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菲一直在观察戚芸，她发现，戚芸似乎很少出现情绪波动。
就连看向任冕时，眼底的那丝恨意也转瞬即逝。
“你怎么了？”
不止郁菲，禾柠和艾嫣嫣同样好奇。
难道真的是任冕丧尽天良的折磨，让她的精神出现问题了？
这种情况有点像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经历严重创伤事件的人，可能会试图通过封闭自身情感来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属于一种心理防御机制的表现。
戚芸不笨，她几乎瞬间就理解了三人的意思。
“不是ptSd，这种感觉有些难以言喻，我虽保留了作为人的意志，但异变成丧尸后，属于人的情感也在慢慢消失。”
为了让三人更好的理解自己的意思，她言简意赅，“这么说吧，在我心里，我们不是同类。”
禾柠蹙了蹙眉，“这也是为什么你没有提出让我们保护你哥哥的原因？”
“是也不是，我分析过两人之间的感情，任冕挟持戚荣只是做做样子，他应该不会伤害他。”
艾嫣嫣忍不住道：“应该？所以你并不是那么肯定。”
戚芸嗤笑道：“我承认这很奇怪，但我对戚荣，包括景阳他们，确实没有什么感情。”
“说难听些，这几人即使死在我面前，我想我也不会觉得伤心。”
顶多会为了他们报仇。
郁菲一脸漠然，“这么说来，你现在也和丧尸一样食欲倍增吧？”
戚芸点头，“是。”
眼神从三人身上依次划过，她轻笑道：“你们三个在我看来就是很可口的点心。”
寒气四起，戚芸的身体表面开始浮起一层薄冰。
下一秒，薄冰破碎，戚芸扭了扭脖子，看向郁菲，“放心，我还没弱到会被食欲控制。”
禾柠朝郁菲摇了摇头，之后，视线再次落到戚芸身上，“好，我帮你，作为交换，你要诚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如果长期不进食，你会怎样？”
戚芸想了想，“实力锐减，我会越来越虚弱，到一定地步后，会陷入沉睡，然后慢慢消亡。”
艾嫣嫣感到非常惊讶，“怎么有点像......”
戚芸笑了笑，“有点像吸血鬼是吗？”
见对方点头，她接着道：“这么理解也没错，丧尸真正感兴趣的其实不是人的皮肉，而是新鲜血液。”
“只不过那些低阶的杂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强烈的欲望让它们进食时不管不顾，所以场面看起来才那么血腥。”
禾柠突然想起之前在阳城医院对付那丧尸婴儿的事，自己最后用血包吸引它的注意力时，它的反应确实有点奇怪。
结合戚芸的话，倒是让她有了答案。
“第二个问题，你们丧尸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戚芸一怔，随后忍不住拍了拍手，“你还真是聪明。”
“一到五阶的丧尸被统称为低阶丧尸，六阶及以上则是高阶丧尸，高阶丧尸之间能互相感应，距离越近，这种感应则越强。”
“而高阶丧尸可以完全控制低阶丧尸，数量和等级挂钩，就拿我来说，七阶的我可以控制数十万低阶丧尸。”
郁菲问道：“那六阶丧尸你能控制吗？”
“六阶开始已经觉醒出完整的独立意识了，我只能压制，不能控制。”
艾嫣嫣：“海城除了你，还有其它高阶丧尸吗？”
“当然，但我对它们的感应很微弱，这代表它们距离海城基地非常遥远，至少这段时间基地是安全的。”
禾柠问出关键问题，“丧尸的晋升规则是什么？”
戚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同类相残，以及......吸收你们异能者颅内的异能晶核。”
见三人沉默，她反问，“好了，你们还有问题吗？”
禾柠直视她，良久后才道：“你为什么想消除这些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