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毕业了。
毕业聚餐那晚，秦郅嵘叫楠南过来凑桌，楠南已经吃过晚饭，但也来了。
楠南去饭店路上会经过学校，一经过就看到热乎大瓜。
肖澜在校门口被当众表白。
楠南顿足，看到肖澜收下对方的花，四周的人接连起哄，两人对话了几句，肖澜转身就走了，恰好和站着吃瓜的楠南撞上视线。
楠南打了个招呼，肖澜点头道：“去哪？”
楠南答得简明：“去吃饭。”
肖澜：“我送你。”
刚被表完白的学姐送，楠南下意识往身后看，那群吃瓜群众基本上散了，表白者果真目不转睛看向她们。
可以说只在看肖澜，那神情在夜下显得恍惚。
这一小段路上，楠南做了些许思考才问：“学姐，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嗯。”
“怎么确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呢？”
肖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而后似笑非笑：“学妹你是不是误会我了？见我被别人表白就以为我熟悉这方面的事？”
楠南窘迫地别过脸。
“你和你说的那个人熟吗？”
“我们是朋友。”
“那还好。”肖澜说，“可以试着跟他分开一段时间，久了说不定就清楚对他的感情了。”
楠南边点头边想，的确是个办法。
跟肖澜道别后，楠南进了饭店，四周的嘈杂声几乎能掀开楼顶。
她走到秦郅嵘说的餐房，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张婼黎盘着一只腿，和一群男生大声拼酒，有的桌子已经空了，中央火锅还在滚动着热气。
楠南怔住，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去舅舅那桌坐下。
秦郅嵘说：“没想到你朋友也来了，看来挺受欢迎，那些学长都是毕业生。”
楠南再看过去，张总跟那群男生聊得乐不可支，看来暂时没察觉到自己。
结果下一秒，那最热闹的一桌变得更加热闹，砰咚作响：“我去尼玛！！”
秦郅嵘：“……”
楠南：“……”
…
楠南带着打包好的饭菜回到家门口，一只厚实的手臂撑在她右耳旁，压到门上。
“见我跟一群男生近不吃醋吗？”
“…………”
楠南扭个头看到张婼黎那张刚经历混战的脸，这边口子那边肿的，叹气道：“你不该这么冲动。”
婼黎“切”了声：“他什么东西还有逼脸让我喊爸，没把他揍成猪头都算便宜他了，恶心。”
楠南敢信张总这人能有胆在警局大门口打架了。
跟婼黎同床共枕那晚之后，楠南渐渐对面前人感到迷茫，不知这是何种感情。
熟友？以上？
楠南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你家里有什么消肿止痛的药吗？”
张总听出她的用意，满不在乎地擦了下脸：“这点破伤擦什么药。”
楠南拉上她衣袖：“来我家一下吧。”
从楠南翻装药的柜子，到把人带到沙发上擦药，张婼黎一直在吐槽：“都说了小伤你计较什么？嚯，你不会是心疼……嘶！我都说了别擦了。”
张总抓住楠南的手移到一边，楠南顿了下收回手，把药瓶盖好，棉签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嗯不擦了，你回去吧。”
听她语气沉沉，张总缓缓蹙眉，起身上前抓住她，还没说话，楠南反抓回去，把人一口气带到门外，道了声“晚安”后将门关上。
张婼黎在门口待了足足一分钟才回的家。
-
一个月过后，楠南的生日到了，那会儿也临近期末。
下了晚自习楠南回宿舍，进门就看到过道简单铺了张地毯，地毯上立个折叠桌，桌上是一个八寸粉猪蛋糕。
肥糯糯的猪脸猪鼻子就对着门口，猪脸上用果酱写了蒋楠南的名字，楠南吃惊地立在原地，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张婼黎撑着门框站她身后：“来了啊，以为你还要留教室学习。”
“……你不会是偷偷问过秦老师我生日在今天吧？”
张总要面子，暗骂着楠南为何不看破不说破，哼道：“这头猪像你就买来了。”
“谢谢。”
“瞎巧合而已……啊？”
楠南转过身对着她，心情大好：“蛋糕很可爱，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