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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按下那边的按钮,外面的保镖都会冲进来!”

“为什么屋内没有保镖?”

贺子商回头,片刻,眼角浮起讥诮之色。

他回身朝那门缝里又瞧了瞧,“那就要问你的好爷爷了。”

“爷爷?”

“嘘!”贺子商侧身做了个噤声手势。

得幸于今晚的月色,厅内能见度不错,仔细能看到寥寥人影,贺子商可以确定室内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绕行至一楼拐角处,那边是老爷子的茶室,再往里就是卧室。

米鹿被挡在身后什么都瞧不见,为求心安,她伸手在灶台上摸了把叉子别在身后,冰冰凉的器具刺地女人一激灵,就这细微的动作还是引得贺子商注意。

“你冷吗?”

望着男人关切的眼神,米鹿心虚,她佯装厉色,推着贺子商的脸转回去,“看前面,别看我。”

少顷,贺子商淡淡开口:“有人往爷爷卧室去了!”

米鹿心中一凛,挪步凑上来,“那你还愣着干嘛?”

见贺子商岿然不动,静得跟座泰山似的,米鹿更急了,“你怎么还不动?”边说边把男人往外推,“爷爷白疼你了是吧!”

“老爷子房里有暗室,还有大鹏坐镇,安全得很。”贺子商始终面不改色,“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小命吧!”

男人这么一说,米鹿立时把心放回地面,她抬手在胸口顺了把气,“那就好,那就好。”

贺子商就等那人往老爷子房里去。

果不其然,只听咚咚几声闷响,老爷子房门大开,一堵肉身被扔小鸡子一样丢出来,重重摔在地面上。

男人斜躺在地上喘粗气,手捂胸口,看来这一脚挨得很重。

米鹿听到声响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贺子商扯着嘴角笑,就等这一刻来,他握住米鹿的手腕,沉沉地说:“等会儿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趁机去按桌边的按钮,一定要快。”

“然后呢?”米鹿紧张到瞳眸都在颤抖,她不自觉抓过贺子商的手臂,“那你呢?”

贺子商覆上自己的掌心,面色沉静如湖面,“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你按完第一时间冲去房间,一定要快,听见没?”

话音刚落,贺子商掀开大门,冲了出去,米鹿一刻不敢耽搁,后脚追了出去。

那人同伙听到同伴被袭,立马循声拢了过去,他推了推门,房门紧闭,瞧一眼同伴,伤得不轻,他诧异到开口:“人呢?”

男人艰难开口:“不在这里。”

不待二人喘口气,屋内顿时警铃大作!

“tmd!”

男人气急败坏,想从身后抽刀子,刚一摸到刀柄,就被身后一股大力怼了回来。

他原地一个扫堂腿,扫无可扫,他急速后退至墙根,借着光线看去,是一堵人墙逆光压境过来。

一道遒劲有力的腿风闪过,男人本能拿双手去挡。

只听一声闷哼,这一脚,男人生生给接了下来,只是力道太大,双手瞬时麻透。

贺子商一刻不敢怠慢,接着又是大力一脚。

男人躲闪不及,单手抬臂,这一脚生生连腿带脸,整个儿被掀翻在地,他借势翻滚,终于拉开了喘息的距离。

身后的利刃已经置于胸前。

那刀锋迎着月色泛出阴森诡白的光,贺子商立于身前,面不改色,细看之下,嘴角还噙着嗜血兴奋的笑,男人血液浑身一滞,眸子里迅速染上骇人的惧。

他怕了!即使出过任务无数,这种怕还是头一次。

哐啷一声,二楼传来的声响,男人听着惊惶,贺子商听着悦耳,没了后顾之忧,贺子商彻底宽心。

他低沉的嗓音在夜色穿行,透着杀机跟威慑,“谁派你来的?”

男人已然掂量好了结局,震感终于从左边手腕传来,他侧眸一看,雇主的天量价款到了,买命钱!

“呵。”男人轻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贺子商面露阴鸷,一字一顿,“拿谁的钱?消谁的灾?”唇角细微的抽动,像是要嚼碎到口的猎物。

男人不为所动,他摩挲着手指往口袋那边挪,细微如厮,难逃贺子商法眼。

“你收到多少,我给你双倍。”

男人闻身一顿,眼底滑过一丝愕然跟贪婪,显然这个价钱更具诱惑。

他手从口袋处拿开,眼带狐疑地开口:“真的?”

贺子商颔首,“说一不二,我贺子商的话绝对可信!”

男人一步一顿,目光瞥向倒在另一边的同伴,见他吊着半口气,男人暗自松了口气,抬起半垂的视线开口:“我要怎么相信你?”

“买命钱是吧?”贺子商指着男人左腕开口,“一千万?两千万?还是……”

“五百万!”男人仓皇开口,倒是叫贺子商意外。

“才五百万?”这人命可真不值钱呐,贺子商道:“区区五百万就让你连命都不要,你这死侍……不好当吧。”

死侍二字,听得男人一怔,“你知道死侍?”

“知不知道不重要,可你这有去无回的买卖,搭上自己的性命着实不合算。”

男人刀口舔血,见惯了人命轻贱,他双眸附着上一层凉薄跟微贱,淡淡开口:“混口饭罢了,谈不上合算不合算,钱是我同意的,干我们这行,言而无信会死得很惨。”

“死得很惨?”贺子商笑着开口,眼里尽是惋惜和替男人的不甘,“你都最后一遭了,还在乎惨不惨?”

贺子商放下防备,倚靠于桌边,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仿佛面前之人只是往来的客人而非歹人,“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讲,我可以帮你,你也不必送命!”

男人哑然,显然在揣测贺子商话里的真实性。

死侍的特殊性就在于,要钱不要命。

最后一遭买命钱,就是买断死侍跟他身边人后半生的价值。

只以这个价位来买贺子商或是他身边人的命,着实不合理。

男人飘忽不定的行为,恰好验证了他被人拿捏七寸的事实,有软肋就有弹性,机构玩转他们,才更得心应手。

一番试探下来,也正印证了贺子商所想。

“他们抓了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