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这种场合也能被泼一身酒。”
说话的正是李鹿,方才晚宴间,她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避风头。
却不想那陆锦曼闻着味儿都能找来。
两句话没讲完,一整杯酒,一滴不剩地浇在了女人身上。
旁人瞧见,却同看笑话一般,李鹿面子薄,又是同贺子商出席,并不敢造次反击,
生生憋了一肚子气,这才躲了人群,撤回洗手间来打理。
一身的酒气,经过身旁之人,都避之不及。
李鹿这才体会到,原来人中权贵,发起火来也同俗人一般,撒泼卖疯,简单粗暴。
“呵,什么东西。”李鹿低声咒骂。
来往之人,却是频频回头看她。
礼服不送店里,怕是清理不掉了。
衣服是小,可答应了贺子商的事,却办得不太好。
被人找茬儿算是意外之失,况且自己一直忍气吞声,也算低调行事。
这事若传到贺子商那边,应该也还好吧。
女人想着想着竟然出了神。
“甘哥,那小妮子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甘年瞥了他一眼,冷哼开口:“我说呢,你小子今日怎么这般殷勤,平日里也没见你这样急色!”
“甘哥……”男人一声叫喊,听得甘年一阵恶寒。
“我去放水,别跟着我!”说罢,甘年疾步往洗手间那边去了。
男人靠在廊间等着,过往这边的,都是媒体朋友或工作人员。
宴会宾客与他们则是隔开的,另外有休息方便的地方。
“嘿!发什么呆呢?”
“甘哥,你看,那人是不是刚才那小妞?”
甘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也是惊奇,小声嘀咕了句:“看着挺像。”
“别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挺像是怎么个事?她不是你带来的嘛?”
甘宁横了他一眼,觉得他话太多了。
李鹿看着酒渍发呆。
忽又想起贺子商帮自己挡酒时的样子,离得很近,气息怡人。
她不自觉将头发拢到一侧,露出脖颈跟露白颇多的后背。
“贺小鹿?”甘年轻声嘀咕,一旁的男人也听到了。
“还真是那小妞!”
李鹿露出的半张脸,又散着头发,归功于化妆师的技艺。
如若不是很熟的人,再加之这个距离,百分百会认错。
“甘哥,她不是跟你一起来工作的吗?怎么换了这身装扮?”
甘年也疑惑。
这小妞,怕是别有用心吧。
心里这样想着,却未宣之于口。
细想之下,这妮子从楼下跟自己搭茬儿开始,就应该有所图。
只是生得好美,就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更不忍拒绝。
“她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大小姐?”甘年嗤笑。
“连个邀请函都混不到,还不如咱们媒体,你瞧她换的那身衣服,宴会的礼服,保不准想勾搭在场的哪位富豪呢。”
“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为了搭上上流,玩的花着呢。”
甘年心头燥热,因为女人无意地咬唇动作。
“那咱们……”
“有话就说!”甘年急不可耐,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
想吃独食怕是不成,毕竟有往来之人,虽然不多,但也需要人掩护。
“咱哥俩儿……先尝尝?”男人朝甘年递了个眼色,猥琐至极。
甘年往男人耳边又嘀咕了几句。
二人相视一笑,已然拿定了主意。
甘年在廊口望了望风,这边是往洗手间更靠走廊深处的位置,很少有人过来。
宴会进行到一半,觥筹交错间,气氛也活络了不少,这会儿就算套近乎也比平日里容易了不少。
走廊这头,已经甚少有人过来。
机不可失,甘年朝男人努了努嘴,二人伺机而动。
李鹿听到宴会厅里的音乐声越来越大,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狠狠抱住,转不开身。
“小宝贝儿,一个人在这思春呢?”
“啊!”一声惊呼。
女人口鼻被身后之人捂着,想转头,却是不行。
李鹿极力挣扎,根本脱不开身。
只以为这人就是贺子商口中的生命危险,下一刻便是卯足了气力。
细高跟狠狠踩向了男人的脚面。
“啊!”男人痛得惊声尖叫。
手上的力道立马松了。
趁现在。
“咚”
女人重新被按回了墙上。
这下完了,团伙作案。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渐渐放弃了挣扎。
实在是太疼了。
力量悬殊之大,女人的胳膊掐得都快紫了。
“他妈的,贱女人敢踩老子。”男人扶着墙,缓缓地起了身。
甘年在一旁乐了。
“哈哈,你小子,连个女人都制不住。”
甘年钳住女人的双手,身子也不由地靠了过去。
发香幽人,他贪婪地吸了一口。
李鹿只觉龌龊,这宴会上的腌臜事,都让自己给遇见了。
“贺小鹿,你今天要是不把此行的目的给交代了,就别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