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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折身步入大殿,留下指令:

“你去传话,让凤惜不要来烦我。”

七晴紧跟秦时月身后,芙蓉粉脸漾起妖娆的笑,“这话我可以传,妖主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七晴猜测得没错,还未入夜,凤惜就明目张胆地来了,丝毫没有避讳。

“让开,你胆敢拦我!”

被七晴挡住去路的凤惜,咬着银牙。

自从殿下身后多了这个女人,一身的狐骚气,勾引得殿下冷落自己不说,无论九州凡界还是三清界都留她在身边,偏支使自己去无垢山寻人。

话说寻人不该是狐族更擅长嘛!

凤惜的怒不无道理,女人的直觉都极准。殿下躲着她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七晴恭敬却并不退让,素手纤纤依旧挡着火冒三丈的大妖主:“这位姑娘,我们少主今日说了,不见任何人。”

看着凤惜就要抽出钧雷电的气极模样,七晴巧笑嫣然,放低声音却不容抗拒:“你要是想全三清都知道自己是细作,那你就进去。我决不拦你。”

凤惜一时舌滞语涩,气焰也不再嚣张。她自然明白若是办砸了殿下交代的差事,别说她是个名不副实的大妖主,就真是殿下的女人也没好果子吃。

好女不吃眼前亏。

凤惜恢复惯来的趾高气昂,“哼!你这个骚狐狸浪死了一个狗皇帝很得意是吧?”

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骚狐,自己好歹是大妖主,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七晴听罢,芙蓉粉腮赤白相交,九州大悦国的皇帝确实死了,但跟她没有关系。

自己确实附身凡女引诱了老皇帝,不过那具身体已化白骨。少主集完了碎落在九州凡界的和曦鼎碎片,自然是要离开大悦国的。

大悦国师一走,仰赖国师术法苟延残喘的皇帝自然一命呜呼。其实为老皇帝续命的术法也不是什么秘术,就是摩夜王族的停时术。

摩夜王族若练就夜中永夜的心法是能掌控时间的。

当然这些缘故凤惜也不是不知晓,她不过就是想戳七晴的后脊梁,意有所指,讥她来路不清白。

秦时月在寝殿内听得外间争执,两眉成结。

凤惜虽然献出仙元,但脾性却越发不知进退。若非念着她最熟悉端木青的气息,真该掏出其妖丹拿来祭炼和曦鼎。

松开眉结,男子低声道:“让她进来。”

再次争持下去,恐怕明日全三清都知晓凤惜和逍遥山的秦时月关系匪浅。

秦时月这个身份现在还不到丢弃的时候。

凤惜眼尾得意地睃过七晴,刻意撞开对方的肩,大摇大摆进了殿。

殿内堂皇华丽,燃着清心的梵稥。玉案长几后端坐沉思的少主,虽然面目不同,但皮囊下的桀骜气宇是摩夜殿下不假。

看来披霞山对秦时月非常礼待。毕竟他可是逍遥山的少主,他日就是逍遥山的掌门人。

其他山门弟子住的寝屋都是凿在悬崖上的洞室,不过仅容休憩而已。而少主却住在宝殿玉阁内,光一个厅堂就能大过洞室数倍。

凤惜柔柔袅袅地福了身道:“殿下。”

玉案后的男子并不见抬眸,颇有些不耐烦地问:“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吗?”

“殿下,凤惜,凤惜想你了。”说这话时,素冠长带的女子委屈得险险就要掉下泪来。

摩什昱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两眸深得能将人吸进去,声音却极冷淡:“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真是个蠢女人。不过若是不蠢,当年又怎么会被自己引诱,背叛了端木青。

他不过赞了她绣的帕子两句。那云锦帕白得耀目,而她一双素手将锦帕呈于自己眼前,嘴里凄凄惶惶道:

“殿下,殿下...这是大神姬绣给您的。”

摩什昱睃了一眼帕子,那巧夺织女的绣工能是端木青绣的?真当他傻呢!

摩什昱问:“这是你绣的?不说实话,我可不放过你......”钳起小喜鹊畏畏缩缩的下颏,两只蓄满泪珠的眼满是害羞,当然还有一些害怕。

喜媚慌忙答道:“不,不,是大神姬绣的。”

摩什昱牵起邪佞的笑,那双夜一样浓黑的眸子将人锁得牢牢的。喜媚的心漏跳了一拍。

殿下还说他很喜欢这张云锦帕。

殿下牵起了自己的手说辛苦了。

殿下轻轻揽住了自己颤抖的肩。

从那之后,喜媚满脑子皆只有摩什昱。

可惜现在殿下只能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殿下原本的脸才是最完美的,是梵天摩夜王族才有的面若刀裁,眸如黯夜。

凤惜收回心思,顿了顿道:“殿下,我想那人,那人已经不在了的,无垢山并没有那人的气息。”

不等她话说完,秦时月一掌拍在玉案上,霎时玉案裂出蜿蜒的缝。

“你看过那小道的心口没有?”

凤惜知道殿下怒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她可是见过殿下杀妖斩神,一刀将梵天圣将劈成两段,那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还没...还没有。”

秦时月怒道:“废物!那你又是怎么确认端木青不在无垢山的?”

什么?殿下竟然说她是废物?喜媚两眼通红,尽力忍着泪水,她知道殿下最讨厌眼泪。

凤惜咬着唇瓣从袖中掏出那张原主的绣帕,帕子一角被生疏笨拙的针法绣着一双不伦不类的,鸭子?鸡?。

凤惜声细如蚊:“殿下这是端木青当年的绣帕,又染过她的血,定能识别出主人的气息,可无垢山的女弟子都不是她。”

那是她亲手绣的?

看着玉案上的云帕,摩什昱心下暗忖,这绣得确实有点不堪入目,还扎了自己手指头......

秦时月缓缓靠回椅背,放缓的语气威压却陡增:“披霞后山有一口温泉,不用我教你怎么勾引男人吧?”

凤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殿下,他居然让他跟门口那个骚狐狸一样去勾搭男人。

他真的还是梵天情谊款款的殿下么?

含着泪,凤惜点了点头,默默退出了大殿。

......

披霞山的明珠崖上,崖壁上大大小小的洞室被曲折的悬梯相连。

悬梯两侧每隔几步就有一簇散发幽芒的月光草,星星点点的蓝色幽光从月光草上漂漾而出。

凤惜踏着幽光,哀怨地扣响了长青的洞门。

半晌,无人应门,索性推门闯入的凤惜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长青临窗逗弄着游弋在窗外的飞鱼,那些长着翅膀的鱼正争食长青手中的糕饼,飞鱼轻纱般的羽翼如梦似幻,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蓝紫荧光。

荧光倒映在长青明净的面庞上,那笑颜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见过。

“师妹,你怎么来了。”

乍见着凤惜垂头丧气地模样,长青先是一愣,继而赶至跟前问: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虽然凤惜飞扬跋扈又不把他这个师兄放在眼里,但若真有人欺负她,长青也是不能忍的。

凤惜抬起忍红的双眸,甩甩头,避开了长青的目光,“没,没人欺负我,我就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