蔺嵘想起了那把银弦瑟,那个名为梁墨的绝色佳人。

蔺茯沼也不是白弹的,自然是要讨好处。不过,话说出口确是为名义上的嫡母讲话。好话却不好讲:“流音不堪入耳,惹皇兄笑话了不成。名瑟终究是好瑟,在臣妹的手里却是不常用。”还是长谈,时机不对。

蔺嵘是真笑了,像是兄长宠溺的最小的妹妹一般哄着她:“外人罚也罚了,四皇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了,让皇兄也开心。”? 她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

蔺茯沼也不想太多地参与皇帝后宫的事儿,不过有些嫔妃总是不知死活。“皇兄前年不是答应了臣妹,怎么这么快又忘记了呢?” 蔺茯沼偶尔跟蔺嵘以兄妹相称,发一下肺腑之言也无伤大雅。

此时,蔺嵘反问:“哦?四皇妹可是记错?” 皇帝说记错,那就是有也是没有。蔺茯沼也没啥心计,不过是仗着天底下最有权威的男人来苟延残喘罢了。

在气氛稍微要变得紧张的时候,道一声:“不及陛下聪颖,父皇和母后常说皇兄机智过人。”蔺茯沼夸了一句,下一句不知道夸什么了。

蔺嵘听着顺耳,也就应承了她的话。“天下厚望,唯有不辜。” 他谈起:“四皇妹这么些年没个暖心人在身侧,可是寻不到些极色郎君?” 蔺嵘要想礼尚往来,蔺茯沼最是服气某位大人物的乱指鸳鸯谱。

她回复追问:“三位皇姐家是幸福圆满,不过臣妹自由身也乐在逍遥自在。” 已经到了该离去的时候,蔺茯沼告退着。“皇兄的御桌上堆满了奏折,臣妹也不好多留。京中也不知道哪座仙观灵验,臣妹也必定祈愿国泰民安。”对视的目光长久,转瞬间就有着种种的情绪波动着。

大抵是羡慕她的自由自在,就有了看不惯就不看了。蔺嵘发话:“端瑞皇妹近来管教无方,纵容子女当街杀人。朕要你,拿下黔藏翁主。”

果然,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蔺茯沼听劝着:“陛下英明。”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管的不严,不过是黔藏翁主赶上了查的严。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件要紧事,不就是有人不服就打服?

榭郡王先到,门口的太监却开口传了迟来的嘉章侯。董荃大步跨进殿里,一眼望去察觉到了珠帘摇摇晃晃,想必是方才有人刚走不久。他迅速低下头,不敢怒触龙颜。

蔺嵘问道:“爱甥与董卿有约元宵下嫁,侯府可曾正经下书?” 董荃沉默,这没结过婚啊?谁不是第一次啊?

一低头直到触地,磕了无数个响头。皇帝没有喊停,董荃也没有停止。

蔺嵘不过是灭一灭这个臭小子的威风,也不至于用人的时候就杀一杀。“董卿,皇族的姑娘哪一个不好?”

董卿有言:“陛下厚爱,微臣薄命。此生唯有一妻,不可迎她人入门。”

蔺嵘真的生气,这董卿不识好歹啊。“小小侯爵,还看不上朕的爱甥,可知罪?”连声音都是和往常的声量一样,可话一说就可以轻易地要了人命。

蔺琢进殿,见到一地的血就得知董荃是自讨苦吃了。

蔺嵘恍然大悟之后还是沉默,触摸着玉玺的纹路。并不打算立刻问斩于手握兵权的董荃,敢轻易顶撞他的人,倒是真的不知死活。

而是反问着关系亲密的亲人:“郡王?”

榭郡王应声:“陛下……”

这样简单的对话,表明了君臣之分。也是君君臣臣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利益一致下,藩王都想吞下一支精锐之师。而掌控者是蔺嵘,皇帝会把一个个狼子野心的藩王干掉是迟早的事。

当各地揭竿而起,不就是谁能给的起老百姓吃饱饭穿好衣住好房,谁才是皇帝?

正解三城之乱,民生关于大计。

招人买马是要白银数万,钱从哪里来?还不是从百姓的钱袋子里搜刮来?

蔺琢还是悟透:“臣该死啊!”,董荃耳畔传来一阵好一句大声的臣该死啊,真的看不惯如此当面一套又是背后一套的奸人。

蔺嵘一个眼色阻止了他的浮夸举动,但也没有那么多好心情,客客气气请人做客。说了:“水灾大事的罪魁祸首实为工部那群干吃饭不干活还干不好活又中饱私囊的饭桶所致,当解怨气为小民交代。”

蔺嵘看着蔺琢的眼,在分心的说于董荃听:“董卿听令,抄家工部右侍郎李府,斩无赦。”

对于榭郡王的平淡,董荃有些意外。

后知后觉才发觉到陛下的用意颇深,若是这种小事根本就不用兵部的官吏来参与进来,只有数种可能中的一种,削藩。良亲王一家必会成为下一个罗亲王,而先帝流下来的血脉只有顺服于新帝才能活着?

而亲事,不过是权谋者的权衡利弊后的一步。像是风筝的线,还被紧紧的抓着。就算是死,董荃也绝不会死在敲锣打鼓的那一天。

蔺嵘觉得就这样还不够逼着老子打小子,女婿而已还可以换,女儿和儿子也可以再生,夫人也可以娶续弦。

惠祥长公主打端瑞长公主家的孩子,温阳长公主的女婿打良亲王的女婿。还不够乱七八糟,若是要彻底瓦解藩王的势力,还是举步艰难地困坐于高台上。

“阿琢呐?”蔺嵘对于这个小一轮的同辈是没有多少的记忆,跟自己儿子一样大的堂弟应了声:“洗耳恭听。”

他的手指指向那盘在一桌冷掉的甜点,指定要蔺琢吃下:“这一盘糕点就全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