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新娘子都念叨了些什么,原本被金光照了,开始腐烂的身体,居然开始愈合了。
张易和王远图面面相觑,这奇了八怪的神像难道真的是神明不成?
不能啊,这新娘子难道不是半尸半鬼吗?
怎么身体还有生机?
脸上刚刚皲裂、腐烂的皮肤,此时不仅愈合,还变得极为白皙、水润、有光泽。
张易敢说,这不知来历的神像,甭管是不是神,也甭管有没有其他能力,位格高不高,战斗力强不强,就这瞬间美白润肤的能力,只要有足够时间,就能让祂成为各神话体系中的佼佼者。
这可是能让天下女人为之疯狂的能力。
不,不只是女人,天下2种性另……3种……97种性别,各色人种都会为之疯狂……朱丽叶不会。
“我靠,易哥这是个什么神啊?”
“野神。”
既然找到了正主,张易也不废话,出手就是十把飞刀,全是兵骨打磨出来的。
飞刀全部射向了神龛中的人面鳝身神像。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将这诡异神像破坏掉,这新娘子不足为虑。
然而能够势如破竹杀死妖兵巅峰,即将步入妖将级黑风猪妖王的一招,却连这人面鳝身像的边都没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了下来。
无声,却极为剧烈的碰撞,空气都被余波荡出了涟漪。
余波震碎了神龛底下的供桌,神龛坠了下去,就在神龛要触地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破土而出,手掌张开向上托举着神龛,并且不断上升。
又一只手从土里伸了出来,接下来第三只,第四只……
“胖子,撤!”
方才一击不中,张易就想撤,但双方力量僵持在那儿了想撤都撤不了,现在机会对方已经给了,不撤很可能再也走不掉了。
张易和王远图刚跑到客厅,方才的小房子就“炸”了。
一个浑身上下几十张脸,上百只手臂组成四只两米长,比象腿还粗的手臂,其中一只手掌朝天托举着大小没有变化的神龛,无数只腿组成两只格外粗壮的大腿支撑着这庞大的身躯,这头庞大的无头怪物突然出现在张易二人面前。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带给张易截然不同的感受。
眼前的这一个怪物,比当初那只更加凶残。
腹部嫁衣坏了的新娘子此时站在怪物的其中一只手臂上,正拿着一把缠满符纸的刀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符纸上有着特殊的红色纹路,张易能感受到,那是真正的符,但这上面散发着诡异、危险的气息。
新娘子念念有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易大喊一声:“跑!”
随着新娘子最后一个音节吐出,缠满符的利刃划破了她的颈部大动脉,红中带着黑色的血液喷射,洒落在她脚下的怪物身上。
新娘子的身体迅速枯萎,风一吹便化为飞灰。
然而,在张易的视野里,一个穿着红色喜服却被黑气笼罩的“新娘子”睁开了猩红的双眼。
紧接着,又有六个浑身黑气笼罩的人影从坍塌的房间里飘了出来,男女老少都有,算上“新娘子”,一共七个。
这七个人影浑身黑气缭绕,围着那怪物旋转、跳跃,随后怪物大嘴一张,将他们全都吸了进去。
随后怪物前胸后背、双肩加上颈上,先后出现了七颗头颅。
这七颗头颅都十分硕大,头颅的脸隐约还能看出那七个人的模样。
尤其是颈上那颗,正是新娘子的脸,只不过比原先的大了好多倍。
宾馆,老鹰面色苍白的吐出一团黑红色的肉虫子,“郎中”确实有一手,经他的手,安保团队的兄弟们将体内的肉虫子都给吐了出来,不过不是血红色而是黑红色的。
“郎中,小文和老李,还有的救吗?”
“罗管事,不要报这种无谓的幻想了,他们两个头上贴的这道符,叫作镇尸符,只对尸体起作用。”
“这……”罗管事长叹一口气,“那就送他们一程吧。”
说完就有两个安保弟兄走过去。
“等等,还是等张易兄弟回来吧,处理尸体这方面还是他最擅长。”
“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所有人,不要睡了,下楼守好公司的货,方圆你带队守好这里,我带几个人去找镇长,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方圆也赞同罗管事的提议,不过:“罗管事,让我们跟你一起吧,现在镇上的情况很复杂,谁也不知道危险藏在何处。
这样,我们一起行动,大家人多力量大,也不怕有人偷偷算计。”
“不,这批货很重要,季总如此信任我们,我们不能有闪失,方队,听我的带人守在这里,其他事交给我来办。”
张易和王远图没有兴趣知道新娘子搞出来的怪物是什么样的实力,二人夺路狂奔,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易御使着飞刀,拽着王远图极速向外飞去。
眼看着张易就要带着王远图飞出院门了,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旋涡,旋涡里爬出一头巨型蜥蜴,对着张易就是一舌头射了过来。
“又是幻术,金剑符,敕!”
金剑直接刺中大蜥蜴的舌头,随即无数剑气乱窜,将那大蜥蜴搅得稀碎。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巨型蜥蜴,就是一幻术,被张易一眼识破,只能牵制张易这么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误,身后的怪物已经追上了,双方离得很近,这位可不是什么幻术,是真真正正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张易也顾不得什么浪费不浪费了,金刀符金剑符可劲往怪物头上砸,随后把王远图当球一样扔出院门外。
“易哥……”
“别哔哔,你太沉了!”
留下一句话,张易御使着飞刀加速往外冲,王远图见状落地后也不敢多说话,撒开膀子可劲跑路。
“吼!”
怪物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张易被震的差点儿从飞刀上掉下来,刚稳定身形,一滴雨掉落在他头上。
下雨了?
张易起先没当回事,可紧接着更多的雨水滴落,不仅如此,当他再次御使飞刀时,却像是陷入了泥潭,不仅是身体就连精神力都是如此。
那落下来的哪里是雨啊,分明就是一滴滴枉死之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