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鹿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缎面的发丝散在一侧，男人细细地抚着，像是在宽慰一只小猫儿。
女人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轻声问他：“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沈佳敏？”
“嗯？”这磁性的嗓音，在夜里格外撩人，下巴被迫抬起，对上那布满星河的眸子。
“那我对她好，你开不开心？”
米鹿委屈地撇了撇嘴：“自然是不开心的。”
“那不得了？”
见他回答的利落，米鹿面上难掩开心，嘴角要笑不笑，看起来很是滑稽，贺子商朝那额上戳了一把，轻笑她：“要笑就笑，搁这装什么装？”
正要反驳回去，结果一对上男人的眸子，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
“开心了？”
“嗯！”
“那既然你开心了，是不是要换我开心一下？”男人眼尾轻挑，一双大手不住地在女人脊骨上游走。
细长的指节跃于其上，像是电流细细地爬过，撩得米鹿浑身瘫软。
这该死的感官，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女人忍不住唤他：“和平，别这样。”
“别哪样？”女人的脸越来越红，耳垂都快滴出血来。
贺子商轻声衔住：“小脑袋瓜肯定又再想那档子事吧，看把你羞的，你想，我也是不肯给的。”
“你……我辩不过你，就会欺负我。”
嗓音越来越小，心间却是滴出了蜜。
贺子商把女人往上提了提，让她平视自己，语出温柔地问她：“小鹿，那我问你，如果沈佳敏这次
回来是为了我，你要怎么办？如果我动摇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米鹿眼里明显多了一丝不安，如果不是自己，也许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她还记得这个男人，曾经那样执着于娶沈佳敏，甚至不惜跟爷爷闹翻，要不是因为腿伤……
不对！腿伤？
米鹿愕然，她看向贺子商：“沈佳敏的腿好了？”
“对，她腿好了，可好的太快了。”
“怎么说？”米鹿求证地回望过去，眼里多了一丝急切。
“当初因为这个伤，她一直不肯接受我，我只以为她是天使折翼，接受不了自己的残缺才抗拒我，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默默守护她，努力让自己变强，可我做到了顶端，她却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同意联姻。”
“爷爷这些年，被我气得几次入院，差点活不成，所以得知她婚讯的时候，我……”
贺子商胸口有些起伏，他一把将米鹿捞到了胸前，紧紧拥着。
“之前跟你一起，我心里确实还有她的位置，甚至她只要轻轻勾我，我就会动摇，就想奔赴向她。”
听到这里，米鹿鼻子酸得很，肩头细细地抖动，终究是没逃过男人的眼底。
他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别哭，我心疼！”
“嗯，我不哭，我尽量让你不疼。”米鹿小声啜泣地回他，倒是把男人逗乐了。
“小东西，惯会哄人的。”
米鹿撅着嘴，不满地看他：“那此时此刻，你心里还有她吗？”