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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山,明月峰。

虚藤子望着妖界冲天的血光,喃喃自语:“魔神重生......羽神归位...”

天地的浩劫难道又要重演?

步生尘的别天阁内,寒夜晓披衣而起,独留女人懒躺在床上。

一只藕臂掀开床帘,步生尘的嗓子疲惫又慵懒:“夜晓,你要去哪里?”

寒夜晓敷衍都带着冷意:“怎么?昨夜还未尽兴?”

冷眸里一丝黑雾弥散,转瞬即逝杳无痕迹,依旧还是凛若冰霜的眼。

自他与步生尘秘修以来,便决意修炼禁林心湖里的不知名心法,就是长青译的那卷。

斯人逃得音耗全无,此前也有章尾山传言见过长青,但派出的弟子皆空手而归。

她,究竟去了哪里?

拥被而起的步生尘望着冷漠的男人绝尘而去,不禁涌上一丝怨恨。两人间的纠葛永远只在床榻上,一旦穿戴齐整就仍是若即若离的关系。

她要的可不止是枕上的欢愉,哪怕彻夜达旦,精疲力尽。

赤足踱步走到妆镜前,步生尘倏地瞥见镜中的女人,猝然便打翻了妆台上的胭脂。

“怎么会会这样?”

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原本美艳精致的眉目,细纹满脸,鬓角更有两丛白发。

“啊!!!”

怎么会这样?以她半神元神根本不可能老得这么快,何况她还用过雪肌玉颜丸。

除非.......阖上双目的步生尘回思种种,更想到了与寒夜晓虎狼般的攫取。

难道...她不敢再想下去又止不住去想,直到猩红的指甲掐得掌心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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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宫。半规月影斜挂张牙舞爪的树梢,绛紫的天空黑鸦盘旋。

殿内跪了一地妖医,垂地的血色纱帷后躺着面色苍白的少年。床侧端坐着神色倨傲的男人,深邃的目,高隆的鼻,一双眸黯如子夜。

赤红到愤怒的内衫和玄黑得无边的外袍,男人不怒自威。何况他现下对殿内的庸医失望透顶,再弄不醒床上的人,这些废物都拿去喂穷奇!

“为什么还是昏迷的?”

摩什昱问得轻描淡写,但脚底跪着的妖医们大气也不敢出。

“说!”

一声厉吼,提醒了妖医,话还是的回。

“殿下,这位小公子气血尽失,臣等已全力救治,当下并无性命危险,至于醒不过来,臣亦不解。”

妖族大医颤着嗓豁出命,说了一通大实话。偷眼望着殿下阴晴不定的脸,忙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只希望殿下给他个痛快,别拿他去喂那些血盆硕口的太古妖兽。

妖王朱厌向来信任大医,若非大医精于医术,摩什昱的元神也不会这么快醒来。

“殿下,大医既然已说了没有性命危险,慢慢调养即可。”言下之意,大医是动不得的。

摩什昱挥了挥手,朱厌得了台阶赶紧领着妖医们退下。

注目床榻上的少年,既然恢复了男子容貌,性命自然是无虞的。

抬掌,摩什昱将灵息徐徐输入少年的心脉。摩夜族以月华为灵息,他的灵息不同于长忆的温热舒缓,一股阴冷透心的森寒让长青忍不住蹙了一瞬眉心。

只一瞬,摩什昱便明白了什么。

手上灵息依旧源源不断地输入躺着人的心口,男人俯身贴近少年耳畔,声音低得蛊惑:

“你若是冷,大可以抱紧为夫。”瞧着身旁的人轻颤羽睫,想必是听懂了的,摩什昱心情大好:“我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端木青心头一紧,只觉得输入心口的灵息骤然剧增,在这么下去非冷死不可。

猛地一把推开伏在自己身侧的男人,端木青气得瞪圆了眼:“你是想冷死我?”

总之自从遇到摩什昱,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不是掏她的心就是割她的血。

一时起太猛,眩晕得厉害。扶着额,端木青半晌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好整以暇地笑看自己,居然有点久别重逢那味儿。

几百年过去了,那双眸子一点都没变,掌控一切的傲然,上一秒温柔迷乱,下一秒就能掏出你的心。

心口旧伤的幻痛提醒了端木青,她下意识就抄起了软枕挡在心口,人也缩到了床榻角落。

看着全身防备的人,摩什昱蹙了蹙浓眉,“怎么,你很怕我?”

还拿个破枕头挡在身前?他要是想做什么,端木青就是穿上她战神老爹的铠甲也没用。

闲散支起一条长腿,摩什昱斜靠在锦枕上,手里幻出一枚茵梦果道:“既然醒了,就把这个吃了。”

头一遭见到茵梦果的端木青不明所以,怀疑是妖医的蛊毒,专对付她这种不听话的异族。

“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

抬眼,被断然拒绝的男人瞬间就冷了眸,果然是喜怒无常还形于色。

男人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眸色幽黯,嗓音带着燥热:“你要是喜欢做男人,为夫也可以让你很快乐……”

后脊一僵的端木青打掉下巴上的手。张目一望,这床也太小,刚自己一个人挺尸还挺大,怎么他人一上来变得窄小?且去路绝断,床头床尾都没点逃命的空隙。

看出端木青那点儿小心思的男人索性撑起上半身,留给她的空间更小了。

粉黛色的茵梦果已送到嘴边,摩什昱的气息也吹到耳畔:“快吃了,本座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你。”

从前的端木青妍美不染纤尘,就像梵音般若一样,美得不可亵渎,偏又娇痴诱人,勾得人想撕碎这样的单纯,独霸她的美好。

他摩什昱自然是个正常男人。

少年在男人满意的目光下仔细拿起茵梦果,端详起来。

茵梦果居然是粉黛色的。看罢,端木青扬手一甩,忿忿将果子掼在地上,又脆又生地怒道:“无耻,要吃你自己吃!”

说完少年手脚并用,妄图越过男人高大如山的身躯,抢先跳下塌去。

眼看脚已落地,摩什昱长臂一伸,拦腰就将人拽回。乾坤一顿翻覆,端木青被死死压在前夫身下。

面朝床榻,紧靠自己的身体灼热得烫背,男人的欲火被撩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说谁无耻?”

两手被揿在榻上,蓄势待发的摩什昱紧抵着身下瘦削的人,更贴进端木青耳窝:“要不要我现在就无耻给你看!?”

“你够了!”

端木青带着哭腔挣扎得厉害,手腕缠着的纱布又浸出血色,陡然瞥见的摩什昱放松了手上力道。

到底她还有伤。

不意,才挣脱手腕的端木青,回手就想甩给男人一个耳刮子,临到男人的面颊便被生生捉住了腕子。

如果上次在望月泉打的也算摩什昱的话,那么这就是第二次了!

阴沉得乌云覆面的摩什昱缓缓起身,眸子依旧锁着衣衫凌乱,眼角噙泪的人儿。

自己不过吓唬吓唬她,她倒当真得很。从来都是女人投怀送抱,他摩什昱没有强迫人的喜好。

就算有,也不是现在,瞥了眼端木青手腕上血圈,男人冷嗤:“我不逼你,你便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