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两个月都快过去了。
一般来说,普通情侣也就是那样,可如今他们居然连手都没牵过,没办法两人都是脸皮薄的。
况且两人心眼都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聊起天做起事来极其投缘。
在外人看来早该在一起了,但如今他们却又连关系也没确定。
唉,看得人着急呀......
学校外边一处小公寓阳台上,两个青年站立于此。
其中那略矮几分的憨厚男子面色难看:
“阿岑,你还记得两个月前的晚上和我交战的那两人吗?”
他身边的紫瞳青年点了点头,面色亦是不太好看。
吴于申知晓此事,他当然也得到消息了。
听说在两个月前,刚好是他们去山区历练的那几天里,接连两座第二中间层受到了极大变故,城内血武士队伍迎来大洗牌。
但由于他们这个小队并没有特殊渠道的缘故,也是今天才知晓。
许天岑沉吟许久这才开口:
“你觉得那天两人有个是天寒的头领?”
吴于申点了点头:
“据说天寒两头领,其一就是空间系的,我们这离南边域外真说不上远。”
许天岑叹出口气,有些不愿往那去想:
“会不会只是路过?”
吴于申摇摇头,并不认同:
“虽然那天之后我们就没再与他们交恶过,但这段时间的天殇城其实并不太平,只是有了那次季导师的二十万,我们没再去接任务了而已。”
许天岑揉戳着眉心,叹了口气:
“唉,但今晚我们要面对现实了。”
高悬太阳向西而落,皎皎月亮爬上山坡,夜幕笼罩大地。
某个府邸小院里,两个身影隐匿在黑暗中,长久居于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身边。
不只是两人,那个中年人身边护从众多,一眼望去少说都有近二十个,全都是灵阶魔武师。
中年人面色难看,在今天早晨他便收到恐吓信,对方称有人要在今晚暗杀他。
虽不知真假,但他可不愿意用性命去赌那万一,于是花重金聘请一大批魔武师替自己保驾护航。
人群里,就在中年人即将踏出小院的瞬间,一柄长刀横扫而来,长刀裹挟飓风,轻易将一圈灵阶护从震开,又是一刀直取目标首级。
危机时刻,中年人周身有雷电萦绕,张张卡牌凝聚而出,挡住威力不俗的一刀。
很显然,相比上一次,这位手持长刀的血武士对于手中武器已经不再生疏。
在前一刀落下的刹那便又有第二刀顺势而来,一刀破开卡牌,第二刀将要落下。
或许是有段时间没有交手的原因,许天岑对于盾刃刀法的几乎还停留在两个月前,一时间没办法作出反应来。
好在深蓝法阵浮现而出,水幕笼罩之下二度挡住攻势。
两刀之后,雾气消散,那人的目标好像并不在这,只见宅邸内的某处又有雾气汇聚,渐渐地五个银灰斗篷身影将一人围困在内。
许天岑察觉不妙,眼中紫色光芒流转,正欲唤出大小王前去支援。
“诶,这位小兄弟,别着急走呀,我可才刚来呢。”
他的身前雾气汇聚,又一个银灰斗篷的身影凝聚出身形,将长刀插入地面,盾刃不忘揭开面具一角抽起烟来。
用力吸了两口,他再度从兜里掏出那包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为卒,如何?”
许天岑依旧没有接过:
“不如何,我不觉得你能强过我。”
盾刃笑了笑,也并未将手收回:
“我可没说是当我的卒。”
许天岑问:
“谁?”
有些失望的盾刃收回手,重新将那根烟放进烟盒。
既然对面明知故问,那就得看看他有没有这实力了。
吐出一大口白雾,随意碾灭烟头,他重新带回面具:
“天寒。”
一语落定,以两人为中心,周招风元素星辰霎时狂暴起来,盾刃拔出长刀,俯身向前。
许天岑本打算拉开距离,以远程攻势消耗魔能,但仅在一瞬间,他好像感受到什么,眼中紫光璀璨至极。
十余张卡牌飞射向前,暂阻前者,又是数十张去往吴于申那边,他浑身雷电缠绕,化作冲天紫光,向着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吴于申见此也知晓是那边出了问题,在数十张卡牌的帮助下亦是脱开身子,化为蓝光紧跟其后。
长刀横挡,盾刃悚然一惊,这十几张卡牌不再像先前那般由雷电星辰汇聚,竟直接是灵武本身,他们击退盾刃,亦是化虹跟上。
看着自己新收的那五个卒,盾刃也没说什么,任由数十卡牌直冲而上。
寂寥夜空有繁星点点,数十紫色光芒在上拖曳出优美的弧线。
他们有规律向着一个方向前行,最终停留在某处郊外山巅。
他们紧列排序,互相牵连,组成方圆数十米的中型雷系法阵,隔断山脉。
法阵之中有一人手持萦绕雷电的长枪,此刻他也不顾及隐藏身份,一杆横扫而过,身前山石破碎,现出幽暗洞穴。
洞穴显然还不是最终去处,里边简陋至极,只有零星几人在其内部,修为皆只是初入魄阶。
他们的脚下有深蓝法阵逐渐淡去,初步观观察应该是空间类型的传送法阵,看样子是已经成功了。
许天岑毫不犹豫,又是一杆横扫而过,雷电萦绕整个洞穴,外边有卡牌大阵的帮助下,强烈的电压没入几人体内,很快便将其全部制服。
收起长枪,紫色眼眸血丝密布,他愤怒质问着;
“人呢!我爷爷人呢!”
几个黑袍人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却依旧可以言语。
其中最前方那人大笑:
“哈哈哈,想知道吗?那就自己考量吧,哈哈哈......”
许天岑怒意更甚,那些人却不再给他质问的机会。
眼中好似有深红炸开,很快身体干瘪,生命气息全无,变成了一具具枯瘦的干尸,就连面容都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